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安好?他这是跟我分手?”苏媚儿满脸不敢置信。
郑清宁轻轻点头,“所以我才没第一时间告诉你。”
呵!男人!果然在得到后就不珍惜,苏媚儿气的一锤桌子,“要分手也得我来提!”
郑清宁看她没有任何要哭的样子,心里有一点的失望,“媚儿,别难受,或许你们没缘分。”
“我不难过,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害我还担心他出了什么事。”苏媚儿咬着牙道。
郑清宁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这跟她预期的不一样,心中猛然下了一个决定。
“媚儿,我知道你心里肯定难受的,这样吧,等我们学业结束,我们出去哪里散散心吧。”
苏媚儿没有拒绝,她此刻的志向就想游遍祖国大好河山,正好她存了些钱,可以到隔壁省城去玩。
只不过还没有出去,就因回家路上的一次意外伤了头,便彻底昏迷了过去。
“可终于逮到机会整治她了。”鹰钩鼻的少年毫不怜香惜玉地踢了下地上的少女,确定她昏死过去后,正打算将她扛走。
“你们是谁!”大力村里出来的几个农村汉子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五人看到几人来势汹汹,本就做贼心虚,权衡一秒,立马四处乱窜跑了起来。
几个汉子也没去追,“贼眉鼠眼的人,一看就不是好人,果然在这里做坏事!”
几人看向地上的少女,尽管地上的少女额头满是鲜血,但依稀还是认出了她,“是苏丫头!”
等苏媚儿再次醒来,已经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头好痛,脑瓜子嗡嗡的,‘怎么会这么痛!’
“苏队长爱人,醒了醒了!”洪亮的声音震荡着她的脑瓜子。
“闺女闺女,别睡,方大夫说了再睡下去就醒不来了。”一双手轻轻晃动着她的身体。
“别晃了,我头疼。”病床上的少女突然睁开了眼,她怔怔地看着纯白色的天花板。
“岑夫人,我们没有晃你,可能是你头还有点晕眩,适应一下就好。”威廉解释。
苏媚儿转过头看向说话的人,“是你们。”
她恢复记忆了,但又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原来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郑清宁从中作梗,那五个害她失忆的始作俑者极有可能也是郑清宁指使的。
“媚儿,有没有感觉好一点,你这次昏迷了两天。”一张俊逸的脸突然放大在她的面前。
苏媚儿看着这张脸,再想到以前的点点滴滴,恍如昨日,“你背上的纹身什么时候纹的?”
她记得他以前身上没这个怪异的纹身,也是因为下雨天,白衬衫湿身,但她并没有看到他背上黑漆漆的纹身。
“你……都想起来了?”陶宥安尾音带不自然颤音,哽咽到无法继续说下去,“纹身,是我想念你,纹的。”
只有这样才能时时刻刻地提醒他,他还要活着回去见她,即便只剩一口气,他都不会轻易死去。
而如今,他做到了!
“是。”苏媚儿也不打算瞒他,她看了眼所处的环境,“这里是医院?”
“你想起来了一切。”他神情激动地抱住了她,“我们终于可以重新开始。”
苏媚儿推开了他,认真地看着他,“宥安,我们回不去从前了。”
要是早知道现在会变成这样,她一开始就不该答应与他处对象。
男人捏紧了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喉结滚动数次终是压制住了暴虐的怒火,
他深呼一口气,原本紧绷的肌肉也逐渐放松,“是回不去了,所以我说的是重新开始。”
威廉拉着还在原地不肯走的邬思杰,“走吧,别再多管闲事。”
威廉知道邬思杰之前做的事,还得庆幸他自己本事,才保住了命。
这次要是再惹事,先生新账旧账一起算,不死也残。
何况现在夫人已经恢复了记忆,邬思杰的用处也没那么大了,甚至可有可无。
苏媚儿震惊,“你还是这么不可理喻。”
陶宥安坐在床沿,指尖临摹着她的轮廓,“不是不可理喻,像你之前所说的,是我早疯了。”
苏媚儿拍开了他的手,别过头,“当时答应和你处对象,只是试试而已,现在看来我们根本就不合适。”
她转过头牢牢地盯着他的眼,“你真的如幼宜说的,心思深沉,不是好人。”
陶宥安绯唇微勾,“没错,你喜欢那样柔弱可怜的我,我依旧可以做回以前的样子。
至于你说的不合适,我不认同,这个世界再没有像我们这样般配的夫妻。
我会呵护你,爱护你,给你想要的一切,以后跟我吧,别在想那个男人了。”
“我如果说不可能呢?”苏媚儿倔强地瞪着他。
如毒蛇般阴沉的眸子紧盯着她,似要将她一口吞噬,“你也不要试图逃离我,我是不会放手的。”
“这才是你的本性,你再做什么伪装都没用。”苏媚儿眉头一蹙。
“媚儿,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为你改变的。”他的语气透着病态的疯魔。
再纠结这个话题也没结果,反正他话里话外都不会放她走。
她打量起这间病房,在医院的话,总比在他的别墅里强,逃跑的机会也大。
“我想休息了,你能不能出去?”
“我就沙发上坐会,你休息吧。”他捏了捏太阳穴,似乎也有点累。
只要他决定的事,怎么说都没用,苏媚儿已经深刻认识到他这样专制的态度。
她转过头看向窗外,脑中开始想着脱身的办法。
门口敲门声响起,进来两个护士,替她拔掉了手上的输液管。
“夫人,你刚醒,不要急着下床,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后,再试着慢慢下床走动。”护士提醒她道。
这是带着闽南语的普通话,不再是粤语,苏媚儿听懂了她的话,“你会说普通话?”
护士也是有点懵,“对…对啊,这难道很奇怪吗?”
一旁闭目养神的男人,薄唇轻启,“这里是宝岛。”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从梦境中挤出话语。
宝岛?台湾!!怎么来了这里?苏媚儿一把掀开了被子,试着下床。
“诶呀,夫人,小心摔倒。”护士立马扶住了她,“你现在身体还虚着呢!”
“没事,我就想看看窗外的风景。”来到窗口,看着外面的风景。
看着比濠镜澳那里经济更发达一些,只是他怎么带她来了这里?
男人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护士悄悄退出了病房。
“媚儿,濠镜澳已经不安全了,这里绝对不会有人找过来。”他非常自信道。
任谁也不会知道,陶安堂总部就在这里。
听他狂妄的语气,难道宝岛也有他的势力驻扎?
那这要怎么逃?之前邬思杰给的澳币也不能用了。
说起那钱和船票,她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早被换下来了,估计也被他发现了吧。
“媚儿,就算宋辞礼知道我安排的那个人是假的又如何,这里他是找不过来的。
你就安心在这里待产,我会陪你到孩子出来。”若是长得像媚儿,他不介意当亲生的一样呵护长大。
苏媚儿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听你的意思,辞礼他已经认出了那个是赝品,是不是?”
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她还是很介意那个赝品替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