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村霸被抓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姜昊便提着一个装满灵水的塑料桶，踏着露水早早来到了卫健家。
老远就见卫健在院门口来回踱步，显然也是等候多时，那双眼睛里满是期待，就盼着姜昊来了却两人心头那件关乎收成的大事。
“姜神医，可把你盼来了！咱们这实验，到底该咋做？”卫健快步迎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姜昊手中的塑料桶，桶身还带着些许凉意。
姜昊拍了拍桶身，目光扫向院外的田野：“老卫，先带我去看看你平日里耕作的土地。”
“哎，好嘞！”卫健应声，转身朝着房子旁边那片郁郁葱葱的土地走去。
那是他倾注了大半年心血的地方，田垄整齐，各色蔬菜舒展着叶片，只是长势总差了口气，“你瞧，这一片都是我种的，有黄瓜、茄子、辣椒，还有些青菜……”他一一指给姜昊看，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家孩子般的熟稔。
姜昊蹲下身，捻起一撮泥土在指尖搓了搓，又起身看了看蔬菜的叶片，点头道：“行，这些菜看着底子还行。你去弄两只水桶，都装满水来，我有用。”
卫健不敢耽搁，转身就往院里跑，不多时便挑着满满一挑水回来，水桶晃悠着，溅出的水珠落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稳稳地放在姜昊身边。
姜昊这才打开带来的塑料桶，里面装着他精心调配的“生长素”，色泽清透，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
他小心翼翼地倒出一小部分，细细兑进水桶里，用木棍搅匀后，便提着水桶走进菜地。
他动作轻柔，一株一株地将稀释后的液体淋在蔬菜根部，连每片叶子背面的泥土都未曾惊扰，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十亩地看似广阔，姜昊和卫健两人却凭着一股细致劲儿，不多时便全部淋完。
直起身时，他无意间瞥见卫健房子旁边还有半亩桃园，枝头挂满了饱满的桃子，青中透红，眼看就要成熟，只是果子个头参差不齐，不少还带着虫眼。
“果蔬本是一家，蔬菜能行，水果想来也差不了。”姜昊心念一动，索性提着剩下的液体走进桃园，顺着树干根部一一淋下。
阳光透过桃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他额头的汗珠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忙完这一切，姜昊才擦了擦汗，拉着卫健叮嘱道：“老卫，这几天可得盯紧了，别让旁人随便进园子，浇水别太勤，要是发现叶子有啥异常，或者长得不对劲，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卫健连连点头，把姜昊的话牢牢记在心里，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感激。
姜昊摆了摆手，转身便快步离开，他心里还惦记着别的事，脚步匆匆，几乎是小跑着穿过村口那片荒废的烂尾楼。
就在他刚走出烂尾楼的阴影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动着一串陌生的号码，没有备注姓名。
“哪位？”姜昊按下接听键，语气带着几分刚忙完活的微喘。
“是姜神医吗？我是公安署的张世德。”电话那头的声音沉稳有力，“关于黄郎、黄豹的案子，需要你配合一下，麻烦你跟我们去趟三皇村取些证据。”
姜昊心里一动，他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公安署已经将黄郎、黄豹连同大儿子黄兴等人一并列为犯罪嫌疑人抓捕归案，只是案件侦查到关键处，还缺他当时被谋害的直接证据，以及黄大富爷爷被打时留下的一些材料。
这些东西他都妥善收着，只是需要回一趟三皇村，公安那边也正好趁此机会提取村民们的证词，毕竟黄郎一家在村里的恶行，村民们最有发言权。
“没问题，你们在哪？什么时候出发？”姜昊当初主动举报，此刻自然义不容辞。
“我们已经在路上了，你说个位置，我们过去接你。”张世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显然时间紧迫。
挂了电话，姜昊报了地址，没等多久，一辆警车便停在路边。
上车后，一行人直奔三皇村，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姜昊望着熟悉的路，心里五味杂陈。
到了三皇村，姜昊先回了自己那间久未住人的老屋。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灰尘在阳光里飞舞，他熟门熟路地从床板下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小木箱，里面装着黄郎等人对自己行凶的工具碎片，还有黄大富爷爷被打的照片。
带着证据，姜昊领着张世德一行人来到黄超家。
黄超家的院门虚掩着，听到动静，黄超从屋里探出头，看到姜昊身后的警察，眼睛一下子亮了，等警察开始向他爷爷询问情况时，他悄悄拉着姜昊走到院角。
“昊哥，黄郎他们一家三个都被公安抓了，是不是你举报的？”黄超压低声音，语气里难掩兴奋，又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姜昊点头，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是我。他们家欺压乡邻这么多年，也该有报应了。”如今黄郎已被抓，他也没必要再隐瞒。
“昊哥、我就知道是你。嘿！你是没瞧见，他们被抓的时候那狼狈样！”黄超一拍大腿，声音都高了几分，又赶紧捂住嘴，“当时好多人都在村口，见了公安抓他们，一个个指着鼻子骂，拍手称快呢！要不是公安拦着，估计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姜昊笑了笑，他不用看也能想象出那场面。
黄郎一家在村里横行霸道，仗着人多势众，抢过谁家的粮食，占过谁家的地，欺负过谁家的孩子，村民们心里都记着账，只是敢怒不敢言。
如今他们倒台，积压多年的冤屈和怒火一朝释放，那股子痛快劲儿，怕是比过年放烟花还要热烈。
“依我看，他们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就得在那不用花钱的房子里蹬一辈子单车！”黄超撇着嘴，语气里满是解气。
监狱里的脚踏车，是犯人们劳动改造的工具，这话虽糙，却说出了村民们的心声。
“蹬单车都便宜他们了，这种人，枪毙都不为过。”姜昊的声音冷了几分，想起自己当年差点死在他们手里，想起那些被他们欺负过的村民，心里的愤恨便难以平息。
这也算是，为自己，为大家，讨回了公道。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这句话在姜昊心里盘旋，让他觉得连日来的奔波都有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