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水村的烟囱刚吐出第一缕青烟,就被蚀肺瘴缠成了灰黑色的棉絮。张叙舟蹲在李老四家的灶台前,看着青铜神雀的红光在烟筒口画出羽状轨迹 —— 那些裹着孢子的烟尘正顺着风往隔壁王二婶家飘,王二婶家的窗纸上,刚贴的清瘴符突然泛起灰光,像被墨汁溅了似的。
雀爷说瘴气在借炊烟传播! 赵小虎举着神雀往村西头跑,红光扫过每家的烟囱,轨迹在半空织成张灰黑色的网,2970 万了!善念值涨得慢!但厨房的患者比别处重三成 —— 护江力 1635 点,卡着不动了!
李老四正用铜锅煮梨膏,锅盖缝冒出的白气刚碰到灶膛里的青烟,就变成了灰黑色。老人往灶里添了把薄荷梗,火苗
地窜高,却没能烧透那层灰,俺这锅梨膏都带了股土腥味! 他往烟囱里撒了把符灰,灰粉在烟里打了个转,竟凝成无数小黑点,这孽障藏在烟里,清瘴符挡不住!
苏星潼的银簪往飘进厨房的烟尘里一探,星纹突然结成团灰黑色的茧,茧里的小黑点正在啃食星纹。她把簪尖插进灶膛旁的陶瓮(里面盛着新酿的米醋),星纹才慢慢舒展开,在瓮口画出串扭曲的符号,银簪破译瘴语了! 笔记本上的朱砂笔突然划破纸页,孢子在烟尘里收到指令: 扎根肺泡第三层 !黑袍人给它们加了
钻骨咒 ,得用化痰符破解!
三丫举着相机对准灶台上的清瘴符,镜头里的符纸正在被烟尘侵蚀,绿纹像被虫蛀似的慢慢断裂。张叔叔,符纸快被烟吃没了! 小姑娘按下快门的瞬间,相纸吐出的灰雾里浮出片竹篾 —— 老篾匠家的竹刀正在上面刻着
二字,相机说竹器含草木清气,能滤掉烟里的孢子!
张叙舟突然拽过老篾匠送来的竹编滤网,网眼比筛子细,竹丝上还带着新鲜的竹青。他往滤网上铺了层清瘴符灰,再用梨醋汁淋透,滤网立刻透出淡绿色的光,老表家的抽油烟机有滤网, 他把滤网绑在李老四家的烟囱口,这竹篾网,就是给烟囱装的
防毒面具
赵小虎举着神雀往老篾匠家跑,红光扫过堆在院里的竹篾,每根竹丝都在微微发亮。雀爷说竹刀刻过的竹篾,符力能翻倍! 他抱着老篾匠刚编好的滤网往各家送,每装成一个烟囱滤网,善念值 + 15 万!2985 万了!护江力 1638 点 —— 滤网挡住的孢子,在红光里爆成了粉!
苏星潼的银簪在竹篾网上转了圈,星纹突然与竹丝的纹路重合,在网眼中间织成个旋转的小风车。银簪解析出滤瘴原理了! 她往笔记本上画着气流图,朱砂线在竹丝间画出无数细小的箭头,竹篾的孔隙能卡住烟尘,清瘴符灰的辛香能杀死孢子,梨醋汁的酸劲能溶解钻骨咒 —— 三样凑一起,比卫生院的口罩管用十倍!就像老表做豆腐,滤网滤掉豆渣,才能出嫩豆腐!
三丫举着相机跑到村东头的晒谷场,那里的竹篾滤网正堆成小山,老篾匠的竹刀在月光下闪着青光,每刻一刀,竹篾上就浮出个淡绿色的
字。张叔叔,竹篾在发光! 小姑娘拍下滤网的瞬间,相纸里的滤网突然变大,罩住了整个活水村的烟囱,相机说 50 个滤网连成阵,就能让炊烟变干净!
李老四的除瘴队正往各家烟囱上绑滤网,铜喷雾器里的符水混着竹沥(竹汁熬的药),喷在滤网上竟凝成层绿光。俺家灶台的烟变青了! 老人往锅里扔了把新采的薄荷,白气穿过滤网时,竟带着股清甜味,王二婶刚才来借滤网,说她家娃子的咳嗽轻多了!
张叙舟盯着青铜神雀的红光,发现经过滤网的炊烟里,孢子数量降了七成。他往村头的老槐树上贴了张总控符,符纸与各家的滤网突然产生共鸣,在半空织成张绿色的大网,老表说过,中央空调得有总开关, 他看着网眼里飘出的青烟正在变透明,这符阵就是全村的
空气净化器
善念值 3000 万了! 赵小虎突然拽着张叙舟往卫生院跑,青铜神雀的红光在病房上空凝成个绿色的光球,护江力 1640 点!雀爷说安装 100 个滤网,触发
滤瘴小成
了!你看重症患者,黑丝已经变成灰白色了!
苏星潼的银簪在总控符上转了圈,星纹突然与南极冰盖的瘴气带产生共振,在笔记本上画出道裂纹密布的线。银簪捕捉到黑袍人的咒力波动! 她的指尖点过裂纹,朱砂线突然渗出绿汁,他在非洲雨林的瘴气带藏了
母巢 ,正通过地脉给这里的孢子输送能量!但竹篾滤网能切断 30% 的能量流!
三丫的相机对着总控符连拍,相纸里的绿色大网正在往外扩张,罩住了镇外的稻田。稻叶上的灰雾被网眼过滤后,露出底下泛着的青绿,张叔叔,网在长! 小姑娘把相纸贴在总控符旁边,相角的金芒让符纸的绿光更亮了,相机说每多 50 人唱山歌震肺,网就能扩半里地!
日头爬到晌午时,活水村的烟囱吐出的全是青白色的烟,像系在屋顶的丝带。张叙舟望着竹篾滤网里积的灰黑色粉末(被过滤的孢子),李老四正用铜铲把粉末铲进陶瓮,俺爹说这腐物能当肥料, 老人往瓮里倒了勺梨醋,泡透了埋进薄荷田,保准苗长得旺!
护江力在掌心涨到 1642 点,暖流带着竹篾的清香,像攥着把刚剖开的青竹。张叙舟知道黑袍人还在操控瘴气,但看着家家户户飘出的清白炊烟,突然觉得这 1642 点的护江力足够了 —— 足够撑到织出更密的网,把蚀肺瘴彻底挡在活水村外。
只有村西头的排水沟里,还漂着些没被过滤的孢子。它们顺着水流往镇外的江里钻,在水面画出道淡淡的灰线,像条正在逃窜的小蛇 —— 炊烟被滤住了,它们又盯上了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