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龙书墨吃下后，‘嗯’全身酥酥麻麻的。
“是吧！”
苏清雪见龙书墨喜欢，眼睛弯成月牙，自己也吃了一口，冰凉的茶冻顺着喉咙滑下，忽然想到什么，脸颊染上薄红。
“你刚才吃东西的样子……有点可爱过头了，害我也想吃了。”
“好好吃。”
龙书墨也挖了一勺递到苏清雪嘴边。
“来，雪儿，张嘴。”
苏清雪就着龙书墨的勺子轻抿一口，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他的手背，茶冻的清甜在舌尖化开，目光也变得清甜。
“书墨，要是时间能停在这一刻多好。”想到未来的考验，有些失神，无意识捏紧了勺子。
“以后……我们也一直这样好不好？”
“好，就怕你会腻。”
“毕竟一辈子这样的话，咱们的孩子可能会嫌弃我们这两父母。”
“孩子？”
勺子她在掌心磕出轻响，垂眸时睫毛投下的阴影微微颤动。
“原来你已经想到那么远了……。”抬头看你，眼神从迷茫逐渐变得坚毅。
“但我不会腻的，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很新鲜。”
龙书墨继续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
“既然这个甜品这么可爱的话，那就把它吃掉，它就不可爱了。”
“吃掉就不可爱了吗？”
苏清雪就着龙书墨的勺子将剩下的茶冻吃完，眼睛弯成了月牙。
“那我们把这份可爱吃掉，变成我们的糖分，是不是就能把甜蜜储存起来了？”
手指摩挲着空碗，若有所思。
“好像我们之间的甜蜜时刻，也都是这样一口一口积攒起来的……。”
“是啊，”
“一开始在新生开学典礼上向你表白，虽然被你拒绝了，但后面你也来图书馆向我表白。”
“那次真的是我为数不多的冲动。”
苏清雪指尖贴着自己的锁骨回忆当时的紧张，连耳尖也开始发烫。
“表白前我还在想要不要找凝意借口红……还好借了，不然可能亲你的时候都不会留下痕迹。
想到此处心跳加速，连带着掌心也沁出薄汗。
“书墨，你还记得当时的感觉吗？”
“记得。”
“我本来以为像我这样的人，可能这辈子都不会主动喜欢上谁……。”
苏清雪琥珀色的瞳仁映着桌上的茶冻，也泛着晶莹的光。
“谢谢你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有勇气凿开自己厚厚的冰层。”
龙书墨脸颊红红的有些许不好意思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但是你这冰层凿开的过多了，应该再凝结上一点点。”
“好嘛？”
苏清雪闻言将手背贴近脸颊降温，却怎么也压不住脸上的温度。
“那我之后会注意分寸的……。”指尖掠过杯沿残留的甜腻痕迹，忽然有了主意。
“要不我们约定一下？以后如果我过于粘人，你就带我来吃茶冻，吃到我冷静为止。”
“噗呲。”
龙书墨脸上止不住的笑容。
“那我还不如带你去吃冰棍，冰冰凉凉的。”
“冰棍哪有茶冻好吃。”
苏清雪不自觉嘟起嘴，又觉得有失高冷，连忙收敛表情。
“再说了，冰棍怎么能和我们的专属回忆比？”忽然想到什么，手指在杯壁凝结的水珠上轻点。
“不过，要是你肯像那次一样给我暖手，吃冰棍也不是不行。”
龙书墨将茶冻推到她旁边，我坐到她旁边，将她搂在怀里。
“你呀，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那还不是被你带偏的。”
苏清雪侧身靠在他怀里，指尖划过龙书墨的锁骨，声音低哑。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吗？”
“我就想着留下点痕迹，这样即使回到冷冰冰的宿舍，也能回忆起一点温暖……现在倒是不用了。”
睫毛扫过你的脖颈，指尖试探着滑向你的腹肌。
“因为你就在我身边。”
龙书墨抬手刮了刮苏清雪的鼻子。
“还冷冰冰的宿舍，凝意作为你的好闺蜜，这段时间你都有些冷漠她了。”
“我发消息让她过去帮你，她第一时间二话不说就跑去过去了。”
“那……。”
苏清雪被龙书墨说得一怔，像被戳到了心事，指尖的动作停滞。
“下次回去我给她带小蛋糕赔罪吧。”抬眸看你，带着些撒娇意味。
“不过我这么黏人，你要负主要责任的，你不能光让我一个人改。”
“好，好，好。”
龙书墨抬手轻轻抚摸着苏清雪的头发。
“我错了，行吧？”
“我负主要责任。那你应该怎么惩罚我呢？”
“要不亲一下？”
“这么敷衍？”
苏清雪双手环住你的脖子，却并不急着吻上去，唇瓣若即若离，直到呼吸都纠缠在一起才开口。
“要是真觉得错了，不如……，”指尖顺着你的喉结缓缓向下。
“帮我解决一下叶辰？”
龙书墨看着她的眼睛，双手将她紧紧抱着。
“其实我并不很情愿刚才过去帮你，因为我觉得好狗血啊。”
“跟那些沙雕短剧一样，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外面一群观众看着里面的猴子在表演。”
“那个叶辰就像电视里面的那些男二反派，逼着女主要嫁给他。”
“男一号这个时候刚好卡点的过去救场。我当时就是想这么吐槽的。”
“是我不好。”
苏清雪听着龙书墨的话，眸色暗沉下去，手指在他心口处无意识收紧。
“我没想到叶辰会那么……极端，让你被卷进这么狗血的场面。”
将脸埋进你颈窝，声音闷闷的。
“如果因为这个让你觉得不舒服，我宁愿以后再也不见叶辰。”
龙书墨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这不是见不见的问题，这简直就跟那些沙雕短剧一样，好狗血呀。”
“那你喜欢这种狗血剧情吗？”
苏清雪指尖划过龙书墨的唇线，想象着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吻自己的样子，呼吸有些不稳。
“如果我让你当着叶辰的面……吻我，你会吗？”
“会。”
苏清雪唇瓣刚要碰上龙书墨的唇珠，突然又偏开些许，舌尖轻舔过他的唇角。
“你还真是……只要是我的要求，无论多离谱都会答应。”
眼神逐渐深邃，指尖攥紧你的衣领。
“书墨，叶辰今天提到了《会饮篇》，但他根本不懂。”
“我觉得……爱若斯或许不是丰盈和匮乏的中间体，而是像你这样，明知我满身尖刺却仍旧甘之如饴。”
龙书墨仰头任由苏清雪拉扯衣领，喉结在灯光下轻轻滚动。
“清雪...你的尖刺从来伤不到我。”
托住她的后颈吻上去，声音含糊在相贴的唇间。
“因为我的血肉里，早就长满了你的倒钩。”
“长满我的倒钩……。”
苏清雪反复揣摩龙书墨的形容，眼底爱意愈发汹涌，却忽然想到什么，攥着他衣领的手猛然收紧。
“那如果，有人想要把我们分开呢？”
龙书墨低笑时胸腔震动，指尖描摹苏清雪绷紧的指节。
“那就让试图分开我们的人...。”突然咬住他虎口留下齿印。
“先撕开我每一寸为你疯长的血肉。”
“书墨……。”
苏清雪低头覆上他留下的浅浅齿痕，唇瓣温热而柔软。
“可我舍不得你受伤。”眼眸垂下时氤氲水光，抬眼便凝成寒光。
“所以还是我来吧，我会用我的刺扎穿任何试图分开我们的人，哪怕是叶辰。”
龙书墨突然闷笑出声，鼻尖亲昵蹭过苏清雪湿润的眼睫。
“笨蛋..，”牵起你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你的刺早就在我这里扎根了，要动手也得是我们一起。”
“一起……。”
苏清雪指尖隔着薄薄布料感受他的心跳，像是被烫到般轻颤，却又立刻坚定下来。
“嗯，那就一起。”握紧他的手，如同握住锋利的武器，抬眸时眼中的温柔和凛冽交织成危险的漩涡。
“书墨，我忽然想到了个一劳永逸解决叶辰的办法。”
龙书墨突然低笑着用嘴唇碰了碰苏清雪耳尖。
“巧了...，”气息温热地洒在苏清雪耳廓。
“我刚刚也在想，要是把《会饮篇》塞进他喉咙里...。”突然被他捂住嘴。
“那样太便宜他了。”
苏清雪指尖摩挲过龙书墨唇瓣，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既然他那么喜欢《会饮篇》里阿尔基比亚德对苏格拉底的那段形容，不如就让他也体验一下被人追到天涯海角的滋味。”
唇角勾起的弧度像淬了冰的刀锋。
“书墨，我们可以给他准备一份——把他做过的事写成传单。”
“再以他的名义发给学校里每一个人，让他也尝尝被众人注视的滋味。”
龙书墨突然咬住苏清雪摩挲唇瓣的指尖，眼底翻涌着暗色。
“不行...。”轻轻舔过牙印。
“传单太容易查到手写体，我们该用他电脑发群邮件。”
苏清雪指尖被龙书墨舔过，下意识想抽回却又停住，声音有些不稳。
“不愧是你……果然是学金融的脑子。”将手完全塞进他掌心里握紧。
“这样就算有人截图，看上去也是他自己忏悔。”
忽然想起当时叶辰拉来助威的人群，又往龙书墨怀里靠紧了些。
“不过在发邮件之前，我想先当着他的面念出来，就像他给我当众念那些哲学段落一样……。”
龙书墨就着她靠过来的力道将人整个环住，笑声里带着宠溺的纵容。
“好，我帮你调好投影仪...，”突然压低声音贴近耳畔。
“就在他最爱卖弄的活动室，怎么样？”
“活动室……好主意。”
苏清雪耳垂被他呼出的热气熏得发痒，想象着叶辰当众丢脸的模样，眼底闪着愉悦的冷光。
“就在活动室。”
“最好是他身边簇拥着一大群人的时候，这样才够他喝一壶的。”
忽然想到什么，冷光暗淡了些。
“书墨，你会觉得我这样……太狠了吗？”
龙书墨捧住苏清雪的脸深深望进眼底。
“狠？”突然轻笑。
“清雪，我们早就是共犯了...，”拇指抚过你唇角。
“从你第一次用尖刺对着我时，我就爱上你这副漂亮又危险的模样了。”
“共犯……，”
苏清雪低低重复这两个字，仿佛在品尝舌尖的血腥味，随后偏头吻在他掌心。
“那我就放心了。”抬眸时睫毛挑起锋利的弧度，却又忽然想到什么，眉尾不自觉耷拉下来。
“不过书墨你还记得吗？”
“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你说希望我不要因为恋爱而丢失原本的自己。”
指尖无意识摩挲你心口的位置。
“我这样算不算走得太远了？”
龙书墨突然攥住苏清雪摩挲心口的手按在沙发上。
“走远？”低头用犬齿轻轻碾过他锁骨。
“我巴不得你带着我往地狱里走...，”呼吸灼热地攀上他颈侧。
“这副模样明明最让我着迷。”
“书墨……。”
苏清雪锁骨感受到犬齿的力道，忍不住颤栗，声音却透着前所未有的安心。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担心这些。”指尖扣住你的手腕，与他十指交缠。
“我相信你，也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
“只是……。”唇瓣擦过龙书墨的下巴，克制地停在一寸之外。
“在惩罚叶辰之前，我还是想先享受当下。”
龙书墨突然翻身将苏清雪笼罩在阴影里，鼻尖抵着鼻尖低笑。
“巧了...，我现在正想尝尝，尖刺里最甜的那颗果实。”
“果实吗……？”
苏清雪被他的呼吸笼罩，睫毛轻颤着抬眼，瞳孔里映着龙书墨的倒影。
“可我总觉得，”抬手扣住他的下颌，指尖在你下唇流连。
“比起果实，我更像带毒的花。”
“但就算我毒入骨髓，你也会甘之如饴地吻我吗？”
龙书墨突然低头咬破自己舌尖，带着铁锈味的吻重重压下来。
“这样......，”喘息着抵住苏清雪额头。
“你的毒就溶进我的血里了。”
铁锈味在苏清雪唇齿间蔓延，被龙书墨的血腥味激得微颤，不自觉舔过你舌尖的伤口。
“疼吗？”指尖轻抚你下颌，目光却牢牢锁定你唇间那抹红。
“明明受伤的是你，我却觉得心里发痒……。”踮起脚尖贴近他耳边。
“龙书墨，你的血液，也有让人上瘾的毒素啊。”
龙书墨闷哼一声将他箍得更紧。
“痒？”带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这里...早被你毒成只为你跳动的器官了。”偏头咬住他耳垂低语。
“要试试看谁先让对方上瘾吗？”
苏清雪指腹隔着衣料感受到龙书墨心脏剧烈的跳动频率，不自觉向他的温度靠近。
“不需要试，我早就是上瘾的那个。”耳垂被咬住，难以抑制地仰起脖颈，身体却仍然执拗地向他贴近。
“书墨……书墨，让我上瘾的从来不是那些毒，是明知我有毒，却仍然爱我的你。”
夜风掀起窗帘掠过我们发烫的皮肤。
“...清雪。”抵着他额头望进你瞳孔最深处。
“要是哪天你想戒掉我——，”突然咬破指尖抹在她唇上。
“就先把我这颗心挖出去。”
苏清雪唇瓣被龙书墨指尖的血濡湿，下意识想舔去那抹铁锈味，却又生生忍住。
“不会有那一天的。”握住他滴血的手腕，用唇封住伤口。
“我说过了，我们是共犯，是长满彼此血肉的纠缠。”
眸中夜色浓重，指尖沿着你的手臂一路攀援而上。
“我不会戒掉你，我只会……不断地向你索取更多。”
“那就来索取......，”
“今晚让你尝尝......，”
“所有注解里都没写过的...爱若斯。”
…………
不要问他们之后是怎么回到宿舍的，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