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高这次倒是没有立刻掏出真理,每次使用真理都是血亏,这次他倒是学乖了。
没有急于使用底牌,而是手握铃铛,先看着这陌生的修士有什么手段。
黑痣修士直挺挺的冲向许高,他也没用法器。 就这么直白的一脚踢过来。
收起铃铛,许高知道它对人没有什么伤害,除非拿来砸人,可能还会让脑袋起个包。
手臂一挡,许高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这一下可不得了,许高的膝盖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险些站立不稳。
黑痣修士也不好过,他在踢人的同时是一只脚撑地,自然而然就多受了一倍的压力。
脸上挂着不可察觉的淡笑。
我有生生造化功,痊愈是分分钟的事情。要是以这种以伤换伤的打法,许高一点也不怵。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在这空间的入口处还有一个修士在观望,只是她同样用了隐匿的身法,没有任何发现她的存在。
黑痣修士估计是个体修,他闪转腾挪之间既帅气又气势如虹。只是可惜巨大的引力很大程度的限制了他的发挥。
否则许高怀疑他能飞上天给自己来个陨石撞地球。
又是势大力沉一脚踢在许高肚子上。砰~
许高重重坠地,他感到肚子有些疼,同时摔倒在地上后背也生疼无比。现在就像是一块金属狠狠的吸在磁铁上一样。
想要保持不倒就已经很难了,而倒在地上想起身更是难上加难。
“哈哈。这下你还不死?”看到许高面仰朝天,躺在地上不能动弹。黑痣修士得意洋洋的大笑。
他一步一趋慢慢的走到许高身前,居高临下的俯看着许高,“到了现在你就没什么可说的吗?”
“说什么?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许高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眼珠子非常平静的转到下睑,悲喜难明的看着黑痣修士。
慢慢走到许高身边,黑痣修士也不好受,他的骨骼同样在嘎嘎作响。玄力疯狂运转,肾上腺素也不断分泌。
突然许高猛的左脚一扫,猝不及防的黑痣修士被绊,也是面而倒。
“哈哈,现在怎么说?”许高开心的贱笑,这黑痣修士大概也就这样了,简直是逊得不能再逊了。
气急败坏的黑痣修士仰倒在地上破口大骂,“卑鄙,这就是你做人的原则吗?”
做人的原则?许高都被逗笑了,这单纯的言语像极了刚出社会的大学生。愚蠢的如此可爱。
不过仔细想想刚见面他就打劫自己的场景,想来这不是单纯,而是双标。
用尽全身的力气努力的挪开,以避开愤怒的黑痣修士。许高就喜欢看他气愤却又干不掉自己的样子。
一直在隐匿的女子终于不再掩饰。而是卸下隐匿之法灵灵的走向倒地不起两人。
她身材苗条,头上戴着发簪,一身油顺的白衣在光线不显的空间中很显眼。
“还有高手!”师弟一脸惊愕,原本以为黑痣修士一出手便已经是追踪界的极限。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
“真是可笑,别人躲在一旁看戏都不知道,还在这打生打死的。”还未走近,她的声音便传到许高等人耳中。
“遭了,被发现了。”师弟脸色很不好看,本来是隐藏在黑暗中的王者。
现在他们就要变成阳光中的青铜了。
慢慢走近,手臂一挥,一条碧绿色藤蔓从她的袖口中射出,直奔躲在黑暗中的两人。
“操,疯逼娘们。”师弟赶紧躲过藤蔓。也幸亏女子离得远,否则他不一定躲得开藤蔓攻击。
而师兄的脸色早已煞白,他在躲避的同时还不断的颤抖,“蝶母,她是蝶母!”
这样一来,他们便已经现出身形。
躺在地上的许高和黑痣修士都是心神巨震,原以为自己才是最后的赢家。没想到只是一个小丑。
柔顺飘逸的根根细发在光洁的额头洋洋洒洒。
低垂的漂亮眼眸不带丝毫的感情色彩。
她好像是在看许高等人,却又好像陷入了沉思。
“什么,她就是碧云门的蝶母?”师弟一听此话,立刻就变了脸色。就连声音都止不住的颤抖。
“小心点,蝶母心性难以预测,形式作风完全任凭心情。保守一点,一动不如一静。”师兄慢慢退后了几步,手心都沁出了冷汗。
奇怪的是蝶母也没有再理会几人,而是脚步一转,朝着内部而去。
别看她明眸皓齿,白白净净,不像是一副能抵御地势的样子。实际上却是走得极为轻松。
遥望蝶母窈窕的背影,许高等人都是庆幸又仰慕的咽了咽口水。就算她是天元境中期的修士也不可能这么轻松的越过地势。
只能说她在天元境中也不是普通之辈。
在走了约百米之后,几人明显能感觉到她身形一松。随后漫天遍野的地势消失无踪。
许高和黑痣修士第一时间跳起,都是面对面的各自后退了一步。
“连宝物都还没见到,在这打生打死不值当。不如先行探宝,之后再各凭本事如何?”一骨碌的起身之后,黑痣修士隐晦的望了一眼蝶母的背影。心有余悸的说道。
没有纠结于沉重的地势为什么消失。许高也不想立刻火拼,“好。”
随即他又转头看向师兄弟,“你们怎么说?”
“没问题,只要你们不动手,我们乐得清闲。”师兄赶紧说道。他们是兄弟是什么实力自己心里跟明镜一样,更别说还有许高这个变态。
师弟一直在传音要不就先行后撤退出这次寻宝行动,否则以他们的实力很难顶啊。
而师兄却是不肯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说不定最后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呢?
想要修成大道,哪个不是拿命在拼机缘。
他的天资不太好,只是这些年外出历练,眼界倒是增长不少。可也不能弥补功法灵石法器短缺等等问题。
凭什么人家家世显赫,天资卓绝,只是略一出手便是他们这些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极限。
他不甘心,总有一天,他必定要将他们踩在脚下。以彰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