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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暖阁内室,琉璃宫灯的光线柔和,却照不亮林绾绾脸上的绝望灰败,更驱不散赵颢眼中那如同毒火般燃烧的疯狂。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令人窒息的压迫。

赵颢那只爬满暗红符文、青灰石化的右手,两根枯瘦如鹰爪般的手指,极其小心地拈着那片指甲盖大小的乳白色碎瓷片。碎瓷薄如蝉翼,边缘光滑,在灯光下流转着微不可察的乳白光晕。瓷片内侧,那用近乎透明的釉料描绘的、扭曲盘绕的暗金纹路,如同有生命的活物,与他手臂上那些诡异符文的某个节点隐隐呼应。

“说!”赵颢的声音嘶哑干裂,如同砂纸刮过朽木,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冰冷的杀意和极致的亢奋,狠狠砸向摇摇欲坠的林绾绾,“这瓷片!从何而来?!”

林绾绾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银狐裘氅下的素手紧紧攥住衣襟,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看着那片在赵颢指尖闪烁的诡异瓷片,眼中充满了茫然、惊惧和无法理解。

“瓷…瓷片?”她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哭腔,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王叔…妾身…妾身不知啊!那妆奁…是妾身嫁妆…里面…里面只有些寻常首饰…胭脂水粉…妾身从未见过此物!”她猛地摇头,泪水随着动作飞溅,“昨夜…昨夜那贼人强行破开夹层…妾身只看到里面空空如也…怎会…怎会还有这瓷片?!”

“不知?从未见过?”赵颢枯槁的脸上肌肉扭曲,扯出一个极其瘆人的笑容,深陷的眼窝死死盯着林绾绾,仿佛要将她灵魂都洞穿,“王妃!在本王的‘绩效矩阵’里,谎言…是最低效的冗余数据!是要被彻底清除的‘绩效垃圾’!”他那只青灰的右手微微抬起,一股冰冷、沉寂、带着大地深处腐朽韵律的气息无声弥漫开来,如同无形的枷锁瞬间套住了林绾绾!

林绾绾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血液都仿佛被冻结!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看着赵颢那只非人的手臂,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残忍和探究,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她毫不怀疑,下一刻,这位疯魔的皇叔就会用那条恐怖的手臂,将她像蝼蚁般碾碎!

“是…是…”巨大的恐惧压垮了理智,林绾绾语无伦次,只想摆脱这致命的压迫,“妾身…妾身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妆奁…是…是妾身大婚时,母家…母家从江宁府‘玲珑阁’定制的…对!是江宁府‘玲珑阁’!那夹层…是…是原本就有的…但妾身从未在意…从未打开过…更不知…不知里面有此物啊!王叔明鉴!妾身句句属实!”她哭喊着,身体瘫软下去,全靠门框支撑才未倒下。

“‘玲珑阁’?江宁府?”赵颢布满血丝的眼睛微微眯起,如同毒蛇锁定猎物。指尖那片碎瓷的微光在他瞳孔中跳跃。“定制…夹层…从未在意…”他口中低声咀嚼着这几个词,眼中的疯狂和探究并未因林绾绾的供述而稍减,反而更加炽热。这解释看似合理,却充满了“绩效冗余”的可疑点!一个王妃的嫁妆妆奁,为何要预设一个隐秘夹层?定制它的“玲珑阁”,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很好。”赵颢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冰冷的、掌控节奏的嘶哑,他缓缓收回那股慑人的气息,将碎瓷片极其珍重地纳入自己宽大破旧的袍袖之中。“王妃的‘绩效供述’,本王…记下了。”他不再看瘫软在地、泣不成声的林绾绾,转身,枯槁的身影带着两名铁鹞子如同阴风般卷出内室。

“传令!”赵颢的声音在空旷的西暖阁外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疯狂效率,“即刻飞鸽传书江宁府肃政分司!彻查‘玲珑阁’!自其开业之日起,所有经手工匠、采购木料来源、定制客户名录!尤其!查清仁王妃林氏妆奁的定制详情!所有经手人!一个不漏!列为‘绩效甲等’嫌疑人!若有可疑,即刻锁拿,押送汴京!”

“封锁此间!任何人不得擅入!”他最后瞥了一眼暖阁内林绾绾绝望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王妃忧思过甚,需静养。无本王手令,不得打扰。若有闪失…尔等‘绩效考评’,皆判零分!”最后四个字,如同冰锥刺入肃立吏员的骨髓。

赵颢大步离去,留下死寂的西暖阁和彻底崩溃的林绾绾。那枚小小的碎瓷片,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心中激起的,是足以吞噬一切的疯狂涟漪。江宁府“玲珑阁”…这条线索,他必须亲自“绩效”到底!无论背后牵扯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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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东暖阁内,气氛凝重而焦灼。孟云卿吊着双臂,脸色苍白地靠坐在软榻上,面前摊着一张巨大的汴京街坊图。顾千帆坐在下首,面前堆着几卷翻开的肃政司旧档,脸色依旧难看,但眼神专注锐利。高俅则盘腿坐在地毯上,面前摆着几个空了的点心碟子,正唾沫横飞地汇报着。

“…打听到了!打听到了!”高俅咽下最后一口酥饼,抹了把嘴,压低声音,带着邀功的兴奋,“奴婢动用了瓦市‘蹴鞠绩效同盟会’的关系网!那帮泼皮闲汉,别的本事没有,打听个把人头,那绩效绝对是金牌级别!”

他清了清嗓子,模仿着市井切口:“‘铜臭阎罗’王老七,真名王大奎,诨号‘七爷’,北城‘义丰’赌坊的大档头,明面上管着赌坊安保催债,暗地里…嘿嘿,就是专门替那些见不得光的钱庄、柜坊处理‘烂账’的!心黑手狠,在汴京黑道上,绩效排名稳居前三!”

“他的老巢?”顾千帆头也不抬,笔尖在旧档上飞速记录着。

“狡兔三窟!”高俅伸出三根手指,“明面上的,就在‘义丰’赌坊后院,养着十几个打手,都是些绩效平平的混混。但据‘绩效同盟会’的兄弟说,他真正办事、藏脏的地方,有两个!一个在城南‘甜水巷’最里头那家挂着‘王记棺材铺’幌子的后院,地道!另一个更隐秘,在城东‘金明池’边上的‘悦来渔栈’!那渔栈看着破败,后院直通金明池水道,跑路接货,绩效一流!”

孟云卿的目光落在街坊图上“甜水巷”和“金明池”的位置,凤眸微眯:“最近动向?接了什么‘绩效单子’?”

“重点来了!”高俅一拍大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神秘,“‘绩效同盟会’里有个兄弟,他表姨夫的二舅子在‘义丰’赌坊当荷官!说就在仁王府出事前大概五六天!王老七接了个大单子!绩效指标…保密级别极高!连他手下最得力的两个‘绩效骨干’都不知道具体内容!只知道…对方给的定金,是足色的‘海西金饼’!整整三饼!金灿灿的!还带着股子…海腥咸湿味儿!”

“海西金饼?海腥味?”顾千帆猛地抬起头,眼中精光爆射!这与鬼市线索完美契合!“来源能查到吗?”

高俅挠了挠头:“这个…有点难。海西金饼不是咱大宋官铸,是海外番邦流进来的硬通货,黑市上流通不少。但带海腥味的…那兄弟的表姨夫的二舅子说,王老七当时嘀咕了一句,说这金饼‘味儿冲’,像是刚从咸鱼堆里刨出来的…绩效同盟会的兄弟推测,很可能…是走的海路!而且…是刚上岸不久的新货!”

“海路…咸鱼…”孟云卿指尖在软榻扶手上轻轻敲击,发出沉闷的笃笃声,“王老七接这单‘绩效’的时间点…恰在王府出事之前…目标是谁?内容是什么?与他背后的人…要掩盖什么?”

“还有更邪门的!”高俅继续道,“就在昨夜!忘忧桥出事后大概一个时辰!‘绩效同盟会’的兄弟亲眼看见,王老七那辆专属的、挂着‘七’字铜铃的乌篷骡车,从‘悦来渔栈’后门悄悄驶出!没走大路,专挑黑灯瞎火的小巷子,一路往城西…金水河码头方向去了!赶车的不是他平时用的车夫,是个生面孔,裹得严严实实!那兄弟觉得绩效异常,偷偷跟了一段,但对方警惕性太高,在‘黑水弄’附近跟丢了!”

“金水河码头?昨夜?”顾千帆立刻在街坊图上找到位置,眉头紧锁,“他去那里做什么?接应?还是…灭口后的转移?”

“绩效同盟会的兄弟还说,”高俅补充道,“自打接了那单‘海腥绩效’后,王老七手下的几个得力干将,绩效出勤率明显下降!有两个甚至好几天没在赌坊露脸了!行踪诡秘得很!”

线索如同破碎的拼图,渐渐指向同一个方向——海!王老七!以及一个在仁王府惊变前就布下的、带着浓重海腥味的“绩效杀局”!

“顾大人,”孟云卿看向顾千帆,语速加快,“肃政司旧档可有收获?”

顾千帆将手中一份卷宗推过去,脸色凝重:“王老七案底累累,但大多是些催债伤人的小恶,被苦主撤案或证据不足,一直未能重判。其名下产业,‘义丰’赌坊明面上属于一个叫孙富的商人,但此人只是个绩效傀儡。真正的大股东…指向‘四海柜坊’!”

“四海柜坊?”孟云卿凤眸一凛,“可是那个号称‘汇通天下’,分号开遍江南、甚至泉州、广州都有分号的大柜坊?”

“正是!”顾千帆点头,“四海柜坊背景深厚,传闻与江南织造、甚至某些皇亲都有千丝万缕的绩效关联!而且…”他指着卷宗上一处不起眼的记录,“卑职在翻查近三个月汴京各大柜坊异常资金流动时,发现四海柜坊汴京总号,在仁王府出事前十天,有一笔极其古怪的‘绩效支出’!”

“哦?古怪在何处?”孟云卿追问。

“名目为‘特别绩效采买—金石样本分析费’。”顾千帆念出这个拗口的名称,脸上带着疑惑,“金额高达五千贯!收款方是一个从未在户部备案、名不见经传的小商行,叫‘格物斋’,注册地在…汴京西城甜水巷!”

“甜水巷?!”孟云卿和高俅同时出声!这不正是王老七其中一个秘密据点所在的巷子吗?!

“五千贯!金石样本分析费?”高俅咋舌,“什么石头这么值钱?绩效分析费比石头本身还贵?这绩效造假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更关键的是,”顾千帆眼中寒光闪烁,“这笔钱支出的日期,与王老七接到‘海腥绩效’定金的时间…几乎重合!而那个‘格物斋’…卑职查了,就是个空壳!在甜水巷只有一个挂着牌子的破门脸,里面空空如也!这笔钱…显然是通过‘绩效’名目洗出去的!最终流向…很可能就是王老七!”

一条清晰的“绩效洗钱”链条浮出水面!四海柜坊 → 格物斋(空壳)→ 王老七!目的:支付一笔与“金石样本”(是否指向那特殊黏土?)有关的“海腥绩效”!

“四海柜坊…王老七…海腥金饼…特殊黏土…”孟云卿缓缓站起身,尽管双臂剧痛,但腰背挺得笔直,眼中燃烧着洞悉一切的锐利火焰,“看来,这‘铜臭阎罗’的七寸…就藏在‘四海’那片深海里!而撬开这片海的钥匙…就在王老七身上!”

她目光扫过顾千帆和高俅:“顾大人,你内伤未愈,不宜强攻。但四海柜坊的背景盘查、格物斋的虚假绩效证据链固定,必须由肃政司的根底来完成!高俅!”

“奴婢在!”

“动用你所有绩效关系!盯死王老七的三个巢穴!尤其是‘悦来渔栈’和金水河码头!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他手下那些消失的‘绩效骨干’去了哪里?更要查清…昨夜他派去金水河的乌篷骡车,最终消失在何处?车里…装了什么‘绩效成果’?!”

“娘娘放心!小的拼了这条绩效老命,也把王老七的绩效底裤给扒出来!”高俅拍着胸脯,斗志昂扬。

“陛下那边…”顾千帆看向殿外,带着一丝忧虑。仁王府此刻正被寿王那条疯狗翻江倒海。

“陛下自有陛下的‘绩效’要忙。”孟云卿目光深邃,“我们…做好我们的事。风暴已起,这‘铜臭’网中的大鱼…该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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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暖阁,瑞脑香依旧清冽,却掩不住空气中无形的紧绷。太后端坐凤榻,手中翡翠佛珠缓缓捻动,深潭般的凤眸平静无波,落在下首正襟危坐、却难掩焦躁的赵小川身上。

“官家匆匆而来,面色不豫,可是对哀家启用寿王…有所疑虑?”太后的声音平淡如水,听不出喜怒。

赵小川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憋闷和担忧,组织着语言:“皇姐明鉴!寿王…皇叔他…性情偏激,幽禁多年,恐已…心智失衡!仁王府乃案发之地,证物线索至关重要!让他这般…如同疯犬般肆意‘绩效考评’,儿臣…儿臣恐其毁损证物,混淆视听,甚至…公报私仇,借机构陷啊!”他尽量让自己的措辞显得“绩效合理化”,而非单纯的情绪宣泄。

“心智失衡?毁损证物?”太后眉梢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挑,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如同冰面裂痕般的讥诮,“官家是觉得…哀家老眼昏花,识人不明?还是觉得…寿王能在铁鹞子的眼皮底下,玩出什么花样?”

她缓缓放下佛珠,目光如同无形的探针,锁住赵小川:“启用寿王,非为识人,乃为‘绩效’!其一,寿王精研‘绩效推演’之道,于此等‘异常绩效波动’,或有常人所不及之洞察。此为‘专业绩效’!其二,寿王囚居多年,怨气郁结,骤然得此‘绩效’权柄,必如饿虎出柙,其行事之酷烈,效率之惊人,远超冯迁曹彬之流!此为‘压力绩效’!其三,”

太后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掌控全局的森然:“哀家就是要看看!在这‘三日限期’的‘绩效高压’之下!这汴京城里,还有哪些魑魅魍魉会坐不住!会主动跳出来,去接触这条刚刚放出的疯狗!是去阻挠?是去灭口?还是…去交易?!此为‘引蛇绩效’!”

“官家,”太后重新捻动佛珠,语气恢复平淡,却带着更深的威压,“治国如驭舟,水至清则无鱼。有些沉渣,有些暗流,唯有在‘绩效风暴’的搅动之下,方能浮出水面,一网打尽!哀家要的,从来不是仁王府里那点瓶瓶罐罐的‘绩效碎片’!哀家要的…是这搅动‘绩效失控’的…那只幕后黑手!”

赵小川被太后这番冷酷而精密的“绩效阳谋”震得哑口无言!皇姐的格局和手段,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心悸和无力。他原本准备了一肚子关于“干扰项”、“绩效拖延”的说辞,此刻显得如此幼稚可笑。

“那…那林绾绾…”赵小川想起那个被寿王逼入绝境的弟媳,心中不忍,“她毕竟是无辜的…寿王如此逼迫…”

“无辜?”太后眼皮都未抬一下,“在其位,享其荣,便承其重,受其险!身为宗亲王妃,王府惊变,她便是‘绩效漩涡’的中心!哀家不查她,查谁?寿王手段酷烈,亦在哀家预料之中。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绩效’!是龙是虫,是清是浊,便看她在‘绩效风暴’中如何自处了!若真清白,哀家自会还她公道。若不然…”太后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那便是她该付的‘绩效代价’!”

公道?绩效代价?赵小川看着太后那平静无波、仿佛在谈论天气的侧脸,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在皇姐这套冰冷高效的“绩效统治术”面前,个体的痛苦和生死,似乎真的…轻如尘埃。

就在这时,暖阁外传来老太监陈琳那特有的、如同砂纸摩擦的沙哑声音:

“启禀太后,寿宁宫观星台值守小太监…有‘绩效急报’呈递。”

“进来。”太后淡淡道。

一个脸色惨白、浑身抖如筛糠的小太监几乎是爬着进来,手中高举着一卷沾着泥污的帛书,声音带着哭腔:“太…太后!寿王殿下…殿下命小人急报!于仁王府西暖阁王妃妆奁隐秘夹层内…发现‘绩效异常’证物!疑为‘绩效失控’关联之关键!殿下…殿下已据此证物,锁定溯源方向!特此急报!”

赵颢…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关键证物?还锁定了方向?!

赵小川心头剧震!猛地看向太后!

太后捻动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深潭般的眼底终于泛起一丝几不可察的涟漪。她缓缓伸出手。

陈琳上前接过帛书,恭敬地呈上。

太后展开帛书,目光快速扫过上面那歪歪扭扭、却充满癫狂兴奋的字迹。当看到“乳白碎瓷”、“暗金纹路”、“江宁玲珑阁”等字眼时,她那深潭般的眼眸,骤然收缩!如同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一股极其隐晦、却足以令暖阁温度骤降的…凛冽杀意,一闪而逝!

她缓缓合上帛书,递还给陈琳。脸上依旧平静无波,仿佛只是看了一份寻常的绩效周报。

“知道了。”她的声音平淡依旧,“告诉寿王,其‘绩效初考’,效率尚可。着其按图索骥,深挖‘玲珑阁’!三日之期,哀家…静候其最终‘绩效答卷’!”

小太监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

暖阁内再次陷入沉寂。瑞脑香袅袅升腾。赵小川看着太后那重新垂下眼帘、如同入定的侧影,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无形的、名为“绩效风暴”的漩涡,正以仁王府为起点,席卷向千里之外的江宁府!而风暴的中心,正是他那疯魔的皇叔…和这片小小的碎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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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池畔,寒风凛冽,吹动着枯黄的芦苇,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宽阔的水面在铅灰色的天幕下显得死气沉沉,几艘破旧的渔船搁浅在岸边,随着水波轻轻摇晃。“悦来渔栈”那歪斜的招牌在风中吱呀作响,破败的门板紧闭,透着一股人去楼空的萧索。

距离渔栈百步之遥,一处被茂密枯苇丛遮蔽的河滩旁。顾千帆半跪在潮湿冰冷的淤泥地上,脸色因内伤和寒风显得更加苍白。他面前,散落着一堆被烧得焦黑、扭曲变形的残骸。依稀能辨认出是木质车厢的框架、烧融的铜饰件、以及…几块碎裂的、被烟火熏黑的乌沉金属片。

高俅裹紧了身上的旧棉袄,蹲在一旁,冻得鼻头发红,正用一根树枝小心翼翼地拨弄着残骸中的灰烬,嘴里不停地哈着白气:“顾…顾大人…错不了!您看这车轴!这烧剩下的铜铃铛…上面还有半个‘七’字!还有这铁片…跟昨天鬼市那破针的料子一样!乌沉沉的!绝对是王老七那辆宝贝骡车!”

顾千帆的指尖捻起一小块乌黑冰冷的金属碎片,入手沉重,寒意刺骨。与昨夜袭击他们的棱刺碎片,以及鬼市那根乌针的材质如出一辙——陨铁!他眼中寒芒闪烁。目光扫过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车厢残骸,落在焦黑的地面上几道深深的、被重物拖拽留下的泥痕。痕迹一路延伸,消失在不远处深不见底的金明池幽暗水波中。

“杀人灭口…毁尸灭迹…”顾千帆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压抑的怒火,“好狠的绩效手段!好快的绩效执行!”

“那…那王老七…”高俅缩了缩脖子,看着那黑沉沉的河水,声音带着恐惧,“怕是…绩效清零,喂了王八了?”

“八九不离十。”顾千帆站起身,强忍着胸腹间的闷痛,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对方选择金明池,就是看中此地水深流急,毁尸灭迹绩效最佳。车是烧了,人呢?沉入水底前,未必没有留下绩效线索!仔细搜!看有无血迹!有无搏斗痕迹!尤其…有无不属于此地的泥土!”

两人立刻在焦黑的车骸周围和通往水边的泥滩上仔细搜寻起来。寒风卷起灰烬,呛得人咳嗽。淤泥冰冷粘脚。

突然!

“顾大人!您看这里!”高俅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异,他拨开一片被踩倒的枯苇,指着泥滩边缘一处相对干燥的地方。那里,淤泥上赫然印着几个杂乱的脚印!其中一个脚印边缘,清晰地粘着一小撮…暗红色的泥土!那泥土质地细密,颜色暗红中带着诡异的青黑条纹,在灰暗的光线下,与周围河滩的淤泥截然不同!

顾千帆瞳孔骤缩!立刻蹲下身,用树枝小心地将那撮暗红泥土刮入随身携带的油纸袋中。泥土入手微湿,带着一股熟悉的、冰冷的土腥气,还有…一丝极淡的、如同海鱼腐败的咸腥!

“是它!”顾千帆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激动,“与鬼市残留的黏土同源!”

高俅也凑过来看:“没错!这味儿!冰冷土腥带点咸!绝对是那玩意儿!绩效追踪有门了!”

顾千帆的目光死死盯住那撮泥土:“这脚印…踩在此处…位置刁钻…若非高俅你心细…”

他顺着脚印的方向看去。脚印来自河滩深处,通往王老七骡车被焚毁的位置。但奇怪的是,这脚印只有来的方向,没有离开的方向!仿佛留下脚印的人…到了车骸处…就凭空消失了?或者说…是被拖拽着离开的?

“还有这个!”高俅又在旁边一处被踩实的泥地里,发现了一点极其细微的、暗红色的、干涸的颗粒状物!与他在忘忧桥下抠到的残留物一模一样!他小心地刮取下来。

“血迹?”顾千帆看着那暗红颗粒,眉头紧锁。

“不像血…血干了不是这样…”高俅捻了捻,“倒像是…那黏土混了什么别的东西…干了结的块…”

线索!破碎却指向明确的线索!

王老七被灭口!座驾被焚毁沉湖!但凶手在拖拽尸体或处理现场时,鞋底沾上了那独特的暗红黏土!更在现场留下了同样的颗粒残留!

这黏土…如同一条无形的绩效锁链,一头连着鬼市灭口的杀手,一头连着沉尸湖底的王老七!更指向那神秘的海外源头!

“查!”顾千帆将油纸袋和颗粒小心收好,眼中寒光凛冽,“顺着这‘铜臭阎罗’最后的绩效足迹!查他消失的手下!查他接的‘海腥绩效’!更要查…这黏土最终流向了何处!四海柜坊…格物斋…无论背后是谁…这‘绩效残骸’指向的网…该收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吞噬了王老七尸身的金明池水,转身,迎着凛冽的寒风,大步走向堤岸。高俅连忙跟上,两人身影很快消失在枯黄的芦苇丛中。冰冷的河滩上,只留下那堆焦黑的残骸和几道指向深水的拖痕,无声地诉说着昨夜发生的、“绩效清零”的残酷。而那一小撮暗红的黏土,却如同黑暗中的磷火,微弱却执着地…照亮了通往风暴核心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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