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蝶母的手上已经多出了一把白色雨伞。
只是一眼望去,许高便是已经看出这不过是对他们来说并不算很奢侈下品法器而已。
看来这人也不一定是无法战胜的存在。
四人相互戒备着跟着蝶母,当然,除了那对师兄弟。
没有理会跟在后面的许高等人,蝶母拄着雨伞,身姿挺拔的朝前慢慢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几人有些不耐烦怀疑人生的时候,前面又传来了一道微弱的亮光。
没有停下脚步,美轮美奂的蝶母就这么身姿摇曳的一直走着。
但是跟在她身后的四人却是不敢放松警惕。
他们要么手里扣着不知名的符箓,要么就是在袖中藏着法器。
要是情况不对,他们就以最快的速度跑路。
微弱的亮光渐渐清晰,许高等人也看清了里面的场景。
这是一个宽大的石室。
里面怪石嶙峋,上面还倒插着一根根尖锐且巨大的石乳。
上面还不断的滴着清凉的水。
在靠左的墙壁上还画着一幅画,上面是一个左手拿着锤子,右手握着道道闪电的男子。
在看清画上的男子之后,师兄瞳孔忍不住的一缩。
“师兄,你认识这个人?”不明所以的师弟看见‘一向沉稳’的师兄露出这个表情,便是有些奇怪的问道。
反正他是没有认出此人的来历。
“这人是早已消失的紫金道人。想当年他也是木州响当当的人物。后面因为性格太过倨傲,得罪了很多同道,最后被众多修士联合绞杀。听说最后是陨落了。”师兄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实在是这紫金道人太过骇人,要知道当时在木州的天元圈之中,紫金道人也算是叫得上号的人物。
几人再一望,便是看见在不远处还有一副棺材。
观这棺材的表象,应该是用铁木制作而成,上面还喷着血红的油漆。但是奇怪的是棺材的盖子并没有钉死,只是有简单的一块棺材板盖着。
许高等人看到这的时候都是相互对望了一眼。
“这位师兄,看你也是见多识广,依你看,这棺材是什么情况!”许高听到那个卷毛一直称呼他师兄,索性自己也这么随着叫了。
听到许高的话,所有人都是望向师兄,看看他是什么说法。
师兄也是很懵逼,怎么都看我,没错,我承认自己是走南闯北见识是多了一点,但也仅仅是一点啊。
真当我是无所不知的全能先知不成。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要不我们打开棺材看看?说不定里面有宝物呢。”没有打脸充胖子,一向务实的师兄实话实说。毕竟在座都是大佬,若是乱说,哪句话不对惹怒了大佬。自己可没本事逃出生天。
“嗯,听起来很有道理。”一直没说话的黑痣修士摸着下巴。抛开偏见不谈,他的肌肉应该几人之中最为健康且具有无上魅力的。
当然,蝶母也很nice。
只是美与美不一样罢了,都有各自的特点。
但是接下他的话却是让师兄脸色一黑。
“本着谁提出谁执行的原则,就劳烦你上去打开盖子吧。”黑痣修士环抱着双手,一副我能用‘劳烦’二字已经是很给你面子的模样。
许高也是默然不语的模样,要知道,在玄界,不说话就是默认。
而蝶母更是不言不语,她只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棺材。可能也在好奇里面有什么。
“师兄,这…”卷发的师弟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像这种面对未知的行为非常危险。
也许一不留神就会丢掉小命,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脸色由黑转白,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别说了师弟,只能怪师兄命苦。”
踌躇了一会,师兄又看向师弟,“要不师弟上去掀开棺材盖,说不定里面有宝物呢?”
“不不不,还是师兄去吧,师弟怎能和师兄争夺宝物。”师弟手摆得像风车一样,整个身子都写满了抗拒。
得,又是一对塑料兄弟情。
许高冷眼旁观,他可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节。这就是他现在的做人准则。
形势比人强,不得已。万般不情愿的师兄只能慢吞吞的靠近血红棺材。一手搭在棺材上。
咬了咬牙,手臂用力将盖子缓缓打开。
众人伸长脖子,都很好奇里面究竟是什么。
师兄的视线也随着红色棺材盖的边线望向棺内。
就在这时,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抓住师兄的衣领就往棺材里拽。
猝不及防的师兄被拽入棺材,随后棺材盖子合上。只有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传出。
众修士都吓得退后了两步,这也太骇人了。当然,蝶母除外。
她的心性早已非同寻常,这种事在她看来不过是小场面而已。
脚步漂浮,师弟脸色悲苦,他的实力在这无疑是垫底的,没了师兄,这要怎么在强敌环视的情况下自保。
“诸位道友,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眼皮乱跳了一会之后,自知把握不住局势的师弟脚底抹油就要开溜。
“等一下,既然来了就不要急着走嘛。”黑痣修士动作极快,在他开口的时候就已经拦在师弟面前,“师弟难道就不好奇棺材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吗?”
“我家里真有急事,而且我对棺材里的东西也没兴趣。”师弟心中咯噔一下,但还是强装镇定说道。
“不,你有兴趣。”黑痣修士完全没有要让路的意思。而是眼神莫名的看着师弟,逼迫威胁之意呼之欲出。
完了,低下头,师弟知道今天是无法善了了。可恶。而今道业未半而中道崩殂,我命休矣。
反抗是不可能反抗的,这三个一个比一个狼灭,自己如何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师弟还是尽快把棺材盖子掀开吧,不要让我等难做。”双手环胸的黑痣修士催促道。但凡他想跑,自己绝对会第一时间出手,将不识时务之人毙于掌下。
无奈,师弟只能慢慢走上前,一只手放在棺材盖子之下。心跳不可自抑的狂跳,身上的汗毛也根根竖起。
一股失死亡的味道萦绕在心头,久久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