实验室里,警报声嘶鸣。
助手宿舍早乱成了一锅粥,不少人趁机逃跑。
牧景山身形挺拔,带着温沐阳,跟着仓皇逃窜的人群逃跑。
一群守卫端着枪围拢过来,子弹呼啸着划破空气,纷纷朝众人射去。
“都给我趴在地上,否则格杀勿论,让你们知道逃跑的下场!”守卫们大声咆哮着。
此前,温沐阳给不少男助手解开了项圈,还有几个男助手也偷到了特殊金属,大部分人都有了反抗的能力。
“去你妈的!想让老子趴着,下辈子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没错!兄弟们,和这群畜生拼了!”
“来啊,看看谁先倒下!”
男助手们怒吼着,各种异能攻向守卫。
守卫们才惊恐地发现,这群男助手脖子上的项圈都不见了。
这些守卫从末世前就在实验室里了,根本没有机会获得异能。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反击,他们躲避不及,被冰棱狠狠贯穿,整个人被钉在地上。
男助手们心底压抑已久的暴虐与抑郁瞬间爆发,不再想着逃跑,见守卫和研究员就杀。
战局瞬间扭转,演变成了男助手们的单方面虐杀。
牧景山一边全力奔跑,一边抬眼看向那混乱的战场。
他微微皱了下眉,眼神中透着疏离与漠视。
这场混乱正好能混淆视听,为他们争取更多逃跑时间,但没了他们带路,有点难办了。
“景山哥,姐让我们出去等,怎么跑这来了?”温沐阳疑惑地问道。
牧景山偷偷瞥了瞥温沐阳,手指在地图上慌乱比划,试图找准方位,可那复杂的线路就像一团乱麻,越看越迷糊。
面前是三个方向,牧景山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
纠结片刻后,他僵硬地转过身,面对温沐阳疑惑的目光,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耳根微微泛红。
“其实我根本没看懂这个地图。”
温沐阳:......不是大哥!你看不懂你不早说!
他一把拿过牧景山手里的地图,双眼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手中的路线图。
他的手指在图上机械地比划着,嘴里不停嘟囔:“这怎么一会儿东一会儿西,根本理不清啊!
这实验室的路线图,怕不是怕实验体逃脱,故意设计的吧!?”
得了,两个路痴安排在一起了,这下怎么跑出去。
牧景山倒还是有个法子,他可以顺着那个草灵留下来的气息追踪。
就是不知道那个草灵知不知道出去的路,还是也是在实验室里乱跑。
于是他开口道:“我还记得来时的路。”
温沐阳脑袋空空,整个实验室的路都长得一模一样,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只能跟着牧景山走了,实在不行就等姐姐来找。
两人在实验室里七拐八拐地穿梭。
路过的每个实验室都被搬空了,金属大门敞开着,里面白大褂的尸体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奇怪的是,地上没有血迹,也不见守卫尸体,只有一堆掉落的监控。
难道是实验室背后的组织来人把东西搬走了?
也不对,就算组织来了,为什么不先平乱?
温沐阳凑到牧景山身边,“这地儿咋空荡荡的,怪瘆人的。”
牧景山心里猜测,八成是那个草灵干的。
当两人来到第三个分岔口时,一阵隐隐约约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温沐阳猫着腰,踮着脚,顺着声音的方向缓缓靠近。
就看见办公室里面五个被绑在椅子上的白大褂,他们面前站着一个女孩,穿着实验服。
那个女孩正是许岁和。
许岁和手上拿着一管药剂,嘴角含笑,说出来的话却瘆人。
“现在,轮到你们尝尝恐惧的滋味了。告诉我,你们背后的组织是谁,否则,这药剂一旦注射,你们都清楚后果。”
几个白大褂的脸都被硫酸腐蚀过,面容扭曲,恐怖狰狞。
此时他们眼里满是恐惧,这是x8药剂,能将疼痛放大 8 倍,是实验室的最新成果。
只要一滴,就能让人痛不欲生,所有试过这支药剂的实验体都因承受不住痛苦而自杀了。
终于,一个年轻些的白大褂忍不住了,声音带着哀求道:“别,别冲动,我说,我说!
实验室背后的组织是核中枢,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许岁和啧了一声,不满地摇头,“这点信息可不够买你的命。”
年轻白大褂崩溃了,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当初是因为走投无路,贫困潦倒,看到实验室招聘就来了。
进来后才发现这是非法实验室,但包吃包住,做些残忍实验就能有饭吃,比在外面讨生活容易多了。
他每天的工作就是给实验体开刀、试药剂,根本接触不到高层。
“没有价值的人,那就去死吧,也别浪费药剂了。”
许岁和挥手,小草缠上他的脖子,一点点收紧。
年轻白大褂脖子上青筋暴起,双眼因缺氧向外凸出,求生的本能让他拼命挣扎,双脚在地上乱蹬,椅子“嘎吱”作响。
不要!他不可以就这样去死!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等…… 等一下,我…… 我想起还有件很重要的事,关于那个实验……”年轻白大褂在生死边缘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
他一边艰难地说着,一边用尽全力瞪大双眼,紧紧盯着许岁和。
许岁和再次挥手,小草松开了一点。
年轻白大褂大口呼吸着空气,喉咙火辣辣的疼。
小草叶片上锋利的尖刺划破了他的皮肉,鲜血顺着脖子流下衣领处,染红了白色的大褂。
他努力调整着气息,声音急切地说道:“上个月我路过宋老办公室,门没关紧……
他们说,组织下了死命令,要求实验室在一个月内生产出两种特殊药剂,具体用途没听清,但语气很急迫。
而且,异种孵化实验也必须要有新进度,否则……”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求你放过我。”
最后,他带着哭腔,近乎绝望地向许岁和哀求道。
许岁和无视他的哀求,“宋老是谁?”
他指向最边上绑在椅子上的老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他就是宋老!”
死老头,让你天天指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