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的体质与常人有什么不同吗?”对于星的情况,丹枢面露不解。]
[星此时也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回答道:“我的体内寄宿着星核。”]
[“星核?这不可能。”丹枢摇摇头,对星的话表示不相信。]
[并直言,就算是真的,以短生种的体质,寄宿星核也是凶多吉少。]
[“看来你注定与长生无缘。”丹枢摇摇头,放弃了拉拢星的想法。]
[随后,她又恳求星能离开罗浮,事实并非星看到,或听神策府形容这场内战是「代表正庙正神的帝弓司命,在宇宙中追猎邪神寿瘟祸祖,而药王秘传是邪神爪牙」的那样。]
[她不要求星站队,但希望星能远离这一切,她也不想与星为敌。]
“这丹枢,也并未洞察「巡猎」真意啊。”
袁天罡望着天幕中丹枢恳切的模样,捻须长叹,声音里带着几分洞悉世事的沉郁:“她只知苛责「巡猎」追杀「丰饶」,却不懂「丰饶」赐福,看似是恩典,实则是祸根。”
“那些丰饶民,不择手段的,杀戮、劫掠、争夺赐福,引得仙舟生灵涂炭。”
“而「丰饶」一日不死,这祸根便一日不除,只会有更多人为了因那变成嗜血恶徒。”
袁天罡默然地摇摇头,“「巡猎」追的不是「丰饶」本身,是那因无休止赐福而生的无尽杀戮;猎的不是寿瘟祸祖,是那源源不断滋生的贪婪与罪恶。”
…………
[对于丹枢的请求,星这次并没有同意,并且也不想放过差点让自己变成怪物的丹枢。]
[“所以……真遗憾啊,如果你先认识的是在下,也许我们就能成为真正的朋友了。”见星摆出要开打的架势,丹枢摇摇头。]
[一旁的莳者提醒他们该走了,而丹枢叹了口气,表示希望她和星这次是永别。]
[和星道别后,丹枢转身离开,留下那两个莳者阻止想要抓捕她的星。]
[星并未费多少功夫便将其解决,而此时的丹枢也不见了踪影,无奈的星只好回去和青镞汇报了此事。]
[得到他们会根据情报继续搜捕丹枢的回应后,星便走出了神策府。]
[正打算联系三月七一起前往丹鼎司和瓦尔特与停云会合的星,忽然发现一只谛听正待在神策府门口。]
[刚一凑近,谛听便对星叫了起来。]
[“请讲人话。”看着对自己汪汪叫个不停的谛听,星有些头疼。]
[虽然想就这样不管,但思索一番后,星觉得自己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不能将它留在这里,最终决定找一个能听懂的人。]
[“走吧,我带你去找三月七。”]
“这……星姑娘莫不是认为三月姑娘听得狗语?”
李世民听着星下决定的心声,扶额长叹,“这可真是……异想天开啊。”
望着天幕里星带着谛听去找三月七的身影,李世民无奈地摇了摇头,“那谛听虽是灵物,吠叫之声终究是兽语,三月姑娘纵是……聪慧,难不成还通鸟兽之言?”
旁边的房玄龄也忍不住笑道:“陛下所言极是。星姑娘许是急中生智,却忘了这其中的关窍。”
“莫说三月姑娘,便是那些养犬多年的猎户,也只能从犬吠中辨出喜怒,哪能真听懂这般复杂的讯息?”
“不过……”李世民点点头,但接着话锋一转,目光落在天幕中谛听灵动的眼神上,“这谛听既会主动寻来,想必是带着要紧事。星姑娘这份责任心倒是难得,便是不知这趟找三月姑娘,能不能真解开这吠叫之谜了。”
众人望着天幕里一人一犬的身影,先前因丹枢之事提起的紧绷心绪,倒被这突如其来的插曲冲淡了几分,只等着看这谛听究竟藏着什么讯息。
…………
[“三月,来帮我翻译翻译……”]
[找到同在星槎海中枢拍照的三月七的星将碰到谛听似乎有事情要说的事告诉了对方。]
[“可恶,为什么是你收到了小谛听的呼叫?”听完星的话,三月七不忿道:“难道不应该是咱们这样的美少女更容易得到小猫小狗的信任吗?”]
“……三月这姑娘,怎还较上劲了。”
长孙皇后听着三月七的话,似是无奈地笑了笑,“星姑娘模样瞧着清清爽爽,眉眼周正,怎么在三月姑娘眼里就不算美少女了?”
“星姑娘看着沉稳,三月姑娘活泼,不都是俏生生的,各有各的好罢了。”
长孙皇后望着天幕里三月七鼓着腮帮子不忿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只觉得这争风吃醋的小性子,倒让这她们更像寻常人家的姐妹了。
…………
[“这突如其来的攀比心……”星挠挠头,对三月七的反应很不理解。]
[“你不懂!可爱的事物之间总是会互相吸引的。”三月七表示,在追捕卡芙卡的时候,见到谛听时就觉得他们之间有种奇妙的缘分,对方随便叫唤几声,她就能听出对方有几个意思。]
[“……就比如这一句。”说完,三月七深呼口气,继而开口学着叫道:“「呜汪,汪汪汪呜汪汪嗷!」”]
[“意思就是:「尊敬的星,您好,我在流云渡港口的某个地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您也许有兴趣瞧瞧?」”]
“这……这三月姑娘竟真能听懂?”
天幕下人群里一个提着鸟笼的老者惊得张大了嘴,鸟笼里的画眉被他这动静吓得扑棱棱飞了两下。
他指着天幕里三月七学狗叫的模样,满脸不可思议,“就这‘汪汪’几声,竟能翻出这么长一段话来?还分了敬称,说了地点,连‘您也许有兴趣瞧瞧’都译出来了?”
旁边卖豆腐脑的妇人也停下了舀勺,瞪大了眼睛:“先前还当是星姑娘说笑,没成想真有这本事……那谛听叫得急,三月姑娘学的这几声也跟着抑扬顿挫,倒真像那么回事儿……难不成这就是她说的‘奇妙的缘分’?”
“可不是嘛!”一旁桌边穿蓝布衫的书生推了推眼镜,连连点头,“寻常人听着都是‘汪汪’一片,那叫声也听着都一个调,三月姑娘竟能分出高低轻重,还能说出这么长一串意思来……看她学叫时那认真模样,声调高低、停顿长短都有讲究,想必是真能从这兽语里听出门道来。”
“这可不是一般的能耐,简直是通了灵性了!”
“……”
众人望着天幕里三月七自信满满的样子,再看看那谛听听完她学叫后似是认可的摇尾动作,一个个都啧啧称奇——原以为是异想天开,没承想三月七还真有这般“通兽语”的能力。
…………
[虽然星不明白三月七是怎么从谛听的一段叫声中翻译出那么长的意思的,但这并不重要。]
[好奇谛听发现什么的二人前往了流云渡港口,跟随谛听的指引,在一处星槎停泊处旁边的地面上发现了一枚玉扣静静躺在地上,浅绿的纹理闪过一抹亮彩,在空气中勾勒出一名少年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