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先生的话,何雨柱内心异常感慨。
他曾经看过近代的纪录片,他知道建国初期国家的粮食一直不够吃,人民长期饿、瘦、肿,三年灾害期间还出现大量的浮肿病和逃荒。
整个70年代,人均占有粮食也不高,农村番薯干当主食是常态。
也就是说,大多数人长期处于半饥半饱的状态。
一直要等到包产到户,化肥产量大增,再加上杂交水稻出现,才能系统性解决温饱问题。
可惜,那个时候,先生已经不在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大国要崛起,小民要尊严,要解决的问题太多了!!!”
何雨柱抬头看向蓝天,透过蓝天,看向那背后的星辰大海。
……
“东旭,棒梗!淮如。”
关在看守所里的贾张氏看到贾东旭一家人,顿时泪流满面。
因为她明天就要枪毙了,今天算是见最后一面。
“妈,我们给您带了点好吃的。”
秦淮茹从食盒里把吃的都拿了出来。
有鸡肉和红烧肉,全是肉菜。
贾张氏哭过之后,情绪平复了一些。
“东旭,你师傅怎么样了?”
她的目光有些闪烁,想着把秘密带到地下去,还是告诉儿子。
“妈,”贾东旭看了看执勤的战士,低声说道:“聋老太找杨厂长说了情,师傅是高级技工,是国家缺的人才,被判了劳改十年。”
听到易中海还能活,贾张氏眼睛亮了一下。
这样子,易中海出去是五十多岁左右,不算太老。
以他的技术,应该还能给东旭和棒梗帮衬。
“东旭,妈接下来说的话,你要记得。”
“你师父,就是你亲爹!”
一句话将贾东旭和秦淮茹雷的外焦里嫩。
秦淮茹的眼神一瞬间从略微伤感转化为八卦吃瓜的状态。
而贾东旭的脑袋一片空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贾东旭半晌,回过神来。
“妈,不对啊,那天傻柱不是说他爸说过师傅不能生啊。”
“是啊,妈,那天你不是也说……”秦淮茹低声问道。
“易中海应该是后来得过脏病,年轻的时候看着挺正常的。我算过日子,东旭就是他儿子,淮如,你没发现,东旭的眉眼跟你一大爷有些像吗!”
她没说为什么算日子,但话里话外说的很清楚,两人就是有过一次深刻的谈话。
秦淮茹转头看向自己丈夫,仔细的端详。
果然,东旭脸上有一大爷的影子。
“还真是,眉毛、下巴,八九成像”
“妈,淮如,你们……”
“儿子,你别急,听我说。”
贾张氏打断了贾东旭的话。
“当初你爹死的时候,你叔伯家的亲戚就断了,娘和淮如家的亲戚都是乡下的,平时也少来往,都是泥腿子,什么忙也帮不上你的,你一个人,太难了。”
“他……他虽然是劳改犯,但他现在是七级工,以后说不定还能成八级工,出来也就五十多,你能靠得上他,能帮你大忙。”
秦淮茹觉得婆婆说得对。
劳改犯又怎么样,如果出来还是八级工,不怕没活干。
整个街道都没听说有几个八级工,七级工也不多啊。
东旭要真是他亲儿子,到时候赚的钱都是自己家的。
而贾东旭脑子却一片混乱。
亲妈因为何雨柱要吃花生米,亲爹因为何雨柱要蹲十年大狱。
他想到了易中海进监狱后,自己在车间受排挤,干最累的活,不时还要被人指桑骂槐。
委屈,难受,恨意,在这一刻集中爆发了出来。
“傻柱,傻柱,都是你!!!”
他的眼眶渐渐泛红。
……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何雨柱蹬着自行车就往人艺赶。
等他到人艺的时候,苏文谨已经在门口等着。
她上半身是蓝短袖衬衫,下半身是黑色布长裙,塑料凉鞋,头发扎成独辫,挎着一个布包。
见到何雨柱,苏文谨露出甜甜的笑容,远远的举起手挥舞。
何雨柱赶紧骑了过去。
“你等急了吧!”
苏文谨摇摇头,耳鬓的秀发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飞舞。
“你怎么骑得一身是汗。”
苏文谨往前凑着闻了闻。
虽然出了一身汗,但自己对象的身上还是那么好闻。
不过细心的她还是拿出手帕给何雨柱擦了擦汗。
“你今天买什么东西了?”
何雨柱一拍挂在车头的袋子。
“有酒,有烟,还有一些糖和小点心,放心,绝对让你有面子,咱们走吧。”
“嗯!”
苏文谨直接坐到了他的车后座,右手揽着他的腰。
何雨柱一蹬脚踏,自行车往95号院行去。
而在他们走后,王刚从一处角落走了出来,带着妒火的目光紧紧盯着两人。
他嘴巴歪歪一笑。
享受最后的时光吧。
……
“主子,右前方那个中年人,眼睛余光瞟了你两次。”
何雨柱还沉浸在与苏文谨独处的幸福中,忽然听到了李连清的提醒。
抬头看了看李连清说的那人。
这人上身穿着棉布背心,下身是藏蓝色长裤,解放鞋,衣服裤子上还有些补丁,跟满大街人没任何区别。
重点是长相特别普通,能让人看一眼就忘,就是那种放到人堆里能彻底消失的存在。
这人就好像路人甲一样。
这不由得让何雨柱想到以前看谍战小说的内容。
一些杀手都是看着很普通,很低调,存在感极低的,方便他们行事。
虽然内心疑惑,自己不应该招惹什么杀手。
毕竟处理一些人都很隐秘,否则早就闹翻天了。
不过该有的警惕却不少,暗中把大飞叫了回来盯着他。
没有事便罢,有事也好提前防备。
小插曲过后,何雨柱带着苏文谨回到了95号院。
“哟,柱子,这是?!!!”
“闫老师,这是我对象,叫苏文谨,上回您不是见过吗?”
闫埠贵扶了扶断了腿的眼镜,仔细看了一眼。
嘿,还真是。
这还真叫那什么,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闫解成在院子里,听到何雨柱的话,再看到苏文谨的绝世容颜,感觉自己的心咔嚓一下,碎了一地。
“这个阿姨好漂亮啊。”
“比我小姨还漂亮。”
“比我老师还漂亮。”
几个小鬼,说着说着,开始攀比了。
“比我奶还漂亮。”
“比我姑奶还漂亮。”
“比我太奶还漂亮。”
“比我祖奶……”
何雨柱:……
苏文谨也被逗的不行,捂着嘴轻笑。
“都甭比了!每人过来拿颗糖吃。”
何雨柱干脆用糖堵住他们的嘴。
“柱子叔大气。”
“柱子叔威武。”
一群小鬼一窝蜂的拥了过来。
“一人一颗,不准抢,家里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也得给,可不能昧下,听到了没有。”
“知道了,何叔,真啰嗦,我们是这样的人吗。”
“嘿,你这小子……”
何雨柱还没训斥他,这小子高呼一声:“谢谢何叔的喜糖。”
“谢谢何叔的喜糖。”一群小鬼齐声说道。
把苏文谨闹了个满脸通红。
何雨柱看了苏文谨一眼,对小鬼们说道。
“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听好了,这次不是喜糖,算是见面礼,以后会给你们发喜糖。”
闫解成的心这些彻底稀碎。
苏文谨轻轻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他知道她害羞了,也没有再多说,“走吧,咱们回家。”
回家两个字苏文谨眼中冒出了一丝亮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