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贺兰容抓住的蔡英杰,终于反应过来:现在不是考虑能不能夺得帅位,而是看自己能不能活命的时候。
他立刻连连求饶,说道:“英雄,您已经赢了!您厉害,这征北元帅就是您的。小的愿意做马前卒,给姑奶奶你牵马坠蹬!”
“呸,姑奶奶才不要你这垃圾。”贺兰容啐了一口,“现在求饶晚了,我可听说了,以前别人认输时,你可是不依不饶,杀了不少!”
正在此时,西彩棚外传来一阵喧闹之声!
原来,之前这西彩棚中的黄集和黄文,已经提前开启了庆功宴。今天就是守擂台的最后一天了,蔡英杰还赢了京城有名的,卢天官家的天才小子,这元帅之位唾手可得啊。
父子二人相视而笑,举起手中的酒盅,相互示意。
黄文说道:“这收擂的时刻将到,帅印就快到手了,到时便是大赵上下的兵马,都要听令,也不用顾虑罗家,镇南之流。天下就在我黄家手里了!”
“哈哈哈。”黄集朗声笑道,“我儿所言极是,那昏君仁宗在位也太久了,是该还给我黄家了!”
黄家父子还在做着白日美梦,守门的兵丁突然闯入,大声回报道:“太师,太师不好啦!”
美梦被打断,黄集心情很是不爽。黄文,很是有眼色的,上去踹了士兵一脚:“ 我爹爹好的很,再学不会说话,就撕烂了你的嘴!”
士兵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求饶道:“大人,小的嘴拙,不会说话。只是外面,擂台上,突然来了个黑丫头。功夫极高,蔡教师爷恐怕不是对手。”
“什么?”黄家父子脸色大变。连忙走出西彩棚,向擂台上看去。正看见蔡和尚,被一个黑姑娘踩翻在地,擒拿住脖颈,不禁大吃一惊。
“住手。”黄文尖声叫着,蔡英杰可是他表弟,与他沾亲带故。不看僧面看佛面,黄家是不会允许自己人死在擂台上的。
贺兰容寻声望去,看见西彩棚前围了一伙人。便晓得,这些人就是自家的生死仇敌,奸贼黄太师一党。
黄文抬头,看见了贺兰容的面貌,倒抽了一口凉气:这黑姑娘的面容,和在逃的贺兰勇与贺兰信有八分相似,猛然间他想起八年前旧事。紧张的对着黄太师说道:“父亲、父亲!她、她、她就是那贺兰家的后人。八年前来东京汴梁,到贺兰王府祭拜铁丘坟的就该是她!”
黄集老贼听见了贺兰两字,心头一凛,脸色大变,忙唤着身边士兵:“快、快、快,快上前去,抓住那个犯官之后。”
待到士兵上前团团围住了擂台,他又扯开嗓子喊道:“有抓住贺兰的人封官加赏,谁要是把他放了,满门抄斩!”
相国寺里顿时大乱,可是台上贺兰容还死死踩住和尚不放。
眼瞅着四周的兵马就要围歼上来。贺兰容生怕迟则生变。对欧蔡和尚说道:“秃驴,叫你临死做个明白鬼,我就是你姑奶奶贺兰容!”说罢抽出背后钢鞭,向着蔡英杰的脑袋就是一下,“噗嗤”一声,和尚的脑袋碎成了一个烂西瓜。
贺兰容甩了甩钢鞭上的碎肉,又在和尚的衣衫上蹭了两下。对着台下的孟强、焦玉使了个眼色。让两人先想办法从大相国寺里逃出去,再会合。
这时黄集的人马,已经把擂台围了个水泄不通。有几个兵卒率先爬上了擂台,又喊又叫的前来抓贺兰容。
贺兰容临危不惧,抖擞精神,舞起了钢鞭。
就听“乒乓”的一阵响,爬上擂台的兵丁,有的被挑飞了武器,有的直接被横扫了出去,还有那嚣张至极的被贺兰容用钢鞭砸的脑浆崩裂。
黄集、黄文都急红了眼,后赶来的黄武和黄虎又带来了一波波的亲兵,这伙兵丁也要爬上了擂台,就要活捉贺兰容。
围观的人群早已散了个干干净净。卢兆麟扯住了孟强、焦玉。几人趁乱离开了相国寺。
擂台上独留贺兰容一人。擂台下却暗藏刀斧手,捆绑手,五百名弓箭手杀气腾腾。
黄集老贼一声令下,箭如急雨,向着擂台上射去。
贺兰容临危不惧,抄起钢鞭,左劈右封,把钢鞭抡得像个风葫芦,劈的雕翎箭纷纷落在身旁。
只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黄老贼手下兵丁众多,贺兰容的体力渐渐不支。
在这危急之时,又是一阵马挂銮铃声响。罗家众将闯进了大相国寺。
黄集脸色大变,就听得梁桂英在马上传令:“众将官。”
“有。”
“给我捉拿犯官之后。”
兵得将令,一拥而上!
黄、罗两家的兵马搅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