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站在主储罐区的边缘,感受着那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他通过意念再次确认:
“维尔科夫,如果这里被引爆,威力足够毁灭基地吗?”
“绝对足够,真神阁下!”维尔科夫的语气带着一丝狂热和确信,“这些燃料的爆炸当量,足以将整个基地掀上天!爆炸核心温度能融化钢铁,冲击波会摧毁所有地面建筑,剧毒蒸汽和后续燃烧能确保不留任何活口和可供分析的完整残骸。这将是……一次完美的‘灾难性事故’。”
此时的维尔科夫在见证了空间里的种种神迹后,内心的虔诚已经达到了极致。
可以说,他现在就是何雨柱忠心耿耿的狗腿子。
“很好。”
何雨柱的嘴角勾起一丝冷峻的笑容。
他没有丝毫犹豫,看着燃料库最核心、管道交汇最密集的区域。一枚香瓜手雷凭空出现,保险销早已被无形之力拔掉,杠杆弹开,发出清脆的“叮”声,随即滚落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
“当啷啷……”
手雷在寂静的燃料库中发出突兀的声响。
何雨柱转身进了空间,让让飞到远处的大飞观测这边的情况。
一秒。
两秒。
“轰——!!!”
手雷爆炸的火光瞬间闪现!
但这仅仅是点燃地狱之门的火星!
下一刹那——
天崩地裂!
手雷的爆炸瞬间引燃了泄漏的燃料蒸汽,紧接着,无法形容的、连锁的、毁灭性的殉爆发生了!
第一个主储罐被撕裂,无数的高能燃料与氧化剂混合、爆燃,化作一个急速膨胀的、吞噬一切的巨大火球!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轰隆隆隆——!!!
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要撕裂天空和大地!
整片荒原似乎都在颤抖!
耀眼的白光和橙红色的火焰冲天而起,瞬间将夜幕染成白昼!
坚固无比的地下掩体如同纸糊的玩具般被撕碎、抛飞!地面建筑在恐怖的冲击波下化为齑粉!
一个混杂着火焰、浓烟和尘埃的巨大蘑菇云缓缓升腾而起,宣告着这个曾经高度机密的火箭研发基地的彻底终结。
剧毒的浓烟和烈火席卷了每一寸土地,确保不会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过了数分钟。
“大飞,怎么样,爆炸了吗,效果怎么样?”
何雨柱可以从自己入空间的地方出空间,也可以通过空间之灵和设定的锚点出空间。
如果一颗手雷未引爆燃料库,那么他打算多弄几颗手雷。
“主人,抱歉,爆炸非常壮观,我一时失神了。”大飞继续说道:“整个基已经被彻底摧毁了,现在只看到基座还在。”
它话音未落,何雨柱的本体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边。
看着那片升腾的蘑菇云,他的内心却如黄河水波涛汹涌,没想到自己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此时,老毛子的整个基地都在火光之中,大片的建筑碎块在巨大的爆炸威力中上了天,随后如同流星一般砸落在地。
此时大飞距离基地超过二十公里,但依然有建筑碎块落在不远处,可见爆炸威力之巨大。
“这样的爆炸,他们应该会以为基地的人都牺牲了吧,估计调查问题也查不出来了,你们该放心了。”
听到何雨柱的声音,空间里米哈伊尔博士们通过被开放的权限看到了远处的基地,神色异常复杂。
有些人想将双手放在额头进行祷告,却又恐惧的拿了下来,看了看左右,生怕被人看到。
59年,正是苏穗宗新一轮反宗教运动中的高峰,是为了加速实现无神论。
“在我这里,你们信仰自由,不会被压迫。”
何雨柱自信的一笑。
这些科学家进了自己这个空间,初期虽然不适,但时间过久了,就不会想着出去了。
毕竟这空间对所有的生物都是最适宜的环境。
“最适宜”这三个字看起来简单,但它却是一种极致的、甚至带有某种“危险性”的完美。
空间给身体细胞提供最理想的工作环境,消除一切负面刺激,生命指标在动态平衡中。
就好像赖四和赵小武他们,在空间里待了一段,让他们出去他们也不愿意出去,放他们出去反而如同惩罚他们一样,这就是结果。
片刻后,何雨柱收回目光,思绪转向下一个紧迫问题——粮食。
安排大飞向西前往那片以广袤黑土地和丰富农产品闻名的区域进行侦查,而他自己则悄无声息地返回了四九城。
……
他继续和往日一样去图书馆看书,沉浸在外语的世界里,直到傍晚时分才离开。
在轧钢厂交了采购任务,听着下班广播里昂扬的乐曲,他骑着自行车汇入车流。
街道两旁炊烟袅袅,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这浓厚的生活气息与他刚刚制造的毁灭场景恍如隔世。
他先去人艺接了下班的苏文谨,夫妻俩说着闲话,一同回到了四合院。
何雨柱和苏文谨推着自行车走进中院,立刻被热闹的人群吸引。
只见许久未见的李翠兰站在中央,身边跟着一个面相憨厚的中年男人,她脸上带着一种与过去截然不同的、混合着希冀与些许不安的光彩。
何雨柱向在外围王大锤点头致意,低声问了句:“王叔,这是怎么回事?”
王大锤凑近些,压低声音道:“李翠兰拿着医院的化验单来的,说是怀上了!这不正挨个给大家看呢,说她不是不能生……”
何雨柱啧啧嘴。
易中海这个老杂毛真是害人不浅,害人家背了二十多年的锅,被人骂了二十多年不下蛋的鸡。
“李翠兰这一手狠啊,易中海死了还被他拿出来鞭尸。”何雨柱说道。
王大锤也微微点头:“是啊,亏心事做多了,死了也不得安宁。”
这时李翠兰已注意到何雨柱,脸上的喜色凝住,拨开人群快步走来,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深深鞠躬:
“柱子,对不住!”
何雨柱面色平静,没有去扶。
苏文谨轻轻拉了他的衣袖,投来询问的目光。
“这是以前的邻居李翠兰,现在改嫁了叫王婶儿。”何雨柱低声对苏文谨解释,“她前夫易中海当年扣了我和雨水多年的生活费。”
“哦,易中海就是她丈夫啊!”
苏文谨和高小果第一回来院里的时候,听邻居们说过这事。
想到自己丈夫和小姑子以前的苦楚,她瞬间了然,看向李翠兰的目光从好奇变成了清晰的审视,没有说话。
李翠兰感受到苏文谨目光中的冷淡,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还是对何雨柱说:“柱子,不管你怎么想,我今天一个是过来向你和雨水道歉,第二个是告诉院里的人,我李翠兰不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何雨柱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听见了。恭喜您,王婶儿,好好保重,我的事已经跟易中海了了,雨水怎么想的我不清楚。”
话语客气却疏远。
李翠兰明白裂痕难补,讪讪地笑了笑,拉着新婚丈夫离开了。
何雨柱对苏文谨轻声道:“走吧,咱们回家。”
苏文谨挽住他的手臂,轻声说:“虽然不是他主动害人,但如果易中海没被抓,她也是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算计别人带来的利益,这样的人,看似无害,却也可恶啊。”
“嗯。”何雨柱应了一声,两人推着车向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