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诗看看董语夕再看看我然后用纸巾擦擦嘴什么话也没说,对我嗤笑一声就走回了座位。
我看着她们的背影不知所措,怎么回事啊,倪诗“呵呵”我是什么意思,她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呀,还有董语夕怎么没反应就像是把我们两当空气一样。
我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过去,我看清了董语夕在干什么,她在看一本名叫《我可以咬一口吗》的书籍,好像是一本漫画,我看到了一个雪人和金鱼的对话。
雪人说:“你太天才了。”
金鱼答:“当然啦。”
董语夕看到我走过来,抬眼看了看我,然后又低下了头,倪诗抓起座位上的包子自言自语道,“看来刚才是我抢了某人的东西了,真可谓是自食其果了。”
倪诗拿起一个有点凉了的包子咬了下去,边吃边向我们问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假的啊?”
我看看董语夕,见她还是这么的沉默不语,我刚要开口答复,倪诗立马对我呵斥道:“你闭嘴!”由于说话声音太冲,口中的包子碎屑喷我一脸。
接着她又如同翻书一样快的换了一种语气,指了指董语夕温和的说道:“我要听语夕自己讲。”
董语夕合上书,声音就像微风轻拂落叶,淡淡的回道:“是。”说完声音又焦急起来对着我说道:“李恺你听我说,其实我…”她刚要接着往下说,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她掏出来看了看,我看到来电显示温柔姐。
董语夕拿起手机去走廊上接听电话了,倪诗吧嗒了两下嘴对我说道:“行啊小李子你藏得挺严啊,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对我说说呗!”
我炫耀的说道:“上次来你家我不是说过我名花有主了吗?”
倪诗摸摸下巴做回忆状,“好啊你,咱们什么交情了你还跟我卖关子”顿了顿她又说道:“罚你下午去我家陪我喝酒。”
“你还会喝酒啊,真看不出来,啤的还是红的?”
“不会啊!”倪诗把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口齿不清的说道;:“不过这不有好事嘛!恭喜你活了二十年了…终于可以破处了。”说完她就像戳中了笑穴大笑不止。
“…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你一个女孩子嘴里说出来的。”转念一想我又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才那跟那儿手都没牵过两回。”
听到我这么说,倪诗又笑了,这笑我总感觉带着点攻击性,“笑什么,你不怕被噎死吗?”
我一说完倪诗果然被噎住了,剧烈的咳嗽了两声,我笑道:“呵呵呵…这叫什么这叫幸灾乐祸小人也,得意忘形易出丑。”边说边把她的保温杯的盖子拧开递给她。
她接过猛地喝了一口,“咳咳!你这嘴怼我不是挺溜的吗?怎么在语夕面前就像才刚学会说话一样,你这样子以后恐怕很难哦!”
她这话真难听,分明就是对我没信心,我刚想用粗言粗语的话问候她,这时董语夕打完电话走了进来,我立刻偃旗息鼓,给她让道,退到一旁,严以待命。
倪诗看到我虎头蛇尾的样子暗暗的给我比了小指,没错这比中指还短,她在嘲笑我起势短吗,我靠!
我见董语夕背对着我抓紧做了一个恐吓人的表情以示反击,她轻笑一声,话头对转董语夕:“语夕你刚才想对李恺说什么啊,话说一半挺好奇的。”
董语夕犹犹豫豫,浅吐一口气说道:“李恺温柔姐邀请我们这个周六去吃饭你有空吗?”
“几个人啊?”
董语夕摇摇头示意她也不清楚。
我心中一阵郁闷,我并不是反感和她一起吃饭,相反如果只有我和她两个人一起吃饭我还是很开心的,可是并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应该还有马一鸣,我从第一眼看到他就对他充满敌意,我承认我确实是有点小心眼了,这很莫名其妙,但我就是情不自禁。
想到上次和她的家人一起去西餐厅吃饭我就觉得胆寒,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坐在那个软椅上感觉有一万只蚂蚁在我身上爬行,别提多不自在了。
看我露出为难的样子,董语夕也没在逼我,“你不方便就算了,那我就婉拒他们吧!”
我先看看倪诗,她现在一脸看热闹的表情,看看董语夕看看我,微笑着,心里好像在说着:让我猜猜发生了什么事!
可恶,她心里一定在嘲笑我,董语夕看我一直沉默不语,而且眼神一直在倪诗这边,她也转过头看向倪诗。
倪诗尴尬的说道:“我正好想上厕所,对呀,我好急呀我要上厕所。”说完就走了出去,教室里就剩下我们两个。
我对董语夕说道:“没事,那周六几点我去找你吧!”
“不用,到时候我来接你。”
我心里鼓起了勇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再这么不舒服也不能让语夕失望,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倪诗看不起,如果让倪诗知道这件事我在她的生活中又增添了几分笑料,以后吵架难免落下口舌。
说完我转身回到座位,从座位抽屉里拿出那只刷了绿色颜料的木鹿对董语夕说道:“这个给你。”
董语夕迟缓的接过:“这是什么?”
“这是用木头做的鹿,我刷了绿色的颜料,还给它取了名字‘一鹿平安’,现在送给你,希望你今后不管做什么事都能够顺顺利利一路平安。”
董语夕的眼神有了波动,像干涸的枯井终于逢了甘霖,柔声道:“谢谢!”
我回到座位开始埋头自习,说是自习还不如说是不好意思,因为我从没见过董语夕用这样情真意切的语气对我讲话,这一下整的我还怪害羞的
虽说以前董语夕对我的语气也不算差,但是却很平淡,即使我们确定关系之后她也只是换了一种很诚恳的语气,没有恋人的那种互相对视可以从眼睛里看到一汪清澈的泉水,只有那种我觉得你是个好人很友善的眼神,而刚才我真真切切看到了那汪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