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凡长臂一伸,轻易地将白云纤细的身体圈了回来!
她后背抵在冰冷的砖墙上,身前是他滚烫坚实的胸膛。
她就这么被他困在方寸之间!
席慕凡一手撑在她耳侧的墙壁上,一手依旧紧紧攥着她的手腕,高大的身躯将她完全笼罩。
他低头凝视着她惊慌失措的水眸,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和浓得化不开的情、欲,“小云…”
话音未落,他滚烫的唇已不容分说地覆上了她微张的红唇!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试探和温柔。
他强势的攻城掠地。
积压已久的渴望,辗转深入…
白云脑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挣扎和理智都被这个吻吞噬。
她呜咽一声,身体发软,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近乎掠夺的亲吻,双手无措地抵在他湿透却依旧滚烫的胸膛上。
席慕凡的手从她手腕滑下,紧紧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更密实地压向自己。
唇、齿交缠间,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和颈侧,引起一阵阵战栗。
他细细吻着她的唇角、下巴,最后埋首在她馨香的颈窝,灼热的唇瓣流连在那细腻的肌肤上,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喘、息和一种近乎虔诚的郑重:
“小云,六年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进一步了?等回到生产大队,我们就去领证…好不好?”
他问完,并没有立刻要求她给出答案,只是低着头,深邃的眼眸在昏黄的灯光下紧紧锁住她迷蒙的双眼。
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深情、占有欲和一丝紧张的等待。
白云脸颊酡红,气息不稳,被他吻得几乎缺氧,大脑还是一片混沌。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水光潋滟、盛满了羞涩和情动的眸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结婚吗?
看到姐姐和姐夫恩爱,还生了三个那么可爱的孩子…
不得不承认…
她确实也很羡慕的。
她的人生…
该怎么走?
或许…随心才是王道!
想到这,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踮起脚尖,主动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她用无声却最炙热的行动,回答了他!
席慕凡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喟叹,仿佛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允诺,瞬间收紧手臂。
他将深爱的女孩紧紧的拥入怀中,重新加深了这个吻。
狭小的卫生间里,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和缠绵的水声。
白云的心跳得像要撞破胸膛。
席慕凡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一种汹涌的渴望,混合着爱怜与一种原始的冲动。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薄茧,轻轻拂过她微凉的脸颊,那触感让他指尖微微颤抖。
“小云…”他的声音低哑,带着自己都陌生的热度。
白云的心也擂鼓般响着,她感觉到他手臂的力量,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将她轻轻抱起。
身体骤然悬空,她下意识地低呼一声,双手攀住了他的脖颈。
他的怀抱坚实而滚烫,让她心慌意乱…
席慕凡将她放在铺着粗布床单的硬板床上,俯下身,阴影笼罩着她。
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细小的火星在噼啪作响。
下一刻,他的唇带着试探和急切的渴望,覆盖了下来。
起初是生涩的触碰,像两只迷途的小兽在黑暗中笨拙地摸索。
唇齿间的纠缠笨拙而热烈,带着年轻人特有的莽撞和不顾一切。
两人的呼吸变得灼热而急促,衣物摩擦发出窸窣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
一种从未有过的、混杂着甜蜜与慌乱的感觉席卷了他们,让所有的理智都退到了遥远的地方。
......
另一边,招待所房间内,灯光柔和。
三个小家伙像三块牛皮糖,紧紧黏在贺言之身边,毫无睡意,小嘴叭叭个不停。
大宝趴在贺言之腿上,眼睛亮晶晶,“爸爸!你打坏蛋的时候,用的是什么枪?是那种‘哒哒哒’冒蓝火的吗?”
贺言之背靠床头坐着,怀里靠着小宝,腿上趴着大宝,二宝则紧挨着他胳膊坐着,虽然身体有些僵硬,但他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柔和,耐心回答:
“嗯,用过,不过爸爸用的更多的是那种步枪,打得远,也准。”
小宝立刻仰起小脑袋,插话,“爸爸!那你有大炮吗?轰!一下就把坏蛋炸飞那种!”
贺言之被逗乐了,捏捏小宝的脸蛋,“有啊,不过大炮是大家一起用的,不能一个人扛着跑。”
二宝默默地把手里的小木枪模型塞到贺言之手里,小声问,“…爸爸…这个…像你的吗?”
这把枪是太爷爷给他们做的玩具。
贺言之接过那小小的木枪,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心头一暖,声音低沉温柔,“像,真像!二宝真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把小木枪还给二宝,顺势摸了摸二宝的小脑袋。
大宝又想到新问题,“爸爸!坏蛋都长什么样?是不是特别丑?有三只眼睛吗?”
关文如:“……”
她家这三个儿子挺聪明的啊!
怎么现在在贺言之面前,就跟没智商了一样。
听到大宝的话,贺言之失笑,努力用孩子能理解的话解释,“没有三只眼睛,坏蛋也是人,就是…心坏了,不做好事,所以爸爸和叔叔们要去打跑他们,保护大家。”
小宝打了个哈欠,但还在强撑,小手抓着贺言之的衣领,“那…那爸爸你以后还去打坏蛋吗?会不会…又走好久好久?”
贺言之看着孩子眼中隐现的不安,心揪了一下,“坏蛋打跑了,爸爸以后就尽量在家,陪着你们和妈妈…”
他只能说尽量…
他是军人!
军人的职责让他没法先顾小家。
三个孩子毕竟还小,没听懂他话里的‘尽量’到底是什么意思,三人还以为爸爸是真不走了,
于是三张小脸上瞬间绽放出安心的笑容,像吃了定心丸。
关文如这时洗漱完出来,一抬头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高大的丈夫被三个小不点围得密不透风,父子四人还在兴致勃勃地聊着枪啊炮啊。
虽然贺言之明显有些疲惫,但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她心头暖暖的,但抬起手看了看手表,时针都快指向十二点了!
见孩子们还要继续问,她也只能双手叉腰,故意板起脸,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贺言之!大宝!二宝!小宝!看看都几点了!不许再聊了!立刻!马上!睡觉!”
三胞胎同时缩了缩脖子,发出不情愿的哀嚎:
“啊!妈妈!”
“再聊一会儿嘛…”
“就一小会儿…”
贺言之也赶紧配合,虽然意犹未尽,但还是立刻表态,“听妈妈话!睡觉!爸爸也累了。”
他作势要起身。
三胞胎一看爸爸已经跟妈妈投降了,立刻慌了!
他们生怕爸爸跑了似的,三个小家伙像商量好一样,动作出奇地一致!
大宝迅速从腿上爬起来,一头钻进贺言之左边的被窝,紧紧抱住他的左胳膊,“我跟爸爸睡这边!”
二宝也不甘示弱,立刻钻进右边的被窝,抱住贺言之的右胳膊,“我睡这边!”
小宝更是直接扑到贺言之胸口,像个小树袋熊一样挂住,“那我睡爸爸身上!”
贺言之瞬间被三个儿子“封印”在床上,动弹不得。
他只能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关文如。
关文如看着丈夫被儿子们“绑架”的滑稽样子,又好气又好笑,走过去挨个拍了下小屁股,“行行行!都抱着爸爸睡!赶紧闭眼!谁再说话,明天不给饭吃!”
三个小家伙立刻老实了,紧紧闭着眼睛,小脸上还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他们的小手牢牢抓着爸爸的衣服或胳膊,仿佛抓住了失而复得的宝贝。
很快,均匀的呼吸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