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一个小巧的碟子,里面盛着色泽诱人、质地细腻的肝酱:
“这是来自北方草原的顶级鹅肝,经过我们主厨的秘法处理,口感绵密,风味醇厚。”
最后,他指着篮子里几片烤得金黄酥脆、散发着麦香的面包,以及旁边一小碟散发着特殊气味的蓝色纹路奶酪:
“这是搭配了来自洛克堡的列巴面包和芝士,独特的搭配相信会给您带来惊喜。”
这一桌琳琅满目、香气四溢的美食,不仅让格里芬看得目瞪口呆,直咽口水,就连旁边几桌的客人都忍不住投来羡慕的目光。在这样一个边境小镇的酒馆里,能如此豪横地点上这么一桌“硬菜”,绝对是财力与身份的象征。
陈楚满意地点点头,有这4350枚金币果然底气十足。刚才格里芬偷偷伸出五根手指,陈楚按照格里芬的意思付了6枚金币:“多的当作小费了。”
“看起来不错,辛苦了。”
他示意侍者可以离开,然后拿起刀叉,对着那巨大的战斧牛排切了下去。
“来吧,格里芬,别客气。吃饱了好去办正事。”
就在陈楚享受着鲜嫩多汁的战斧牛排,格里芬也渐渐放松下来大快朵颐时,几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穿着邋遢皮甲的彪形大汉不怀好意地围了过来。
为首一个脸上带疤的壮汉,用粗嘎的嗓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喂,两位老爷。吃的还挺不错嘛?”他贪婪地扫过桌上丰盛的食物,然后目光锁定在陈楚和格里芬身上,“看看我们哥几个,可是饥肠辘辘啊。两位老爷不能可怜可怜穷人,赏几个金币花花吧?”
他们的语气和神态,没有丝毫祈求的意思,眼神凶狠,充满了赤裸裸的威胁。
这阵仗把格里芬吓得够呛,他哪里见过这种市井无赖,刚要塞进嘴里的肉“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下意识地往陈楚身边缩了缩。
看到格里芬这副恐惧的模样,领头的大汉更加得意和嚣张,他伸出粗壮的手指,比划着:
“我看两位也是体面人,这样吧,我说个数——100枚金币!就当两位行行好,请我们几个吃顿好的,我们立刻就走,怎么样?”
他们这是打着乞讨的名义,行抢劫之实。利用镇卫兵对这种“小额纠纷”通常懒得深究的空子,专门挑看起来有钱又像外地人的目标下手,是这群地痞惯用的伎俩。
若是寻常旅人,恐怕为了息事宁人,真就忍痛给钱了。
但可惜,他们今天踢到了铁板。
陈楚慢条斯理地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看都没看那几个大汉,而是先对吓得发抖的格里芬淡淡地说了一句:“怕什么,吃你的。”
然后,他才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嘴角甚至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100枚金币?胃口不小。” 陈楚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寒意,“不过,我凭什么给你们?”
就在那地痞头子嚣张地报出100金币的数目时,陈楚早已通过系统探查了这几人的底细:
【地痞头目(等级13)】
【地痞打手(等级9)】
【地痞跟班(等级6)】
【地痞跟班(等级5)】
这几个家伙,确实比酒馆里那个落魄骑士道特(等级2) 要强上不少,难怪敢如此嚣张。寻常旅人和低级冒险者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然而,对于等级高达57级,身经百战的陈楚而言,这几个人加起来,也不比捏死一只蚂蚁更费力。
面对地痞头目的勒索,陈楚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被对方那不知死活的态度逗笑了。他轻轻放下刀叉,好整以暇地用餐巾擦了擦嘴。
就在地痞头目以为他要服软掏钱,脸上露出得意的狞笑时——
陈楚动了!
他甚至没有站起来,只是坐在椅子上,右手快如闪电般向前一探!地痞头目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只刚刚比划着“100”的手腕,已经被一只如同钢铁钳子般的手死死扣住!
“呃啊!” 地痞头目感觉自己的腕骨仿佛要碎裂般剧痛,他刚想挣扎或者叫骂。
陈楚眼神一冷,扣住他手腕的右手只是看似随意地、向旁边轻轻一甩——
“嘭!!!”
地痞头目那近两百斤的壮硕身躯,就像是一个被随手丢出去的破麻袋,毫无反抗之力地横飞出去,狠狠地撞在几米外的厚重木柱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软软地滑落在地,直接昏死了过去。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剩下的三个地痞打手全都僵在了原地,脸上的狞笑凝固,变成了极致的惊恐。他们甚至没看清老大是怎么飞出去的。
陈楚缓缓收回手,看都没看那个昏迷的家伙,目光平静地扫过剩下三个瑟瑟发抖的地痞,只吐出一个字:
“滚。”
这三个地痞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拖起昏迷的老大,屁滚尿流地逃离了酒馆,连头都不敢回。
酒馆内瞬间安静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议论声,不少人都用敬畏的目光偷偷打量着这个看似普通、实力却深不可测的魔法师。
陈楚像是没事人一样,重新拿起刀叉,对还在发愣的格里芬说道:
“愣着干什么?肉都快凉了。”
他这番轻描淡写展现出的恐怖实力,不仅震慑了宵小,也落入了角落里那位独饮骑士——道特的眼中。道特那原本慵懒的眼神里,似乎闪过了一丝感兴趣的光芒。
享用完一顿丰盛而“热闹”的午餐后,陈楚感到一阵惬意的倦意袭来。距离傍晚去见男爵还有一段时间,他决定好好休息一下。
他额外支付了费用,在酒馆二楼开了一个安静的房间。走进房间,他将忠诚的巨狼从系统空间中召唤出来,示意它守在门口。
“伙计,看着点门。”
巨狼低吼一声,表示明白,然后便安静地趴在门边,耳朵警惕地竖立着。
陈楚则放松地躺倒在铺着干净亚麻床单的床上。酒足饭饱,又有可靠的伙伴守卫,他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直到下午五点左右,他才自然醒来。窗外的阳光已经变得柔和,预示着黄昏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