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慕欢的问话,吴老狗和解九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张慕欢狐疑道,“你们不会还没有想好吧?”
解九连忙道,“怎么会?”
吴老狗咳了一声,“都是九门的后生,我们和其他当家又没什么仇怨,肯定是想好的。”
张慕欢半信半疑,“那你们怎么一副为难的表情?”
解九叹气,“就像五爷说的,都是九门的后生,还有一些甚至已经是确定的下一代当家,所以就算我们想好将他们送走的办法那也很难实施。”
张慕欢轻嗤一声,“计划都想出来了,我不信你们对那些小辈没办法。”
张启灵抬眼看向了他们,眉头微微皱起,“你们还想要做什么?”
吴老狗脸上为难的表情一收,“张小哥这话说的,像是我们想要坑你们一样。”
然后他顶着张慕欢灼灼的视线开口继续道,“这次替换并不是全部替换。”
“不是全部替换?”
张慕欢心里知道肯定不会是全部替换,要不然就没有后面的陈文锦,霍玲,解联环,吴三省的事了,但是她表面上是一副疑惑的模样。
张启灵平静道,“吴家和解家不会换。”
张慕欢没想到是张启灵回答了她假装疑惑的问题,她看了一眼吴老狗和解九,笑了一下,“他说的对吗?”
解九但笑不语,吴老狗看向张启灵,眼神意味不明,“张小哥说的不错。”
听到吴老狗的话,张慕欢想着未来深陷棋局的吴斜,以及为了让吴斜这个后手发挥最大的作用,把自身都当做棋子的吴三省和解联环,嘴唇动了动,想要询问,就这样把自己的儿子送入局中,真的一点都不后悔吗?
但是看着两鬓已经生了白发的吴老狗和解九,突然就问不出声了。
他们不得不这样做,他们是道上赫赫有名的狗五爷和解九爷,容不得暗中一直有窥视他们家族力量的势力,他们不会愿意子子孙孙都活在那股势力的监控之下。
“所以被换的都有谁,会被送去哪?”
解九推了一下眼镜,“已经确定的只有李家,陈家以及霍家,他们会被送到德国去。”
“张起山,红官以及六爷都没有后代,所以自然是没有他们三家,那么只剩下六家的小辈,李家暂时先不说,你确定陈皮以及霍仙姑不会识破你们换人的计划?还有,齐家的小辈也不换吗?”
吴老狗笑盈盈地看着张慕欢,“这些事情我们自然是考虑过的,既然已经决定了换人,那就必然不会让旁人察觉出破绽。至于齐家……”
他突兀地望着茶盏,不知道在看什么。
张慕欢低头望向自己面前的茶盏,然后就看到了清茶中倒映着的自己的脸庞,她叹了一声自己问出这句话真是昏了脑袋,齐羽是一个关键,换谁都不能换他。
张慕欢垂眸,突然又想起来了原着中吴斜对于巴乃替换队伍的猜测,抿了抿唇,说道,“你们就确保万无一失吗?”
“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万无一失,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有慕小姐和张小哥在,成功率更是大大增加。”
张慕欢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谁不喜欢夸奖呢,她矜持地咳了咳,“有我们在,那必然不会失败。”
然后她杵了一下不说话的张启灵,他也赞同般地点了点头。
“有慕小姐这句话,我和五爷也就放心了。”
张慕欢看着像是这件事情已经谈到尾声的样子,拍了拍手,把其他三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这里,说道,“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吴老狗和解九看着都有些迟疑,然后才摇了摇头。
“嘿,有什么事就说呀,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你们要是不说我就当接下来没有什么事情了啊。”
听了张慕欢的这句话,吴老狗开口道,“也没什么,等你回来再说吧。”
解九沉思了一会儿也开了口,“等你回来再说吧。”
张慕欢有些无语,“怎么都是等我回来再说,不能一次性说完吗?”
吴老狗和解九同时端起茶杯喝茶。
张慕欢看到他们的动作,翻了一个白眼,“那就等回来再说吧,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她就站起了身。
吴老狗站起身,“不在吴府多逛逛?”
“吴府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了,再说了我就一个粗人,又不懂欣赏,有什么可逛的,我还不如逛街去,还能买点吃的或者是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听到张慕欢说逛街,解九眼睛一亮,伸手就准备往怀里掏。
张慕欢嘴角抽了抽,制止了他的动作,“你上次吴斜满月宴的时候不是已经给过我了吗,我还不至于花钱如流水现在就花完了,剩下的钱暂时不需要。”
上次吴斜满月宴结束的时候,解九就已经给过她一笔钱了,说是她刚回来没多久,身上应该没有多少现钱,先凑合着用。
解九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什么叫花钱如流水,既然已经回来了,吃喝玩方面不要亏待自己,该花就花,再说了,这本来就是给你的份例。”
张慕欢推辞不过,收下了钱,嘴里嘟囔着,“你这样,红官也这样,虽说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份子钱,但是总感觉你们的态度怪怪的。”
突然,张慕欢收钱的动作一顿,眼睛微微睁大,她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怪怪的了,这场景,这话语,不是跟逢年过节亲戚长辈见到小辈的时候一模一样吗?
恰好这个时候,刚才转过身好像在找东西的吴老狗也拿着一个盒子走了出来,直接塞在了愣在原地的张慕欢怀里。
张慕欢难言地看着吴老狗和解九,沉默半晌,最终开了口,“你们这是商量好的?”
吴老狗咳了一声,“商量什么商量,我带你来书房借口不是带你看东西吗,那我欣喜之下,把东西直接送给了你,有问题吗?完全没问题。”
听着吴老狗的自问自答,张慕欢默默移开视线,看向解九。
解九淡然道,“这本就是答应给你的份例,我也只是物归原主。”
张慕欢觉得两个人说的都有道理,就收好了钱,捧着盒子就要和张启灵一起出门。
吴老狗拦了一下她,“你不看看盒子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