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村里成立了动物治安队,试验田有了安全保障后。阿白就对之前偶然发现的勘探队遗留的岩洞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个岩洞似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阿白决定要揭开这些秘密,开启属于它的“寻宝事业”。
为了确保探险的顺利进行,阿白给自己制定了一套严格的计划。它规定每逢单日,自己就会下崖探索岩洞;而在双日,则会留在家里整理和研究从岩洞中带回来的藏品。这样的安排,让阿白的生活变得有条不紊,也让它看起来像一个专业的考古学家。
就在这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阿白就像往常一样,早早地起床,叼着麻绳准备出发。细心的林凛却注意到了一个小细节——阿白的翅膀底下似乎别着一个小布包。出于好奇,林凛轻轻地打开了这个小布包,想要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宝贝。
当林凛看到布包里的东西时,不禁惊讶得合不拢嘴。只见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半截蜡烛,用油纸仔细地包裹着,以防受潮;爷爷的旧木尺,上面清晰地刻着寸和分的刻度;还有半根铅笔头,被巧妙地绑在鹅翅羽毛上。
“你这装备比地质队还专业啊!”林凛哭笑不得地说道。他完全没有想到,阿白为了这次探险竟然做了如此充分的准备。
三个小时后,阿白像往常一样扑棱着翅膀飞了回来。
这次它带回来的战利品却让全家人都目瞪口呆。
那是一本泛黄的勘探笔记,纸页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裂。上面用钢笔写着“断魂崖疑似有金矿脉,取样编号07”,字迹因为被水渍晕染而变得模糊不清,看起来就像一朵盛开的梅花。
除了勘探笔记,还有一把生锈的地质锤。木柄已经腐朽不堪,但钢头上依然可以依稀看到“林字第3号”的刻痕。令人惊讶的是,锤柄缠着的麻绳竟然还是完整的,仿佛时间在它身上停滞了一般。
最后,是一枚银戒指。戒面刻着地质锤交叉的图案,内圈则刻着“1965年勘探纪念”的字样。戒壁缠着几根枯草,似乎是刚刚从岩缝里抠出来的。
爷爷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戒指,老花镜也因为激动而滑落到鼻尖。他喃喃自语道:“这、这是队里发的奖章啊!当年一共就铸了十枚,发洪水的时候大家都说被冲走了……”
阿白迈着轻盈的步伐,鹅脸上洋溢着得意洋洋的笑容,仿佛它刚刚完成了一项伟大的任务。它踱步到岩壁前,停了下来,然后用翅膀轻轻拍打了一下岩壁上的某处裂缝。
这一拍,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大叔林丕邺连忙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根铁钎,准备撬开那块被阿白选中的石块。
随着铁钎的撬动,石块逐渐松动,最终被撬开。石块下面,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箱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个铁皮箱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表面布满了铁锈,但依然完好无损。林丕邺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里面的东西让大家都惊呆了。
箱子里装着一些六十年代的勘探资料,包括手绘的地质图、队员的工作证,甚至还有一包用油纸包裹着的水果糖。
手绘地质图是用绢布材质绘制的,尽管经过了这么多年,它竟然没有霉烂,上面的线条和标注依然清晰可见。队员的工作证上,黑白照片中的笑脸也能清晰地辨认出来。
而那包水果糖,虽然已经硬得像石头一样,但依然保留着当年的包装和颜色。
然而,最让人震惊的是箱底的那份《断魂崖矿脉检测报告》。报告的结论栏里,赫然写着:“含金量达开采标准,建议列入国家计划。”
“天爷啊!”爷爷的声音有些发颤,“当年要是看到这份报告,咱们村早就成为金矿区了!”
阿白站在报告的一角,用它那坚硬的喙尖轻轻地啄了啄,仿佛在提醒众人注意。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这才发现报告的角落里还有一行小字:“因国际形势变化,项目暂缓”。
这一发现让林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如果他们选择上报国家,那么这座山很可能会被彻底开采,这不仅会对环境造成严重破坏,也会影响到当地居民的生活。但如果他们选择隐瞒不报,那么勘探队的辛勤付出就会白费,而且一旦被发现,后果也不堪设想。
就在众人犹豫不决的时候,阿白却叼来了一把铁锹,径直走到院子的角落,在一棵龙眼树下挖了一个坑。然后,它小心翼翼地将铁皮箱放入坑中,再用土把坑填平,最后在上面按下了一个爪印。
这个举动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从长计议。阿白似乎知道这个秘密的重要性,它用自己的方式告诉林家,不要急于做出决定,而是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如今的阿白,它的“寻宝装备”越来越精良。它用帆布自制了一个登山包,上面缝着多个口袋,可以方便地携带各种工具和物品。林丕邺送给它的旧罗盘,被它挂在了脖子上,成为了它寻宝路上的重要指引。甚至,它还有一本《寻宝日志》,每天都会用自己的爪印记录下当天的经历和发现。
而在那个装着秘密的龙眼树下,不知何时多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国家宝藏暂存点”,旁边还有一只鹅的图案,显然是指阿白。木牌的下方还有一行小字:“由鹅警官看守,等待最佳时机(动土需上交芝麻糖十斤)”。
夕阳西下时,阿白蹲在宝藏坑边望风,翅膀底下压着那枚银戒指。或许在它简单的世界观里,守护比开采更重要——毕竟,满山的灵芝苗可比金矿脉可爱多了。
每天清晨,当第一缕曙光刚刚染红东方的云彩,阿白就已经整装待发。它神气地穿着奶奶用旧窗帘改制的探险马甲——那上面不仅缝了八个大小不一的口袋,奶奶还贴心地在后背绣了个醒目的字,免得有人把它误认为普通家禽。
它的装备堪称专业级别:
多功能铲:大叔林丕邺用报废的犁铧片打磨而成,既能挖土又能撬石头,手柄上还刻着鹅字号探铲
标本袋:奶奶郑美娇用碎布拼成的布袋,分装矿石、植物、文物三个格子,每格都绣着相应图案
防水日志本:林凛用油纸精心包裹的小本子,封面上画着鹅爪印和考古日志字样
这天清晨,阿白比往常回来得都早。它激动地扑棱着翅膀,小心翼翼地叼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饼干盒——那盒子埋在崖缝里,外面还裹着层油布。
嘎!嘎嘎!阿白用喙尖轻叩桌面,召集全家来看新发现。
奶奶用抹布擦净盒盖上的泥土,大叔小心地撬开锈死的盒盖。里面用油纸包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年轻的爷爷戴着勘探队徽章,意气风发地站在断魂崖前,手里举着地质锤,笑容灿烂得像春天的阳光。
照片背面还有行娟秀的小字:1965年勘探队留念。敬波于断魂崖。
爷爷捧着照片的手微微颤抖,老花镜滑到鼻尖:这、这是队里解散前拍的......我找了半辈子啊!
阿白得意地昂起头,从马甲口袋里叼出个更小的油纸包——里面竟是那枚照片上爷爷戴的同款徽章!徽章在晨光下闪着温润的光泽,别针依然灵活如初。
最让人感动的是,阿白不知从哪找来个旧相框,把照片端端正正裱好,挂在药田值班室的正中央。在照片下方,它用红印泥按了个清晰的爪印,旁边是林凛代笔的标注:发现者:鹅探长。丁卯年谷雨。
爷爷眼眶通红,轻轻抚摸着阿白的羽毛:阿白这鹅,比我儿子还懂我!知道什么是念想......
从此,阿白的考古热情更加高涨。它给每个口袋都分配了专门用途:
号袋:装指南针和放大镜(大叔林丕邺给的生日礼物)
号袋:放应急芝麻糖(保持体力)
号袋:收藏特殊标本(最近是块有水晶洞的石头)
......
现在每天晚饭后,爷爷都会抱着阿白看它的考古日志。虽然上面大多是爪印和简笔画,但爷爷总能看懂:这是找到民国铜钱的地方?这是知青搪瓷缸的出土地?
而阿白最近最得意的发现,是一本被油布包裹的《勘探日记》。它正忙着用喙尖一页页翻开,寻找更多关于爷爷青春记忆的碎片——或许下一个发现,就是整个勘探队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