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地震仪的铜珠轰然坠入蟾蜍口中,与此同时,殿外传来沉闷的地鸣。周深推开奏折疾步至窗前,只见北方天际隐现赤红之光——龙脉能量监测水晶正发出刺目警报。
“陛下,冀北三郡地动,伤亡未明!”工部尚书踉跄入殿,“更棘手的是,民间流传‘龙脉触怒地龙’的谣言,说这是过度使用蒸汽机械的报应。”
何粥粥指尖划过龙脉舆图,面色凝重:“冀北正是龙脉主干道转折处。我们为加速蒸汽铁路修建,确实抽用了过多能量……”她话音未落,第二波震动传来,水晶壁浮现裂痕。
救灾朝会上演着激烈交锋。保守派大臣捧出《天工开物》古籍,痛陈:“科技逆天必遭天谴!应即刻停止龙脉工程,恢复祭祀旧制!”几位藩王联名上奏,要求拆除“逆天而为”的蒸汽机械。
周深拂袖而起:“三年前大旱易子而食时,诸卿为何不谈天谴?如今见灾便归罪科技,可是早有预谋?”他当朝拔出天子剑,斩断主和派冠缨:“朕亲赴震区,尔等敢随行者,备鞍!”
蒸汽机车在扭曲的铁轨上艰难前行。越近震中,景象越触目惊心:大地裂开深不见底的沟壑,龙脉能量如失控的闪电在裂缝间窜动。何粥粥发现更致命的危机——能量泄露点正形成连锁反应,可能引发更大规模爆炸。
“需用蒸汽泵注入冷却剂稳定地脉。”她刚提出方案,保守派安排的暴民便围住车队。为首道士高举符咒:“妖女还敢亵渎地灵!”千钧一发之际,周深推开护卫,徒手握住喷溅的龙脉能量流。金光在他掌心灼出焦痕,却也让暴民骇然退散:“天子……竟能驾驭地火?”
救灾现场成为科技最好的证明。蒸汽起重机吊起垮塌的房梁,龙脉驱动的钻探机开辟出救援深井。当保守派暗中剪断输能管道时,何粥粥竟以自身为导体连接龙脉网络。鲜血从她七窍渗出,但数百台机械因此恢复运转。
转折点发生在第七日。地底涌出携带远古病毒的地下水流,感染者皮肤溃烂高烧不止。太医署束手无策时,何粥粥冒险将龙脉能量与青霉素结合,创出“光疗之法”。垂死病患在光芒中康复的景象,让谣言不攻自破。
震源深处,周深发现了人为破坏的痕迹。断裂的龙脉节点上插着刻有藩王家纹的青铜杵,显然是有人借地震之机扩大灾害。更令人心惊的是,青铜杵上沾着西域特制的炼金药剂——内外势力早已勾结。
“陛下,是否立即清剿?”暗卫请命。
周深却将青铜杵掷于地:“让他们继续表演。朕要看看,还有多少魑魅魍魉会浮出水面。”
返京途中,他在废墟上召开大朝会。幸存的百姓举着火把汇聚成星海,蒸汽机械的轰鸣声里,周深立下《灾后新政碑》:“天灾不足畏,人言不足恤。华夏前进之路,绝不因险阻而回头!”
然而夜深人静时,何粥粥展示的龙脉监测图显示,全球能量网络正出现异常波动。西域、天竺、扶桑的龙脉节点相继黯淡,仿佛有张无形巨网正在收拢。
“陛下,冀北地震可能只是开始。”她轻声说出最深的忧虑,“就像人体穴位相连,地球的龙脉也是个整体。其他文明的龙脉若衰竭,大周岂能独善其身?”
星空下,两人望向西方。那里有一颗星辰异常明亮,仿佛窥视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