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像是被塞进滚筒洗衣机里搅了三天三夜,天旋地转的撕扯感刚过,我(云昭)猛地睁开眼,胸口还憋着葬魔渊崩塌时吸进的那口浊气,呛得我狠狠咳嗽了几声。
眼前哪儿还有半分葬魔渊的影子?
天是暗红的,跟泼了一碗凝固的血似的,还不是完整的一块,布满了跟碎镜子似的裂痕,裂痕后头晃悠着些乱七八糟的光怪陆离,看一眼就头晕,跟喝高了似的。脚下的地更邪门,左边是一片平原,烧着那种惨白惨白的火,看着就凉飕飕的,偏生烧得没完没了,火苗子窜起来能舔到膝盖;右边立马换了画风,是能冻透骨头的冰川,冰里头嵌着无数狰狞的冰雕,细看全是扭曲的人影兽形,估摸着是死的时候都带着一股子狠劲。俩地界交界的地方,空气跟水波似的晃悠,看着就跟随时要裂开一道大口子,把人吞进去似的。远处更别提了,一块块陆地碎片跟没根的浮萍似的飘着,有的倒着,有的斜着,上头堆着些不知道哪朝哪代的破房子、断兵器,还有些黑黢黢的血迹,一看就知道,这儿以前也是个打红了眼的地界
空气中的煞气比葬魔渊还冲,跟掺了沙子似的往鼻子里钻,又烈又乱,刮得肺管子生疼。更要命的是那股子时空错乱的劲儿,跟同时看十台电视还各放各的似的——有时候能瞥见几个穿着上古铠甲的战士举着刀对砍,残影晃悠两下就没;有时候能听见几声巨兽的嘶吼,震得耳朵嗡嗡响,那玩意儿看着就不是现在能有的东西;甚至刚才我跟秦锋交手的片段都一闪而过,跟放电影似的,邪门得很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哪儿还是北冥幽都啊?分明是地魄那玩意儿失控后,把时空撕得稀巴烂,随手拼出来的一个牢笼!
我赶紧扭头四下看,跟我冲在最前头的几十名联军精锐,还有玄丞带着的那几十号神机营的高手,都跟撒欢的鸽子似的散在这片破地方各处。大多人都跟我一样,刚从眩晕里缓过来,脸上带着懵,眼神里全是惊疑,正探头探脑地打量着这鬼地方,手里的兵器都下意识地握紧了。
没等我开口,两边的人就跟有默契似的,呼啦一下各自往一块儿凑,联军的往我这边聚,神机营的围着玄丞,俩拨人面对面站着,眼神里全是戒备,空气一下子就绷紧了,比葬魔渊里的煞气还让人喘不过气。之前在外面是没办法,得联手对付地魄,这会儿到了这绝境,老仇旧怨立马就冒头了,谁看谁都不顺眼,那架势,恨不得立马就开打。
“此地……时空结构极不稳定。”玄丞的声音响起来,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我瞅着他眼神里也带着点凝重,那可是玄丞啊,能让他露出这表情,事儿指定小不了。他抬手,指尖窜出一缕金色的法力,跟根细针似的,朝着不远处一块飘着的碎石射过去。
那碎石被金光一碰,没碎,反倒跟扔水里的石头似的,荡开一圈圈涟漪。紧接着,以那碎石为中心,周围几十丈的空间都跟着晃悠起来,光线扭得跟麻花似的,看着就跟要塌了变成个黑窟窿似的!一股吸力隐隐约约地传来,拽得人衣角都飘起来,心里直发慌!
玄丞脸色变了变,赶紧收了法力,那空间涟漪才慢慢平复下去。
“力量超过某个界限,便会引动空间崩塌。”我沉声道,心里跟明镜似的。刚才我要是脑子一热,全力出手,恐怕也得跟那碎石一个下场。这意思就是,我跟玄丞这俩在场最能打的,都被捆住了手脚,没法跟外面似的,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了。
就在这节骨眼上,一阵嘶吼声传了过来,又暴戾又痛苦,听得人头皮发麻,是从那片烧着白火的平原方向来的。我抬头一看,好家伙,几具穿着破烂铠甲的玩意儿正往这边冲,身形比外面那些杂兵亡灵结实多了,看着跟真人似的,眼眶里跳着猩红的光,跟俩小灯笼似的。它们身上的煞气浓得都快凝成块了,每走一步,脚下的地面都轻轻颤一下,那股子狠劲,看着就不好惹。
“结阵防御!”
“御敌!”
我跟玄丞几乎是同时喊出声,都没工夫再互相戒备了。
联军的人动作麻利,地火族的举着巨盾冲在前头,排成一道墙,烈风族和龙族的战士往两边一站,随时准备接应。神机营的那帮人也不含糊,金色的剑阵又亮了起来,但这次的光芒明显收着,不敢太张扬,生怕又引动空间崩塌。
那些上古战魂冲了过来,它们的力量看着也被这破空间压制了不少,但架不住战斗本能凶啊,还有煞气加持,跟疯了似的往阵上撞。利爪挠在巨盾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听得人牙酸;煞气往防御光幕上冲,滋滋地响,跟硫酸腐蚀东西似的,看着就吓人。
这场仗打得那叫一个憋屈!两边的人都得把力气攥着,不敢使出全力,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这破空间弄塌了,把自己也埋里头。大多时候只能靠技巧、靠阵型、靠互相配合,跟绣花似的,小心翼翼地应对。饶是这样,战斗的余波还是时不时引动小范围的空间震荡,晃悠得人站都站不稳,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费了老大劲,总算把这几具难缠的战魂打跑了——它们受了伤,就直接融进煞气里,没影了。再一看,两边都有几个人倒下了,有被爪子挠伤的,有被煞气侵蚀的,联军这边,木灵族的正赶紧给受伤的战士治疗,那战士脸都青了,看着就难受。
“必须尽快找到出路。”我看着那名受伤的战士,眉头拧得紧紧的,“这片碎片世界正在缓慢崩坏,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我能感觉到,这破世界的时空结构正在一点点瓦解,那种无处不在的“虚无”感,正慢慢变浓,跟潮水似的往上涌,迟早得把所有人都吞了。
玄丞显然也看出来了,他眼神深邃,盯着这片破碎区域的深处。那儿的煞气最浓,时空裂痕也最多,跟蜘蛛网似的,但隐隐约约地,好像有什么核心的波动在那儿晃悠,若有若无的。
“地魄……或许就在这片碎片的中心。”玄丞缓缓说道,“找到它,或许就能找到离开的方法,或者……彻底掌控这里。”
目标又一致了,但我跟玄丞心里都清楚,这次的合作比之前还脆,跟薄冰似的,一踩就碎。在找到地魄之前,为了活命,或许还能维持着这危险的平衡。可一旦地魄出现,这脆弱的协议立马就破了。到时候,在这连全力出手都不敢的绝地,抢地魄的事儿,指定得比外面还残酷,还没个准头。
这迷失的战场,把我跟玄丞这对老冤家困在了一起,也埋下了最后对决的引子。活下去,抢地魄,在这个时空牢笼里,俩事儿搅在一起,跟唱一出没谱的戏似的,诡谲得很。
需要我把后续章节也按这种“接地气+强情绪”的风格扩写,或者调整当前章节的节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