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言希的父亲,应该称为继父,在京城那个权力集中地,位高权重,却因为韩言希商人的身份,平时为人低调,要求全家不轻易起冲突。
正因为低调,所以才被季淑雅这类肤浅的人以为,老虎收牙不吃人。
眼前,韩言希腰上的皮带泛着冷光,连带着那枪袋也杀气十足,背后一片训练有素的保镖,乌压压的片黑云压顶。
季淑雅打了个冷颤,枪指着头,才知道怕。
杜锦棠欣赏季聆辰的错愕,靠在沙发上,找个舒服的姿势:“别一副我背叛你的样子,你也不是第一次在外面偷吃了,我势单力薄,打不过你们一家三口,无奈之下,才请韩总来帮我抓奸而已。”
谁知道抓的是季聆谚?
纯属意外。
季聆辰顾不上和杜锦棠拉扯,转而安抚韩言希:“言希,这里面有误会。”
“误会?”
韩言希好笑的反问,走到杜锦棠身边坐下:“什么样的误会?是那女的和季聆谚没关系,肚子里是你的杂种?”
季聆辰左右为难,他现在说谁都不能圆回来,此时季淑雅又添乱:“你来得正好,安娜怀了聆谚的儿子,我们家供不起韩惜君那尊大佛,回国就让他们俩离……”
“妈!!!”
“兹拉——”
“婚”字没说出来,被杜锦棠电了一次,彻底动不了了。
随行而来的保镖,直接堵住的季淑雅的嘴,掐住季淑雅的脖子,捏出她肺里的氧气,一条黑胶带封口,她无力挣脱,只能含泪向季聆辰求救。
韩言希出口警告:“季聆辰,你是孝子,但我劝你三思而后行。”
保镖将季淑雅手脚绑住,扔在地上。
“真男人!简直是我男神!!!”
杜锦棠喝倒彩,为韩言希点赞鼓掌。
这谄媚劲儿,韩言希嫌弃万分,蹲在季淑雅面前:“亲家母,为人长辈要懂得自重,学那三教九流泼妇骂街,我可就不客气了。”
韩言希黑色军靴顶住季淑雅的脸,字字如刀:“我韩言希的妹妹,是你想娶就娶?想离就离?!”
杜锦棠发誓,季淑雅敢点个头,他真的会把她的头踩进地板里。
但季聆辰不会让他这样对自己妈妈,连忙上前拦住韩言希让他消气。
“言希,你不要动气,这件事我来摆平。”
“摆平?摆平到孩子生出来?我妹妹知道你们干的这些狗事,为季聆言那个狗杂种伤心?!”
韩言希没那么好糊弄:“她要不是你妈,早就让我挖坑埋了!你现在跟我说冷静?!伤的不是你,你当然能冷静!!!”
“他只爱他自己,全世界最冷静的就是他。”杜锦棠火上浇油:“娘挫挫一窝,根苗不好,他们兄弟俩,都不是好东西。”
血脉呀。
“酥酥,不要说了!”
季聆辰制止杜锦棠:“你觉得不够乱?!”
“我只觉得报应不够,没把她活埋了!”
杜锦棠对季淑雅的恨已经到达顶点:“以你妈的尿性,今年季聆谚喜得贵子,不出明年,你的好大儿也得送到我怀里!”
她这种人,死了才安分!
现在不是和她吵架的时机,季聆辰只想先安抚盛怒之中的韩言希:“不是我不关心惜君,实在是因为安娜身份特殊,不能随便处理……”
“特殊?老子就没见过特殊的人!”
韩言希冷笑,挥手之间,暗中搜查的黑衣保镖从二楼将人直接扔下来,那人毫无反抗之力,“咚”的一声,趴在客厅中央的地毯上,一动不动。
血,顺着伤口往外流,吊着一口气,苟延残喘的活着。
“聆谚!!!”
季淑雅被保镖控制,无声嘶喊:“唔——!!!”
季聆辰冲过去抱紧季聆谚,但季聆言口吐鲜血,双眼却定定的盯着韩言希,虚弱的道歉:“大哥,我对不起惜君。”
“对不起,不能纠正错误。”
韩言希冷冷地说,下一秒,保镖把另一个人拉下来,那女孩儿柔弱无助,趴在季聆谚身边,捂着肚子警告韩言希:“你不能碰我!我父亲是马尔特,他一定不会缝过你!!!”
哦,应该是哪个有权有势的小姐,又乖又听话,这可是季淑雅心目中完美的儿媳妇呀。
“马尔特?一条老狗,你没问问他,韩言希的名字怎么写吗?”
韩言希一步一步靠近,手解开后腰上枪袋的卡扣,从里面掏出一把小巧的雕花手枪,在安娜眼前展示:“看样子,他们清楚死个女儿,才能平息我的怒火。”
坚硬的军靴,直接踢在安娜的肚子上——
这动作杜锦棠熟悉无比,下意识闭上眼不敢看——
“酥酥!!”
季聆辰顾不上弟弟,跑过去挡在杜锦棠面前,不让她看接下来血腥的一面。
安娜尖叫,被踢出,腹部剧痛爬不起来,裙子上沾满鲜血,抬头却看见自己爸爸贴身保镖。
抓住他的裤脚,求助:“叔叔,救我……”
“安娜小姐,很遗憾,韩先生送给家族一位新的女主人,主人已经决定和韩家交好,正在和夫人办理离婚手续。”
保镖不为所动,只对韩言希保证:“韩先生,我的主人深感抱歉,所以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我们做善后。”
报应这么快就降临在安娜身上,她不敢相信,父亲的枪口会对着她。
韩言希仁慈的残忍:“你想抢我妹妹的老公,那我只能先抢你妈妈的老公了,让你尝尝滋味。”
“不、不要、我要见我爸爸!”
安娜还在挣扎,杜锦棠推开季聆辰继续欣赏:“少在这儿装好人!影响我看戏。”
韩言希蹲下,给季聆谚选择:“离婚是不可能里了,你自己解决你的女人,或者你们一起做亡命鸳鸯。”
“她不是我的女人,是我妈骗我……”季聆谚挣扎着爬起来,早已失了他做人的尊严,谈及季淑雅只有化不开的恨意!
“她骗我回老家,哥哥和大嫂没在,她给我喝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突然告诉我,安娜怀了我的孩子,我只能自杀,把这条命还给她……”
七尺男儿,跪在韩言希面前,纱布渗血,可见伤口到底有多深:“大哥,你救救我……我死也死不了,我恨为什么是她的儿子……”
“她破坏不了哥哥的婚姻,又转过剥夺我和惜惜的幸福,她只是想控制我,她是个变态……”
他本就软弱,哭的伤心之处,差一点断过气,引人怜悯。
季淑雅心如刀割,所有人都恨她,她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呀。
韩言希伸手擦干季聆谚脸上的泪,道:“大男人,要想办法解决问题,而不是哭和自裁。”
杜锦棠警觉,韩言希在暗示季聆言杀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