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表白,苏媚儿嘴角微动,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我……我知道了。”
“我会认真考虑你的话的。”她现在只想回去冷静冷静,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理这段感情。
宋辞礼见她没有很干脆的拒绝,幽深的眼底竟变得清澈透亮起来,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好,我等你,慢慢想。”
“那我回去了?”苏媚儿指了指回家的路。
“等下,东西还没拿。”宋辞礼将一盒酥饼给了她。
“哦好的。”苏媚儿拿着东西,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回到屋,苏媚儿呆愣愣地坐在床边,手中的东西也放在一边没有拆开来吃。
清晨,“咚咚咚——”大门被敲的梆梆响。
“谁啊?”梁母打开了院里的大门,一个身穿白色衬衣和绿色帆布工装裤的少女背着一个包裹,笔直地站在门口。
见到里面打开了门,少女露出标准的八颗牙,“你好,婶子!我是祁珍珠,来找苏媚儿苏同志!”
坚毅又明亮的眼神看得梁母母一愣,“你是媚儿的朋友?”
媚儿何时交了这样……模样板正的朋友,她从来都没见过啊!
“额,准确来说,我是苏同志的护航者。”朋友嘛,都还不认识,姑且不算朋友!
啊??梁母越听越听不懂,她干笑一声,“祁同志,你先进来坐一下吧,我去叫媚儿。”
梁母给她倒了一杯水,就去敲苏媚儿的门。
“谢谢婶!”祁珍珠也不客气,直接仰头喝了起来,这一路天未亮她就在赶路,确实又渴又累。
“媚儿,有人找你。”梁母敲了敲门。
苏媚儿伸了个懒腰,便下了床,“妈,怎么了?”
“你朋友找你。”梁母道。
我朋友?难道是幼宜!苏媚儿看了眼微微亮的天,这么早?!
“妈,我知道了。”她打开门走了出去,当看到坐在桌子旁的陌生面孔,苏媚儿揉了揉没睡醒的眼。
没看错,是不认识,“请问,你是?”
对方快速起了身,热情地握住了她的手,“你是苏同志吧!你好,我叫祁珍珠,是一名特种作战分队的女兵。
此次是特意过来保护你的安危并兼顾护送你安全到京都。”她从包裹里掏出一封信给了苏媚儿。
“这是慕同志托我捎给你的信,苏同志看了就知道。”
苏媚儿这才反应了过来,她差点忘了她现在是有工作编制的人。
忽然,她猛地一拍头,“糟糕,我给忘了,今天是几号了?”
“苏同志,今天是七月三号!”祁珍珠提醒她。
“我就知道是这样。”这几日发生太多的事,让她给忘了这事。
苏媚儿苦恼道:“我原本七月一号就要去军厂报到的,现在都迟到了几日。”
“苏同志看了这封信就知道了,慕同志在信中已经交代清楚了。”祁珍珠道。
苏媚儿看了眼她,接过了信。
片刻后,苏媚儿捏紧了信,“信上说让我等你到了,再一起出发去京都,时间的话在十号之前到就行。”
“慕同志在京都正在忙着开发新的武器,暂时走不开身,不然就和我一起来接你去京都。
不过你放心,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也能保护好你!”祁珍珠拍了拍胸脯,她可是特种兵,一挑十都没问题。
这次要不是至贤特意派她过来,她这会还在部队训练。
“辛苦祁同志。”苏媚儿这会认真打量眼前比她高半个头的少女,看着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
尽管没有穿军装,透过她的气势也能看到她英姿飒爽的独特魅力。
她灿烂一笑,“不辛苦,为苏同志保驾护航,也是我的荣幸。
听慕同志与至贤说到你的才华,是全国独一份,我就对你十分好奇!”
祁珍珠突然围着她转了一圈,“今日见到本人,没想到你是一个娇娇软软的小美女。
她摩挲着下巴,“跟我想象中的有些出入,果然人不可貌相。”
“像祁同志这样看着纤瘦又漂亮的女生,也完全看不出是一名特种兵。”扮猪吃老虎说的就是她这样的。
祁珍珠微微一笑,“咱们要的就是人畜无害,低调一点,太引人注目了也不好。”
“祁同志,这个点都还没吃早饭吧,来吃一点。”梁母刚在一边也听了些她们的谈话,但越听越迷茫。
“不用了婶子,我自己备了点干粮,来的路上已经吃了。”祁珍珠摆手道。
“别客气,孩子,干粮有啥好吃的,吃点热乎的,暖暖胃。”梁母已经给她盛了一碗粥,还有一个鸡蛋放在她面前。
“这?”祁珍珠拘束地有些不好意思。
“吃,听我妈的,别客气,你专门走这一趟,我都还没谢谢你呢。”让人看她们吃饭像什么话,今天这饭是吃定了。
最后,三人一道吃了个早饭。
“妈,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刚吃饭的时候她就想了很多,毕竟来回的路程都要五六天,在那边也得待几天。
等再回家起码也要一个星期以后,这也实在不好找借口那么多天不回来,所以只能实话跟他们说。
梁母隐约知道了点情况,但还是想听听她怎么说。
她去房间将那份签署的合同拿了出来,“我在京都有份工作,是做武器设计的,每三个月就要去一趟工作。
之前一直没跟你们说,也是不知从何说起,拖着拖着就拖到了现在。”
只见梁母拿起桌子上的合同仔细看了起来,越看到后面,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
苏媚儿心里也忐忑不已,看她妈这表情好像不大开心地样子。
片刻之后,梁母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纸,“我识字量不多,让你爸回来看看。”
苏媚儿:“……”
梁母看向一旁沉默的女孩,“那祁同志刚刚说的护航者的意思,其实就是护送媚儿去京都吧?”
“婶儿没说错,这是我的身份,还请婶儿放心。”
祁珍珠从兜里拿出一个红色的本本,上面明晃晃写的三个大字“兵役证”。
梁母对这三个字非常的熟悉,因为苏父也有。
看到这么年轻有为的女兵,梁母眼神亮了亮,“祁同志,原来你是名女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