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慵按捺不住好奇,追问:“还有吗?你还猜到了什么?”
李莲花放下筷子,语气笃定:“你之前提到过苏文才,结合这些线索,我的猜测是,你是关侠医的义妹,万人册苏文才的孙女,苏小慵。”
“果然聪明!”苏小慵眼里的喜欢再也藏不住,笑意盈盈地承认,“没错,我就是苏小慵!本来是想借着义兄的身份,来看看泊蓝人头到底是什么宝贝,没想到被你一眼看穿了。”
方多病惊得嘴里的饭都差点喷出来,失声说道:“你居然还真是个姑娘啊?我之前一点都没看出来!”
李莲花忍不住笑了一下,揶揄道:“要不然呢?你之前还搜人家的包袱,摸来摸去的,要是被公主知道了,看你怎么交代。”
方多病脸一红,赶紧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我那是不知道她是女子!等等,什么叫跟公主交代?我可没说要当那便宜驸马,你可别瞎说!”
苏小慵和归宁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忍不住忍俊不禁,低头偷笑起来。
李莲花见气氛缓和,继续说道:“苏姑娘,那天晚上你被简凌霄看见神神秘秘地出门,想必是为了避开众人,找地方沐浴洗漱吧?毕竟女扮男装,多有不便。”
苏小慵点头承认:“没错,我就是好奇泊蓝人头,才特意混进来看看,本来不想被人发现的。”
她话锋一转,挑眉看向李莲花,“李莲花,你该不会是想拿我身份的事威胁我,逼我帮你查案吧?”
李莲花连忙摆手,语气诚恳:“我自然不是这种人。”
苏小慵突然抱臂起身,脸上带着几分小骄傲,语气直白又大胆:“我可以帮你,但我可不是怕你拆穿我的身份,而是因为——我喜欢你!”
这话一出,饭桌上瞬间安静了。
李莲花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噗”地喷了出来,归宁和方多病也没好到哪里去,嘴里的饭差点呛进气管,两人剧烈地咳嗽起来。
方多病和归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满满的震惊,随即又齐刷刷地看向李莲花,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看好戏”。
李莲花此刻脑子嗡嗡作响,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狼狈地擦了擦嘴角的茶水。
他看向一旁兴致勃勃的归宁,那小子眼里的兴奋都快溢出来了,李莲花瞬间没了解释的心思,只剩满心的无奈——这小家伙,就这么想把自己推给别人?
苏小慵见他们反应这么大,有些着急地解释道:“金陵苏家素来有个规矩,苏家女儿从不轻易送人东西,一旦送出,那便是定情的意思。你先前已经收了我的无相神针,按规矩,你就是我的人了!”
归宁一听这话,心里瞬间乐开了花——哥哥终于要有人照顾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哥哥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他越想越开心,甚至开始琢磨起来:莲花楼这条件也太破了,以后哥哥成亲了可不行,得好好翻修翻修,多装几个房间才够。
听老人们说,成了亲就会有孩子,到时候大人小孩一人一间,那莲花楼得扩建多大啊?这可是个大工程,得好好研究研究。
方多病则是一副“瓜吃到饱”的表情,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看看苏小慵的娇羞,又看看李莲花的窘迫,心里乐开了花。
李莲花深吸一口气,赶紧说道:“苏姑娘,实不相瞒,在下确实已经定过亲了,再者说……”
“你胡说!”方多病没等他说完就打断,故意拆台,“我跟你认识这么久,从来没听你说过定亲的事!而且你第一次见苏姑娘的时候,就说过对她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不信你问归宁!”
归宁被突然点名,一脸懵逼地抬头,看看李莲花,又看看满眼期待的苏小慵,下意识地点头:“啊?嗯,是……我也没听过哥哥说过定亲的事,我觉得苏姑娘挺好的,挺看好你们的。”
苏小慵听着两人的“证词”,开心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真的吗?那太好了!”
“不是,我……”李莲花急着解释,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他看着归宁那副“为他着想”的模样。
心里既有委屈,又有愤怒,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他真正的心意,对着归宁,却始终说不出口。
李莲花掏出之前苏小慵给的无相神针,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语气诚恳:“不瞒姑娘,在下确实有心上人,只不过心上人另有归宿,所以我早已下定决心,不再娶妻,也不敢耽误姑娘。先前不知苏家有这般规矩,这金针我万万不能收。”
桌子底下,他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指节泛白。心底的不甘和冲动在翻腾——等这次元宝山庄的事情了结,他一定要告诉归宁,他真正想共度一生的人!!
苏小慵拿起无相神针,嘴角噙着笑意,眼神狡黠:“瞧把你吓的,我有说现在就要成亲吗?成亲之事不急,我们可以先多互相了解了解。我先帮你查案,就当是报答你那晚救我之恩。”
饭桌上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四人各怀心事。
李莲花满心都是对归宁的复杂情愫,既懊恼于自己的难以启齿,又气归宁把自己推给别人。
苏小慵沉浸在对李莲花的好感里,盘算着怎么进一步了解他。
方多病则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等着看后续发展,还想着和归宁到时候撮合撮合他们两个。
而归宁呢,早已神游天外,开始规划起莲花楼的扩建方案,琢磨着怎么让哥哥的“新房”更气派、更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