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的光芒被调暗了几分,只在三人围坐的沙发区域投下一圈温暖的光晕。空气中酒香氤氲,混合着一种无声的张力。一个精致的骰盅放在茶几中央,游戏规则简单,点数最小者接受惩罚。
第一轮,祁珩点数最小。
苏挽月指尖轻轻点着下巴,笑容甜美,问题却直刺核心:“祁珩,苏家最近的麻烦,祁氏……有没有在后面推波助澜?”她需要知道,他们是旁观者,还是潜在的落井下石者。
祁珩嗤笑一声,仰头灌了一口酒,眼神坦荡甚至带着点不屑:“小月亮,你也太看得起苏家现在那点残局了,值得我们费心思?”
他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我们要的东西,从来都很明确。而且,落井下石多没意思,我们要的,是完完整整的……拯救,或者说,收购。”
他的用词带着商人的冷酷,却又暗示着更深的目的。
苏挽月心头微沉,他的回答半真半假,但她至少确定了一点,苏家的困境并非他们直接造成。
这让她稍稍松了口气,却也更加警惕他们所谓的“明确”。
第二轮,骰子转动,点数最小的是祁瑾。
他推了推眼镜,看向苏挽月,语气平静无波:“你在国外这些年,有固定的……伴侣吗?”他问得直接,甚至有些失礼,但那平静之下翻涌的,是极其在意她身边是否出现过长期“霸占”她身心的人。
他们可以接受她有过露水情缘,毕竟他们自己也有阮软这个试验品,虽然没有真的有过负距离接触,但他们无法容忍有人像他们一样,在她生命里留下深刻的、长期的印记。
苏挽月晃动着酒杯,迎上他的目光,她记起了那个金发碧眼的男人,随后笑容带着点漫不经心的野性:“固定?多无趣。”她避开了直接回答,但语气里的随意,让祁瑾和祁珩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些。
没有固定,意味着没有长期的情感羁绊,很好。
第三轮,苏挽月自己掷出了最小的点数。
祁珩几乎立刻问道,眼神锐利,带着一丝被压抑多年的困惑与不甘:“当年……你明明对我们……是有一点点在意的,为什么最后要不告而别?”这个问题困扰了他们太久。
他们能感觉到少女时期苏挽月偶尔的动摇和亲近,可最终换来的却是她决绝的远走他乡。
苏挽月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她垂下眼睫,看着杯中晃动的液体,脑海里闪过父母那不堪的一幕,以及母亲平静到冷酷的话语。
她再抬眼时,眼底已是一片清冷,带着淡淡的嘲讽:“因为发现了一些……很没意思的事情。觉得还是一个人自由自在比较好。”她避重就轻,将原因归于自身对“自由”的追求,巧妙地掩盖了家庭变故带来的对“爱情”本身的厌恶。
游戏继续,问题在酒杯碰撞间变得越来越犀利,也越来越深入彼此的禁区。
苏挽月试图挖掘他们与阮软关系的实质,却发现他们总能四两拨千斤地绕开,言语间对阮软带着一种看似维护、实则轻慢的态度。
而祁瑾和祁珩则不断试探她过去几年的情感空白,确认没有哪个男人能真正在她心里占据位置。
几轮下来,苏挽月喝了不少酒,脸颊染上绯红,但大脑却异常清醒。
她清晰地感觉到,眼前这两个男人,早已不是她记忆里可以肆意玩笑、带着少年赤诚的玩伴。他们眼底深处藏着的东西,深沉、锐利,带着一种审视猎物般的耐心和势在必得。
他们的问题,他们的眼神,他们的每一句看似随意的话,都像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缓缓向她收拢。
一种强烈的、处境不妙的直觉让她心生退意。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眼波流转间带上一丝恰到好处的倦意,将酒杯放下:“不玩了,头有点晕,我去休息了。”
祁珩立刻站起身,动作快得几乎有些急切:“我送你上去。”
祁瑾也微微颔首:“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苏挽月没有拒绝,跟着祁珩走向旋转楼梯。她的脚步因为酒意有些虚浮,祁珩适时地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胳膊,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他的动作看似体贴,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
将她送到二楼一间布置极其精致舒适、明显是女性用品的客房门口,祁珩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眼神在走廊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幽深:“好好休息,小月亮。”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克制。
苏挽月点了点头,没有多言,推门进了房间,反手关上门,隔绝了门外那道灼热的视线。
她背靠着冰凉的门板,轻轻吐出一口气。房间很大,装饰是她喜欢的风格,温馨柔软,但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放松,反而像被困在了一个华美的盒子里。
而门外,祁珩在门口站了片刻,听着里面细微的动静,眼神暗沉,最终转身,却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走向走廊另一端。
与此同时,一楼的祁瑾,在苏挽月离开后,脸上的温和面具彻底卸下。
他放下酒杯,起身,没有开灯,借着月光,步履无声地穿过空旷的客厅,走向一扇隐藏在书架后的、极其隐蔽的电梯。电梯下行,通往一个不为人知的地下空间。
电梯门打开,面前是一条灯光冷白的短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需要密码和指纹的双重保险门。祁瑾熟练地打开,走了进去。
里面的空间远比想象中更大,更像一个集控制室、收藏室与……某种特殊准备室于一体的地方。
一整面墙是监控屏幕,分割显示出庄园各个公共区域、外部围墙以及……苏挽月刚刚进入的那间客房的门廊和客厅区域,卧室内出于“尊重”并未安装,或者说,暂时没有安装。
另一面墙则是各种精密的仪器和一些……难以名状的、看起来既像医疗器械又像某种束缚工具的东西,它们被擦拭得锃亮,泛着金属的冷光,设计却奇异地兼顾了某种扭曲的美感。
而在房间最中央的一个玻璃陈列柜里,安静地放置着几条项链和手镯。它们由贵金属和稀有宝石打造,设计极其精美,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只有祁瑾和祁珩知道,里面内置了最先进的定位和生命体征监测系统,以及……一些更“贴心”的小功能,确保他们的月光永远不会再次消失在视线之外。
祁瑾走到陈列柜前,指尖轻轻划过冰凉的玻璃表面,镜片后的目光落在其中一条镶嵌着月光石、链条极其纤细优雅的项链上。
他的小月亮,终于住进来了。
下一步,就是让她心甘情愿地,或者……在恰到好处的“意外”与“帮助”下,再也离不开这里。
走廊另一头,祁珩也通过另一条隐秘的通道,来到了这个房间。兄弟二人在这充满冰冷科技感与隐秘欲望的空间里汇合,无声地对视了一眼。
祁瑾的指尖还停留在陈列柜冰凉的玻璃上,凝视着那条月光石项链,仿佛已经能看到它贴合在苏挽月纤细脖颈上的模样。
祁珩的脚步声自身后靠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与躁动。
“哥,”祁珩的声音在这个充满冷白灯光与金属光泽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他走到房间的另一侧,那里没有冰冷的仪器,取而代之的是一排设计精巧、如同艺术装置般的柜子与展示架。“来看看给小月亮准备的.……‘玩具’。”
他打开其中一个柜门,里面并非寻常物件。(删)1
另一个透明的亚克力展架上,陈列着一些更加……奇特的物品。
(删)2
空气中隐约浮动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而诱人的香气,源自角落一个造型古朴的香薰炉,里面准备好的香料,只需一点点火星,便能催发出最极致的感官沉沦。
祁珩拿起一个带着柔软绒毛的,在指尖把玩,眼神幽暗,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小月亮,希望你能喜欢..…”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当然,要是她想用在我们身上..…也可以。
话音未落,他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幅画面,
苏挽月穿着丝质睡裙,长发微乱,眼角泛着生理性红晕,那双平日里清澈又疏离的琥珀色眼眸蒙上一层水光,带着一丝羞恼和掌控的快意,手中握着那条蛇皮缠绕手柄的皮鞭,轻轻点在他的胸膛.....
仅仅只是想象,一股强烈的,混合着兴奋与臣服感的战栗就从尾椎骨窜上头顶,让祁珩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发麻,浑身血液都躁动起来
他渴望那种被她“掌控”的假象,渴望在她主导的游戏中,看着她卸下所有防备,露出最真实、最脆弱的模样,然后再.…温柔地、彻底地,将她吞噬。
祁瑾虽然没有说话,但他拿起一支造型最优雅的,指尖感受着那温润的触感,镜片后的目光深不见底
他想象着这些东西用在苏挽月身上的景象,想象着她因为这些东西产生的反应,一种近乎毁灭的占有欲和怜爱交织的情绪在他胸腔里冲撞。
他们准备了这么多,学习了这么多,就是为了确保他们的月光,在他们的牢笼里,能享受到极致的快乐,以至于…再也无法离开这份由他们掌控的、堕落的愉悦。
这个房间,就是他们扭曲爱意的具象化。它不只有冰冷的监控和定位,更有这些精心设计、旨在俘获感官、磨灭意志的“温柔陷阱”。
他们不仅要锁住她的人,更要俘获她的身体,让她沉溺于此,最终连灵魂都心甘情愿地被他们禁锢。
“她会喜欢的。”祁瑾终于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一种笃定的疯狂,“我们会让她...喜欢的。”
兄弟二人在这充满隐秘欲望的空间里相视无言,空气中那未点燃的催情香薰味道,仿佛已经预示了一场即将到来的、华丽而危险的堕落盛宴。
而他们唯一的宾客,此刻正毫无所知地,安睡在他们楼上那座华丽柔软的客房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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