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干妹妹！”哈利脱口而出。
“干妹妹？！”罗恩瞪大眼睛，红发像炸开的烟花，“哈利，你什么时候认了个斯莱特林当干妹妹？”
哈利干笑两声，迅速编造：“就……去年？你知道的，斯内普教授和我妈妈是旧识，所以……”
罗恩挠挠头，表情从震惊逐渐转为困惑，最后竟点了点头：“哦，这样啊……那她刚才说的‘我爸’是指斯内普？”
“对！”哈利立刻接话，内心疯狂感谢罗恩的单纯，“她喝醉了，说话不过脑子。”
赫敏双臂抱胸，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哈利和爱莉西娅之间来回扫视。她敏锐地察觉到哈利话里的漏洞——如果只是“干妹妹”，为什么爱莉西娅会下意识喊出“我是哈利的妹妹”？*而且，斯内普和莉莉·伊万斯的关系，她在《现代魔法史》里读到过一些蛛丝马迹……
但她什么也没说。
赫敏·格兰杰是个聪明人，更是个有分寸的人。如果哈利和爱莉西娅不想说，她不会追问。
“走吧，潘西。”赫敏干脆利落地架起爱莉西娅的另一边胳膊，“再磨蹭就要被费尔奇抓到了。”
哈利悄悄松了口气，默默在心里给赫敏的分寸感点了赞。
***
爱莉西娅被赫敏和潘西半拖半扶地弄回宿舍后，整个人瘫在床上，醉醺醺地傻笑。
“赫敏……”她伸手拽住赫敏的裙摆，绿眼睛湿漉漉的，“你今天好漂亮……蓝色真适合你……”
赫敏无奈地掰开她的手指：“谢谢，但你该睡觉了。”
潘西翻了个白眼，从衣柜里翻出一套备用的丝质睡衣丢给赫敏：“给，新的，没穿过。”
赫敏接过睡衣，有些犹豫：“我是不是该回格兰芬多塔楼……”
“宵禁了，你出去就是送分。”潘西耸肩，“况且，我可不想半夜再起来给你开门。”
赫敏叹了口气，妥协了。
爱莉西娅在床上滚了一圈，突然又坐起来，眼神迷离：“你们知道吗……我爸今晚帅得惨绝人寰……”
潘西：“这话你敢当着斯内普教授的面说吗？”
爱莉西娅：“不敢。”
赫敏忍不住笑了：“你倒是诚实。”
“还有德拉科……”爱莉西娅捧着脸，一脸陶醉，“他的眼睛像融化的银子……头发像月光织的丝绸……”
潘西挑眉：“这话你敢当着马尔福的面说吗？”
爱莉西娅：“我说过了。”
赫敏和潘西同时沉默。
（赫敏内心：梅林啊，斯莱特林的酒后告白都这么戏剧化吗？）
***
另一边，德拉科和哈利回到宿舍后，气氛微妙地沉默。
德拉科的耳根还泛着淡淡的红，他径直走向衣柜，翻出换洗衣物，头也不回地说：“我先洗澡。”
哈利点头，假装没注意到好友的异常。
浴室里，德拉科站在花洒下，冷水冲刷着他的身体，试图浇灭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画面——
爱莉西娅把他按在墙上，绿眼睛亮得惊人，带着火焰威士忌的气息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
“梅林……”他低声咒骂，把水温调得更冷了些。
（门外，哈利坐在床边，默默思考人生：我妹妹和我室友……这关系太复杂了。）
***
女生宿舍里，赫敏换好睡衣，坐在爱莉西娅的床边，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忍不住问：“你和哈利……真的是‘干兄妹’？”
潘西正在梳头，闻言动作一顿，从镜子里瞥了赫敏一眼。
爱莉西娅眨了眨眼，醉意朦胧的大脑勉强运转：“嗯……算是吧……”
赫敏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含糊，但没再追问，只是笑了笑：“好吧，反正你们的关系是你们的事。”
潘西放下梳子，突然开口：“格兰杰，你比我想象中懂分寸。”
赫敏挑眉：“谢谢夸奖？”
潘西耸耸肩：“大多数格兰芬多听到这种秘密，会恨不得立刻宣扬出去。”
赫敏平静地说：“别人的隐私不值得我浪费精力。”
爱莉西娅突然伸手抱住赫敏的腰，把脸埋在她身上：“赫敏……你真好……”
赫敏僵住，无奈地拍了拍她的头：“你明天早上肯定会后悔的。”
潘西坏笑：“我已经用双面镜录下来了，明天勒索她。”
赫敏：“……你们斯莱特林真是毫无底线。”
***
第二天清晨，爱莉西娅被阳光刺醒，头痛欲裂。
“梅林的臭袜子……”她捂着头坐起来，发现自己穿着昨天的礼服裙，妆都没卸。
赫敏已经起床了，正坐在窗边看书，听到动静后抬头：“醒了？”
爱莉西娅茫然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旁边空着的潘西的床：“……赫敏？你为什么在我们宿舍？”
赫敏合上书，微微一笑：“你昨晚喝醉了，我和潘西把你扛回来的。宵禁了，所以我留宿了。”
爱莉西娅瞪大眼睛，零碎的记忆逐渐回笼——
火焰威士忌、德拉科的脸、走廊的壁咚、赫敏和罗恩的争吵、她脱口而出的“我是哈利的妹妹”……
“梅林啊……”她一把捂住脸，“我都干了什么……”
赫敏淡定地说：“不多，就是抱着我夸我漂亮，还宣布你是哈利的妹妹。”
爱莉西娅从指缝里看她：“……罗恩信了‘干妹妹’的说法，对吧？”
赫敏点头：“他很好糊弄。”
爱莉西娅松了口气，但赫敏接下来的话让她再次僵住——
“不过，我猜你们的关系没那么简单。”赫敏轻声说，“但别担心，我不会多问。”
爱莉西娅张了张嘴，最终只吐出两个字：“……谢谢。”
（潘西推门进来，手里晃着一瓶解酒魔药：“醒了吗？马尔福让我转交这个给你，他说——‘下次再喝醉就告你爸让他关你关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