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两个好了吗?”
“没有。”
许望炎摇头。
“我就说吧。”
苏芷一脸“我早就知道了”的表情。
“闹麻了,话都让你说了我说什么。”
许望炎感觉苏芷只会马后炮。
“嘿嘿。”
被戳穿的苏芷挠了挠头。
如果他俩好了,那苏芷就会说,“我就说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在女生面前是有用的吧?”
如果他俩没好,苏芷就会说,“我就说她搁这钓龟呢。”
“有一说一这都没好就有些过分了吧。”
现在苏芷的相机在赵昭昭手里,许望炎这玩意算是买着了,能让这俩人安静好久。
“你不是坏女人吗?这都不懂吗?”
“这么会拉扯就应该去LpL打上单。”
许望炎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天他们都觉得一鼓作气,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这几位活爹找了个地方猫了起来。
其实也不算猫,就是拉开了一段距离。
最搞的是走之前孙渊还打通了郑毅的电话。
“别挂,我们要听听你俩说了什么。”
这就是情报头子的职业素养。
“你真挺神的。”
即使是许望炎也忍不住吐槽。
“你就说你听不听吧。”
“听啊,为什么不听。”
“等等,我有问题。”
郑毅刚才一直没有机会发言,现在可算是找到机会了。
“我这一眼就是消过毒了。”
言外之意就是对方问起来怎么办,或者要不要去冲一下。
“你真是有点一根筋啊,你就说从别人那借的不就行了。”
“这是不是不太好啊?”
“走了走了,这把没人代打了,你自由发挥吧。”
孙渊有些恨铁不成钢。
……
“但是他们俩说了什么我们没太听清,反正就是学妹又给他消了一遍毒。”
许望炎语气无奈。
也不知道郑毅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他后来解释说自己当时并没注意,只是随手一放,导致手机离他俩有些距离。
所以即使是打开扬声器,音量调到最大,也听不太清两人到底说了什么。
“我知道。”
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陶酥在旁边举起手。
“你为什么知道?”
“偷听到的。”
陶酥回答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哈?”
在场四人的反应高度一致。
毕竟陶酥去偷听别人说话这件事对他们的冲击力太大了。
这不亚于某天阮眠突然变得平E近人。
“我不是故意想去偷听的,是我舍友拉着我去的。”
陶酥有些小小的负罪感。
这种时候只能把贺凡卖了。
但话又说回来,她又没指名道姓,应该也不算卖吧。
其他人不知道,但是许望炎是知道的。
她们宿舍只有这么一个和孙渊一样的神人。
贺凡。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切就都很合理了。
贺凡拉着陶酥去偷听人墙角这件事,怎么看怎么合理。
毕竟陶酥不会拒绝别人。
“讲讲讲讲。”
她们三个满脸期待。
果然没有人能拒绝吃瓜。
“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那个女生说,你给我发了消息还用别人的碘酒,是广撒网。”
陶酥复述道。
“这不是许望炎吗?”
“你别说,还真是,在群里发完消息人就没了。”
许望炎也不知道矛头怎么又指向了自己。
他现在只觉得冤枉。
“然后学妹说,为了惩罚他,要用酒精给他再消一遍毒。”
“这是惩罚吗?”
“这是谈了吧?”
“这是调情吧?”
“我就说吧,她搁这钓龟呢。”
单单从陶酥的描述中,他们就能想象出当时的场景有多暧昧。
但是结果是这俩人都这样了还没好?
“这才是坏女人啊。”
赵昭昭感慨道。
“许望炎,这一套小连招下来你顶得住吗?”
必须要承认,自己如果是个男的绝对心动,更别说许望炎舍友还是个没谈过恋爱的理工男了。
“我是磕到腿又不是磕到手了,还用她给我消毒?”
赵昭昭的担心是多余的,换了许望炎,对面根本没有机会打出这套连招。
就算勉强打出来了,也会被许望炎全防出去。
但是想到这是许望炎,一切又都很合理。
“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她暗示过你舍友了,但是你舍友没get到。”
都进展到这一步还没在一起那真的有些反人类了。
“也有这种可能,等我回去问问吧。”
对于这个可能性他之前并没有想过。
……
许望炎觉得自己的选修课选的还算不错。
因为有熟人。
“阮眠老师,你对培养细菌也感兴趣?”
许望炎当时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他一开始还没敢认,直到凑近了才发现真的是阮眠。
“文件上说实验课一分顶两分,剩下的那些我看不太懂,所以我就过来了。”
她站在许望炎旁边说道。
第一节课并没有什么实操的部分,只是给他们看了一下培养皿以及培养细菌的环境,说了一下注意事项。
这节课要分组,而分组的依据主要是根据位置。
这种安排属实合理。
毕竟坐在一起的大概是一个专业的。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
就比如许望炎和阮眠。
他俩都是本专业的独苗。
最后和另外两个专业的四个人成了一个小组。
六个人四个专业,这可真是拼好组。
“你回去问的结果怎么样?”
两人坐在后面,阮眠小声问道。
“没有,我舍友直球表白了都,但是又被拒绝了 。”
“这算不算你把他害了?”
阮眠想了一下问道。
“就算没有我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去表白的。”
许望炎倒是看得透彻。
“哎,人为什么非要在一根绳上吊死呢?”
阮眠表示不理解。
“如果当时没有争取的话,以后一定会后悔吧。”
他确实能够理解郑毅。
但是站在现在的角度,许望炎觉得阮眠才是对的。
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当大多数人都不看好这段感情的时候,那么这段感情绝对是有问题的。
“喔,下雨了。”
许望炎看着打在窗户上的雨滴,意识到外面的雨势好像不小。
而最重要的是自己并没有带伞。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来着。”
许望炎这才注意到阮眠是背着包来的。
是去年陶酥送她那个。
“你带伞了吗?”
“你没带吗?”
阮眠反问。
其实这个问题根本没有问的必要。
因为许望炎是空手来的。
他并没有哆啦A梦的神奇口袋。
“让孙渊来送吧。”
许望炎的视线从窗户那边收了回来。
“我带了。”
然后就听到了阮眠回答自己刚才问她的问题。
“那还挺好,不用舍友来接了。”
许望炎随口答道。
“我说,我带了。”
她又重复了一遍。
“我听到了。”
看向阮眠,眼神清澈。
阮眠踩了许望炎一脚,没什么好气地说道,
“你和孙渊过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