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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他一边吃着声声慢递到嘴边的烤串,一边打游戏、喝冰啤酒,舒舒服服躺在帐篷里。
这日子!神仙来了都不换!
有钱人的生活真的那么好吗?
有钱人的日子,你真的想象不到。
尤其还有声声慢这么贴心照顾,她一个眼神就知道他要什么,太到位了。
搞得白鳏都有点沉迷这样的生活了。
看着打游戏的白鳏,声声慢把铁签放到一边,说:“白爷,我已经安排人去买摩托艇和雪橇了!”
“大概三天左右能抵达,我会催他们再快一些!”
“好~”
听完声声慢的汇报,白鳏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等我们离开,就把摩托艇留给庙里的 。”
“就当是做点好事,免得大雪封山他们出不去。”
“乘……乘风破浪的 ?”
声声慢愣了愣,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幅画面——
红衣 ,戴着墨镜,骑着摩托艇,
“嗖”
地一声
从雪地上飞驰而过。
“哈哈,没错,就是乘风破浪的 !”
白鳏被声声慢呆萌的反应逗笑了,一口饮尽杯里的红酒。
他咂了咂嘴,眯眼问道:“这是从南枫酒窖里偷出来的吧?”
“不是啦,”
声声慢连忙摇头,“是大小姐让我带来的!您也知道她不爱喝酒。”
“再说了,您去大小姐的酒窖也不是一两回了,怎么每次都跟做贼一样?我们在监控里看得清清楚楚的。”
白鳏:……
好尴尬!
一瞬间他脚趾抠地,恨不得当场用脚趾挖出一座西王母宫。
监控里看得清清楚楚……
清清楚楚……
清楚楚……
他幽怨地瞥了声声慢一眼,清了清嗓子:“我当然知道有监控,我那是享受潜入的感觉,像电影里那样!”
“是是是,白爷就爱潜入~”
声声慢一脸“我懂”
地点头。
“一点都不贴心。
走,出去转转,消消食。”
说完,白鳏背着手走出帐篷。
声声慢从包里拿出烟,点燃后递到白鳏手中。
饭后一支烟,闲暇抽雪茄——她清楚白鳏的所有习惯。
白鳏叼着烟,背着手往前走,看见山脚下拿着对讲机的罗雀,便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吗?”
“找到了!”
罗雀点头回应,“已经派人开始挖了!”
“嚯,效率这么高?”
白鳏有点惊讶。
罗雀连忙解释:“队里有人提议用磁铁在雪地上扫,时间不算长,车顶积雪也不会太厚,所以很快就找到了!”
“不错,聪明!”
白鳏一听就明白了。
用磁铁在雪上扫过,如果下面有金属,就能感到吸力——这样确实很容易定位目标。
几天时间转瞬即逝。
一直窝在房间里的吴斜,也终于走了出来。
他望着寺庙里喧闹的景象,恍惚间生出一种隔世之感。
在庙中找了片刻,没看见白净的影子,他倒也不意外。
要是真见到白鳏,那才奇怪——以白鳏的性子,怎么可能安安分分待在庙里。
想必又是出去玩了。
找到陈雪寒后,他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才两天没出来,这儿怎么就成旅馆了?人怎么这么多?”
陈雪寒解释道:“你们住进来第三天开始,就陆续有人来庙里借宿。
有外国人,也有咱们这儿的。
我也不清楚什么状况,可能是游客吧。”
吴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问:“老白呢?”
“你那位朋友下山玩去了,说庙里太闷。
他留了个伙计在这儿,有事让你联系他。”
“行……”
吴斜刚要继续说话,一声怪叫突然传遍整座寺庙,伴随着类似摩托引擎的轰鸣。
“芜湖——!!”
“啊!!白、白爷!!要死了要死!!啊——!!”
只见白净一边怪叫,一边载着尖叫不断的声声慢,驾着一辆摩托艇不知从何处腾空飞起,从他头顶一跃而过。
摩托艇凌空掠过寺院,朝着远处飞去。
吴斜瞳孔骤然一缩。
他知道白鳏爱玩,但没想到能玩到这个地步。
他甚至能看清声声慢惊恐的表情,眼泪都飘了出来。
吴斜拔腿就往外跑,冲到院外看着地上延伸向远方的划痕,难以置信地问陈雪寒:“他这几天都这么玩?”
“这还算好的了……”
陈雪寒缩了缩脖子,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画面,腿还有点发软。
看他这样,吴斜追问:“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呵呵……”
陈雪寒苦笑一声,指了指远处雪山巅:“他们跑去那儿跳伞蹦极……你朋友喝多了,我们拦都拦不住。
我一不留神被他装备钩住……”
吴斜脑海中顿时浮现画面——陈雪寒弱小无助地紧抓着白鳏的装备,在空中涕泪横飞。
按这儿的温度估计,等他们落地时,陈雪寒的鼻涕大概都冻成冰柱了吧?
啧啧,这老白可真不是人。
这家伙……
过了一会儿,一辆摩托艇利落地甩尾漂移,稳稳停在了吴斜面前。
吴斜拍掉自己身上的雪,嫌弃地瞥了眼白鳏,一转眼却望见摩托艇后的人影,当即从车上一跃而下,朝着远处奔去,紧接着传来一阵干呕声。
看到这情形,白鳏把手套摘下来放在车座上,对吴斜说:“一会儿再谈,我去看看!”
说完便走向声声慢。
来到声声慢身边,他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说:“早跟你说别坐你偏不听,怕我跑路啊?至于这样吗?这地方我能跑哪儿去?你想想,我像是会跑路的人吗?”
声声慢抬头看了白鳏一眼,语气无奈:“白爷……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要不是怕你跑,我至于受这罪吗?”
说完,她长长叹了口气。
白鳏把手中的水瓶递给她:“漱漱口缓一缓,我去找天真,他像是有事要跟我说。”
“嗯。”
声声慢难受地点点头,又扭过头做出要吐的样子。
白鳏见状咂了咂嘴,走到吴斜身边,抽出烟递给他一根,自己也叼了一支。
还没掏出打火机,面前忽然伸来一只手,点燃了火。
看着弯腰的声声慢,白鳏嘴角抽了抽:“女人真不必这么完美,你继续吧。”
等白鳏的烟点好,声声慢又默默走开,找个地方独自缓神。
“说吧,什么事?”
白鳏开口问道。
“你没发现这儿突然多了很多人吗?”
“发现了啊,”
白鳏揉了揉鼻子,两人边走边聊,渐渐远离寺庙附近,“我让罗雀派人盯着了。
一伙是广东香港那边的,叫什么绿色家园还是啥的,反正是带点绿的驴友团。
另一伙是老外,还没摸清来路,估计还得几天。”
“嗯。”
吴斜应声点头,总觉得哪里不对,一时也说不上来。
见吴斜陷入沉思,白鳏随即叫道:“别想那么多,滑雪不?超好玩的那种!我买了几个雪橇,要不要来一波?”
“我还没吃饭呢,”
吴斜揉了揉肚子,“这几天顿顿吃藏餐,还真有点不习惯。”
“早说啊!”
白鳏边说边跨上摩托艇,“上车,我们在不远搭了营地,带你去吃肉!”
吴斜眼睛一亮,赶紧坐上摩托艇后座。
白鳏发动车子,缓缓在雪地滑行一段,朝声声慢喊道:“慢慢,你先在这儿等等,我把他送过去再来接你!”
声声慢颔首,用水瓶漱了口:“白爷路上小心,注意……”
话未说完,摩托艇已卷起雪雾,消失不见。
望着远去的影子,声声慢轻叹一声:“得,又白嘱咐了。”
雪地摩托飞驰在茫茫雪原,寒风扑面,吴斜感觉整张脸都冻僵了。
牙齿不停打颤,浑身发抖。
他声音发颤地喊:“老……老白……我……我快冻死了……”
白鳏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却忘了吴斜脸上什么也没遮。
一个利落甩尾,摩托停在营地旁。
白鳏跳下车,回头一看——
吴斜像座石像般直挺挺倒进雪堆,全身还一下一下地抽搐。
脸上覆满冰霜,鼻涕冻成两根冰柱。
白鳏顿时大喊:“罗雀!!救命啊!!出事了!!”
“要出人命了!!”
营帐里的罗雀闻声冲出,见吴斜倒在雪中,白鳏慌得手足无措。
他一个箭步上前抱起吴斜,冲进帐篷。
白鳏赶紧追了进去。
一小时后,吴斜缓缓转醒,看着白鳏叹气:“老白……我真怀疑你想把我送走……”
“咳……”
白鳏尴尬地清清嗓子:“那什么,我真不是故意的,就忘了给你护具。”
“下回注意!”
吴斜抬手点点他,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啧,为口肉差点把命搭上。”
“放心,”
白鳏接话,“我让人炖了羊汤,你再躺会儿。
等下弄只烤全羊,边烤边吃,不怕凉。”
“行吧……”
吴斜虚弱地点头,鼻子堵得难受,又缩回暖烘烘的被窝。
白鳏他们贴心地在床下放了炭盆,被窝里烘得暖融融的。
见吴斜重新躺好,白鳏松了口气。
他走出帐篷活动了下筋骨,回到自己帐中,往躺椅上一靠,玩着游戏悠闲地等起来。
第二天吴斜回到庙里,白鳏派了两个人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