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活的东方不败。
青霞姐姐啊。
要签名,要合影。
杨过拦住手痒想要切磋的欧阳锋。
倒不是担心欧阳锋不是对手,这两位交手切磋,胜负五五开。
生死搏杀,此时的欧阳锋必胜。
因为他宝贝儿子在这。
古代认义子,可不是现代这种口头上说说就算了认了。
古代的义子,就是亲儿子。
“朋友,我这乐器音色如此,所以想要吹出大气磅礴,笑傲天下的曲子不怎么现实。”
东方不败哈哈哈仰天大笑,笑声里夹杂着内力,并不是她真正的声音。
笑声止住。
东方不败:“你这少年有意思,你那绿色瓶子也是酒水?”
“是,但这酒不够烈。”
“我的酒壶刚好没酒……”
杨过右手成爪,类似于擒龙功的招式,控住了大绿棒子,轻描淡写的一甩手,大绿棒子精准的飞向东方不败。
这手功夫要是让王语嫣行走的武林秘籍见了,必会暗自念叨一句:自家表哥如何能敌。
“好功夫。”东方不败大袖飘摇,卷住大绿棒子,一仰头,露出光滑细腻的脖颈。
杨过眯眼,哇塞,没喉结啊。
开心啊。
“雕虫小技,雕虫小技。”
东方不败爽快的大笑,深厚的内力发出的声音似男非女:“哈哈哈哈,好就是好,不错不错就是不错,功夫好,这酒也不错。”
杨过站起身,右手做一个请的手势,朗声笑道:“朋友,何不下来共饮?”
“朋友?你敢和我做朋友?”
杨过自信一笑道:“这有何不敢,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
东方不败如鬼魅一般飘飘落下:“好好好,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能不能吹一首江湖中人应该听的曲子?”
杨过把一直抓在手里的箫还给程英,从背后抽出来一根希亿竹笛。
“可曾听过,沧海一声笑?”
众人不语。
也无须众人回答。
因为杨过眼神一凝,感觉来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一股肃杀之气凭空而生,林间大风骤起。
东方不败眼眸轻轻合上。
其他人同样如此。
随着竹笛吹响音符,只感觉一股凛冽之气扑面而来。
程英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在这一刻,仿佛只能装下杨过一人,万般柔情寄于斯人。
如果说程英为什么会这样,只能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杨过身上莫名有王霸之气。
谁家竹笛暗飞声,散入秋风满苏城。
几位闭目聆听的人,脑海中一幅幅画卷涌现,江湖中人,刀剑交错,刀光剑影划破天际。
等杨过吹过一遍,东方不败居然从她那一袭红袍之内取出一把琴。
琴弦更是有好几种颜色。
东方不败面带笑容,将琴轻轻放置在盘着的腿上。
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双手只是随意拨弄琴弦,和杨过吹奏的笛音,琴笛和鸣。
本应是古筝和箫吹奏此曲,不过,好听就行。
杨过放下笛子,用眼神示意程英。
程英点点头,脸色微红的将杨过刚吹奏过的箫放在唇上压住。
箫声不如笛声嘹亮。
却更能搭配东方不败的琴声。
秋风瑟瑟,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杨过猛地灌一口啤酒,又觉得喝着不爽快,手刀一挥,大绿棒子的切口看上去整整齐齐。
“爽死了。”
杨过大喊一声。
情绪都渲染到这里了,猛将兄必然要高歌一曲。
杨过:“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东方不败和音: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杨过:“浮沉随浪还记今朝。”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杨过: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东方不败: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
杨过:谁胜谁负天知晓。
「东方不败:尘世人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
午马:你们唱的很好,但抢戏了哦。
林正英:对。
……
秦南琴累了,和程英去车厢里休息。
火堆旁。
欧阳锋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李莫愁抱着自己大长腿,坐在杨过身边不远处。
而杨过站着,像个二臂一样,抱着东方不败的琴,竖立着噔噔噔噔,等等等等……的乱弹,让东方不败哭笑不得。
天魔琴居然被杨过这么玩,要是让那群人知道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敢问朋友,你们这是要往哪走?”
杨过哈哈笑了两声坐在东方不败的身边,把琴还给不知是应该叫东方不败,还是应该叫六指琴魔黄雪梅。
手指指着北方,说道:“一路往北,我娘想要看雪。”
东方不败有些诧异,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理由。
下意识的开口询问:“就只是为了看雪?”
杨过笑容灿烂,还带着一丝纯真无邪,加上眼神清澈见底的愚蠢,让东方不败冰封的心微微一颤。
杨过笑着回了一个字:“对。”
“看雪也不用一路向北,现在兵荒马乱,一些地方饿殍遍野,落草为寇的数不胜数,如果只是看雪,那安徽山东就可以。”
“不,安徽山东的雪,不够大,我要带我娘看北国的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东方不败看杨过的眼神不自觉的变得温柔,都忘了用内力发声,声音带着独属于她个人的特色道:“那你还真是个大孝子。”
李莫愁皱眉。
杨过却仿佛没听出来声音的变化,只是一味的低头,苦涩的笑容挂在了嘴角。
孝子吗?
他记得有一世父母健在,他入伍五年,回了两次家,后来每隔两年回一次家,又后来,他再也没有回过家。
他记得父母打电话过来,他都不敢接,甚至微信给他发消息,他都不敢看,不敢听。
他亲姐姐上门找他,被他拒之门外。
怎么会走到那一步的,他也忘了。
“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挨家挨户的去找刚生过小孩得人家,去给人下跪,受尽了白眼和冷嘲热讽,还有那些长舌妇的闲言碎语,只为了让我喝一口奶。”
“她无产业,只会捕蛇,可小山村哪有那么多蛇,抓不到蛇,她只能放下尊严,用最卑微的方式,要饭养活我……”
“她不会武功,普通的蛇下个陷阱抓起来容易,那些体型偏大一些,她那瘦弱的胳膊都没蛇身粗,蛇嘴里的豆芽,我现在看着都害怕,她每一次拼尽全力,可身上都会带着伤,有时候受伤太重,她自制的蛇药解不了毒,她回家一睡就一两天……”
“他为了救我,独自一人面对毒蛇,蝎子,癞蛤蟆,蜈蚣,而我太小根本帮不了他,他身边只有一个叉子和一个穿山甲。”
……
“虽然有时候她看我的眼神有厌恶,不过随着我渐渐长大,她看我会时不时的露出微笑,嘿嘿。”
车厢里的秦南琴整个人麻了:这兔崽子,说的肯定不是我啊,他有几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