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进中院,何大清正端着搪瓷缸子漱口,一抬眼看见陈雪茹,顿时有些手忙脚乱,赶忙抹了把脸迎上来,脸上是掩不住的惊喜笑容:“雪茹?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何雨柱不由得撇撇嘴。
看来两人进展神速,直接称雪茹,连雪茹姑娘都不叫了。
陈雪茹见他这般情状,眼里的笑意更深了,语气也带着几分亲昵:“怎么,不欢迎啊?我来看看你什么时候方便,兑现答应我的葱烧海参呢。”
两人站在院里说话,何大清那发自内心的热情和略显局促的样子,全被一旁的闫埠贵看在眼里。
他悄悄给儿子闫解成使了个眼色,低声道:“还杵着干嘛?没眼力见儿,快去帮着把何叔门口那堆煤块归置归置!”
闫解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闷头就去干活。
来到屋内,陈雪茹笑着从随身带的布包里拿出几个小包来。
“头一回正式上门,没带什么好东西,大家别嫌弃。”
她先拿出一条颜色鲜亮、质地厚实的羊毛围巾递给何雨水,“雨水,这围巾你围着挡挡风,上学路上不冷。”
又拿出一个崭新的铁皮文具盒和两支英雄牌钢笔,“听你爸夸你学习好,这个用得着。”
何雨水又惊又喜,看着哥哥和父亲,不敢接。何雨柱微微点头,她才红着脸接过来,小声道:“谢谢雪茹阿姨。”
这一声“阿姨”,叫得陈雪茹眉眼弯弯,何大清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陈雪茹又看向何雨柱和他身边的苏文谨,先拿出一套用牛皮纸包好的厨刀:“柱子,听你爸说你厨艺是这个,”她翘起大拇指,“这是一套上海来的不锈钢刻花厨刀,你看看顺不顺手。”
何雨柱接过来,入手沉甸甸的,看花纹是大马士革刀,确实是好东西,留着自用不错。
“多谢雪茹姐。”
“嘿,你小子。”何大清刚想脱鞋,脱了一半,被陈雪茹制止了。
“大清,我跟柱子年龄差不多,跟柱子说了,以后他就管我叫雪茹姐……”
“那……这……”
何大清有些吞吞吐吐,那咱的事咋办啊……
“称呼而已,各论各的又不会掉块肉,你这人真是……”
“成,成吧!”何大清把鞋穿回去了。
接着,她又拿出一块质地光滑、印着雅致花纹的真丝布料,递给苏文谨:“文谨是吧,这料子做件衬衫或者丝巾都挺好,你长得又漂亮,又年轻,穿着肯定精神。”
看着苏文谨倾国倾城的样子,陈雪茹内心都有些嫉妒。
不过精通人际交往的她面上还是不见风波,毕竟两人不是一个赛道。
自己日后还是她的婆婆辈。
苏文谨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份,连忙道谢接过,对这位未来婆婆的第一印象极好。
最后,陈雪茹才看向何大清,从包里拿出一个更小巧精致的盒子,嘴角噙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大清,这是给你的,一块表,你在外走动,还有做菜看时间都方便。”
何大清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块银壳钢链的手表,看着就价值不菲,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这……这太贵重了,雪茹,我……”
何雨柱抬头一看,是一块瑞士表。
中间的时点全是宝石,价格不菲。
“给你你就拿着,”陈雪茹眼波流转,“跟我还见外?”
何雨柱看着陈雪茹这番面面俱到、直接拉拢人心的操作,心下明了。
这陈雪茹和徐慧真一样,都是成了精的人物。
见她处事周到,为人爽利,老爹跟她在一起,至少不容易吃亏。
他心里的那点顾虑也就散了,只要她对老爹好,随他们去吧。
这一幕,全被闫埠贵看在眼里,心里更是酸水直冒。
他这才踱步上前,看着何雨柱小两口和得了礼物的雨水,又瞅了瞅正摩挲着手表、和陈雪茹相谈甚欢的何大清,重重地叹了口气:“唉……”
众人没想到闫埠贵也跟进来了。
何大清闻声转过头,有些不满:“老闫,怎么了这是,我家来客人了,你在我门口叹什么气啊?”
闫埠贵脸上堆起愁容,拉着何大清走到一旁,压低声音说:“老何啊,在找媳妇上,我是真羡慕你。”
何大清听到闫埠贵的小声说话不由得有些得意。
“呵呵,那是!”
不说陈雪茹,以前原配也甩杨瑞华十八条街,可惜英年早逝。
这些年,他过手的女人,可没有一个差的。
“在子女上,你看柱子,年纪轻轻就在厂里站稳了脚跟,前途光明。雨水是重点初中的学生,成绩也在班里数一数二,指定能考上中专。再瞧瞧我家解成……”
他指了指正在旁边乖乖干活的儿子,“一把子力气,人也老实,可就是没个稳定工作,在街面上打零工,如今物资紧缺,活也没那么多了,吃了上顿没下顿,我这心里……不是滋味啊!”
听到阎老西把瘦长条的闫解成夸成“老实”“一把子力气”,何雨柱和何大清两父子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脸上的肉都忍不住抽了抽。
陈雪茹看到两人出奇一致的表情,抿嘴一笑。
闫埠贵观察着何大清的脸色,见他没有不耐烦,便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老何,你现在是食堂副主任了,面子大。我就想求你帮个忙。”
“你说,我听着,不过我丑话说前头,我能帮的帮,帮不了的就没办法了。”
何大清想着闫解成这几次给自家算是帮了点小忙,加上今天高兴,就脱口了。
“大清,我知道,我就想问问有没有……那种家里老人要退休,岗位能‘继承’的?我们愿意出钱!明面上咱按手续接班,私底下该给人家多少补偿,我们一分不少!绝不能让帮忙的人吃亏,也绝不让你难做!”
这是他跟儿子商量好的,原本他们的意思是想拜师何大清,但何大清明确表示光天不出师的话就不收了,他们绝了心思,才想出这个办法来。
当然,钱是闫埠贵出,闫解成赚的工资得还他买工作的钱,两人都不亏。
这番话说得极其恳切,既点明了诉求,也给出了看似可行的“解决方案”,还把何大清可能有的顾虑都提前堵上了,可谓是算计得明明白白。
何大清听了,看了看正在卖力干活的闫解成,又看了看一脸期盼的闫埠贵,沉吟了片刻。
“老闫,为孩子操心,我理解。这样吧,这几天我还在家里算是病休,等回厂里,我帮你留意着,厂里要是有这样的信儿,我肯定告诉你。不过这事儿成不成,还得看机缘,你也别抱太大指望。”
虽然没有立刻答应,但得了这句“留意”,闫埠贵已经喜出望外,何大清虽然混不吝,但做人算是言而有信的,这工作的事十有八九就能成了。
他当即连连作揖:“哎呦,老何,太谢谢了!有您这句话,我就感激不尽了!”
此时,还在西北空中翱翔的大飞越过了高山,湖泊,来到了中亚哈萨克斯坦境内。
随着空间几次升级,它的飞行速度异常迅速,已经没有猛禽能追得上它的速度了。
很快,它目光发现了大地上的异样。
停在了一片巨大的场地边缘。
看着巨大的发射架……
“这是导弹发射场?”
作为空间之灵,何雨柱的认知就是它的认知。
接到消息的何雨柱微微一愣,目光旋即发出了神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