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男人跟着蛇姬,其中还有那个男人甲。
许岁和犯了难,两边的动静都想听。
她眼珠一转,悄悄放出了小草,让它跟上赵蛮相。
这次启动隐身符时,她特意给十根小草也裹上了隐形成效。
所以现在除了她和牧景山,没人看得到小草。
牧景山和许岁和跟着蛇姬下到了负一楼。
这里看着和淮城那边的据点差不多,只不过这边的衣服更暴露,款式也更多,像堆被摆弄的漂亮木偶。
许岁和看向牧景山,见他眉头紧锁,一副很不适的样子。
这才想起,忘了帮他封住嗅觉。
“手拿过来。”
牧景山依言伸手,许岁和指尖凝出点绿光,点在他手腕上。
一股清凉感瞬间漫过鼻腔,那些污浊气味顿时消失无踪。
蛇姬正领着两个男人往深处走,看那方向就是要去寻欢。
再跟着就没法换身份混进去了,许岁和拉着牧景山拐进旁边的通道,尽头正好是洗手间。
洗手间分了男女。
许岁和在空间里翻了半天,拽出条紫色短款礼服裙换上,露肩设计衬得皮肤雪白。
她手上的面具在这个地方代表的身份地位挺高,所以排面一定得做足了,才能符合人设。
对着镜子一照,许岁和皱了皱眉,墨绿色的头发格外显眼。
这邪教组织多半都知道她头发是绿色的,万一他们发疯无差别攻击就麻烦了。
她又在空间里扒拉半天,找出瓶染发膏。
染头发得等半小时,只能委屈牧景山多等会儿了。
... ...
牧景山在厕所门口站着,一身简单的白衬衫黑裤子,衬得身形挺拔修长。
脸上戴着黑色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
路过的人不少,视线扫到他身上时,总难免多停留几秒,可刚冒出来的心思在看到面具后,又都识趣地收了回去。
牧景山戴着的面具,在这是有主男仆的象征。
而且能被给予面具的男仆,在主人眼里的身份很高。
没必要为了个男人去得罪这里的上等人。
偏有个穿深蓝色裙子的女人不死心,扭着腰上前,上下打量他时眼神像在打量货物:
“一个人?”
牧景山皱了眉,为了计划强行压下不耐:“等小姐。”
“小姐?”深蓝裙女人嗤笑一声,伸手就想去碰他,“什么小姐能有我大方?跟我走,物资随便你开价,比你那主子给的翻一倍,怎么样?”
她在这儿见多了趋炎附势的男人,像牧景山这样的冰山款倒是少见,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牧景山往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抿唇不理她,心里默念着静心咒。
那女人却得寸进尺,指尖都快碰到胸口边缘了。
牧景山攥着的拳头青筋都快爆出来,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
“谁给你的胆子碰我的东西?”
一道女声突然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和傲气。
牧景山猛地抬眼,深蓝裙女人也吓了一跳,转头看去。
门口逆光站着个穿紫色修身礼服的女人,脸上戴着一个黑色面具,边缘缀着的紫色宝石在灯光下闪着艳丽的光,像是身份的象征。
一头乌黑的长发松松挽了个侧麻花辫,辫子上别着几颗同色系的宝石,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几缕碎发垂在颈侧,添了几分慵懒。
脖子上戴着的宝石项链更是珍品,宝石在灯光下透着温润的光泽,衬得锁骨愈发精致。
露在面具外的半张脸美得惊人,粉唇水润饱满,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玉,浑身上下散发着富家小姐的傲气,像一朵长在高山上的紫色杜鹃,艳得扎眼。
是许岁和。
她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走过来,一把攥住牧景山的胳膊把他拽到自己身后,抬眼瞪着深蓝裙女人,眼里含着怒意:
“你算什么东西?敢动我的人?”
深蓝裙女人看傻了,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晃眼的人,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都看直了眼,好些地位不低的男人眼里已经冒出了狂热的光,像是盯上了猎物。
许岁和察觉到四周越来越浓的危险气息,知道不能再耗着。
她梗着脖子,拉着牧景山就往外走,那狂傲的气场愣是让围着的人下意识让开条路。
被她攥着胳膊往前走时,牧景山垂着眼,视线牢牢锁在她身上。
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却遮不住眼底翻涌的惊艳。
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周围所有的光都仿佛被吸到了她身上,他的世界里,就只剩下那抹耀眼的紫色。
这朵花,太夺目了。
许岁和拉着牧景山避开人群,走到一个清净的角落,坐下后从空间里摸出杯水,猛灌一口压惊。
“接下来得到处转转,这只是负一楼,下面还有两层。要是像之前那样楼下全是包厢,倒还好办些。”
牧景山坐在旁边,目光落在她沾着水珠的粉嫩唇瓣上,听着那清脆的声音,脑子里却空空的,只下意识“嗯”了一声。
又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这副样子太失礼,赶紧移开视线,耳根悄悄泛了红。
隐身符揭下来之后,小草也会跟着现形。
这里的人个个看着都不好惹,谨慎起见,许岁和还是把小草召了回来。
不过刚才小草跟着的那段时间,她已经把这里的物资置换规则摸得差不多了。
这里有不少空间系异能者,只要带了组织要的物资,就能现场交易。
人死了,物资也跟着去了,太浪费资源了。
这些人空间里的物资肯定不是小数目,随便掏一个人的空间估计都能养活一座城。
所以许岁和在想,要不要想诓骗他们交出物资,再把人给杀了。
她把想法和牧景山说了。
牧景山坐到她旁边,想起修真界的神笔马良符:
“有种符能点石成金,不止是金,画什么变什么,不过时效只有六个小时。”
许岁和眼睛一亮:“还有这种好东西?”
眼睛里写满了,快拿出来。
牧景山摊手:“我没现成的,但有空白符纸和朱砂笔,可以画。”
许岁和立刻蔫了,她的画工,十分的抽象,让她来只会浪费符纸。
“那你画,我来加灵力?”她不死心追问。
“不行。”牧景山摇头,“每一笔都得同步加灵力,但是——”
他突然停顿,对上许岁和的眼睛,语气里藏着让人难以察觉的暧昧和蛊惑:“还有个办法,但这个方法,过于亲密,你或许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