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莉西娅抱着一罐新熬制的提神药剂(加了双倍薄荷,专治洛哈特式废话头痛),刚走到魔药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斯内普的咆哮:
“——偷窃学校财产!违反《国际保密法》!你们以为靠‘救世主’的名头就能为所欲为?!”
她悄悄推开一条门缝,只见哈利和罗恩像两只淋湿的康沃尔郡小精灵一样贴着墙站,罗恩的袖口还粘着一撮打人柳的叶子。
“——擅自闯入禁林,毁坏打人柳,还开着那辆可笑的麻瓜机器招摇过市!你们以为霍格沃茨是马戏团吗?!”
爱莉西娅顿住脚步,从门缝里瞥见哈利和罗恩垂头丧气地站在办公室中央。
“我们只是……没赶上火车。”哈利低声辩解。
“多么感人的理由。”斯内普的嘴角扭曲成一个讥讽的弧度,“可惜校规上没写‘如果波特先生睡过头,可以偷车上学’。”
罗恩涨红了脸:“那您想怎样?开除我们?”
“这提议不错。”斯内普的黑眸闪过一丝恶意,“或许再附赠一次记忆注销,让你们彻底忘记怎么给学校丢脸——”
斯内普的黑袍翻滚如蝙蝠振翅,声音比纳威的坩埚爆炸还恐怖:“开除通知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滚出我的——”
“咚。”爱莉西娅不小心踢到了门框。
所有人齐刷刷转头。
斯内普的怒容凝固了一秒:“出去。”
“药。”爱莉西娅晃了晃罐子,“您要的提神剂……加了双倍薄荷。”
斯内普眯起眼,刚要开口,邓布利多突然从爱莉西娅身后冒出来,半月形眼镜闪闪发亮:“啊,西弗勒斯,在开茶话会?”
哈利和罗恩的表情像看到了梅林本人。
斯内普僵住了:“阿不思,我正在处理违纪事件。”
“是吗?”邓布利多仿佛刚注意到哈利和罗恩,“哦!我们的飞车英雄!正好,麦格教授也在找你们——关于如何赔偿打人柳的精神损失费。”
罗恩脱口而出:“精神损失费?!”
“那棵树现在一见红色就发狂。”邓布利多故作忧伤地说,“可怜它刚过了三百岁生日。”
爱莉西娅在旁边憋笑的很困难。
哈利偷偷松了口气,而斯内普的脸色比坩埚底还黑。
“阿不思!”斯内普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两个学生——”
“——用一辆会飞的汽车拯救了自己,多么富有创意!”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拿起办公桌上的水晶球(里面是哈利撞打人柳的3d回放),“我年轻时也试过骑凤凰旅行,结果福克斯烧掉了我的胡子。”
罗恩憋笑憋到发抖。
斯内普:“他们必须受到惩罚!”
“当然。”邓布利多点头,“禁闭,劳动服务,以及——”他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盒蟑螂堆,“写一份《论麻瓜机械改造的五百种安全隐患》,如何?”
斯内普的表情像生吞了十只活蹦乱跳的鼻涕虫。
趁着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友好协商”,爱莉西娅踱到哈利身边,压低声音:“下次偷车记得装个防打人柳装置。”
哈利瞪大眼:“你——”
“哦对了。”她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片打人柳叶子,塞进罗恩手里,“纪念品。”
罗恩:“???”
斯内普猛地转身:“爱莉西娅!”
“在!”她立正,“我去帮您整理犰狳胆汁!”
说完立刻溜向储藏室,身后传来邓布利多愉快的补充:“多么懂事的孩子……斯莱特林加十分?”
斯内普的咆哮震得架子上的龙牙掉落:“她刚才往韦斯莱口袋里塞了打人柳催长剂!”
(爱莉西娅:哎呀,被发现了。)
邓布利多像赶小鸡一样把哈利和罗恩带出门,临走前还对爱莉西娅眨眨眼。
门一关,斯内普立刻抓起药检查成分:“你加了什么?为什么它在冒泡?”
“一点点比利威格螫针的兴奋剂。”爱莉西娅耸肩,“这样会更加提神。”
斯内普放下罐子,突然盯着她:“你刚才在门口听了多久?”
“从‘救世主的名头’那句开始。”她老实承认,“说真的,爸爸,你骂人的词汇量比洛哈特的书名还丰富。”
斯内普嘴角抽了抽,最终只是挥挥手:“好了,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了,去礼堂吧。顺便告诉马尔福,如果他再在课堂上炫耀新扫帚,我就把它变成拖把。”
“好的爸爸。”爱莉西娅临走前对斯内普眨了眨眼,然后赶紧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