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叶凡轻松地摆了摆手，“只是来谈一笔交易，对我来说举手之劳而已，问题不大。”
“那就好。”李李松了口气，说道：“现在就等麻老板和村长那边的消息了。”
对于他们那边的情况，叶凡并不太担心。
如果说之前还不清楚状况，有所顾虑也情有可原。
但现在他已经摸清了形势。
而且，刚才石勇也明确告诉他：只要是正当生意，就不会遇到阻碍。
所以，不必太过担忧他们了。
……
事实上，确实如此。
石勇很快将和叶凡的谈判结果向上汇报。
仅仅十几分钟后，金花就接到组织部的指示。
只有一句话：
“只要是叶先生的生意，就不要阻拦！外贸科一律放行！”
至于其他方面，就不是金花需要操心的了。
这个电话背后真正的意思是——
从此叶凡不再由你们外贸科负责。
这让汪明珠的审批得以迅速通过。
一个上午的时间。
汪明珠、麻老板和村长三人便办完了手续，从二十七号走了出来。
“汪小姐……”
麻老板看着手中的批文，忍不住赞叹，“您办事真是利落！这才一个上午，竟然就全部办妥了。”
村长也跟着说：“是啊，我还以为再怎么快也得一两天呢。”
别说他们俩了，连汪明珠自己都有些意外。
她小声嘀咕着：“真是我的功劳吗？”
她只记得，今天每到一个部门，文件当场就批下来了。
一点阻碍都没有，甚至没人多问一句。
“当然是你！”
“没错，这些都是你亲自跑下来的。”
麻老板和村长异口同声地说道。
“好吧……”
初次处理这类事务的汪明珠也没什么经验可以参考，只好把一切归功于这次运气好、进展顺。
随后，三人乘车来到和平饭店，把所有文件交给了爷叔。
接下来的事宜，尤其是麻老板和村长那边，都将由爷叔接手处理——他将成为叶凡在龙国的全权代表。
另一边，李李拉着汪明珠直接上了顶层。
她笑着说：“咱们的任务算是完成啦，剩下的事就让他们慢慢谈吧。”
楼上。
汪明珠惊讶地看着整层楼的格局。
“这一整层……都是叶先生住的吗？”她忍不住问。
“是啊，”李李答道，“为了安全，整层都长期包下来了。其他人住楼下，这一层是专门留给凡哥的。”
两人边参观边聊天。
突然，汪明珠注意到几件李李的私人物品，随意放在叶凡的床上。
“这是……”她愣了一下。
李李神色如常，淡淡地说：“哦，早上换下来的，赶着见客人，还没来得及收拾。”
汪明珠感到一阵无力。
她真正想知道的根本不是那些。
她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李李的私人用品会出现在叶先生专属的楼层里。
难道……他们住在一起？
但李李没有让她继续追问下去。
她双手抱胸，懒懒地倚在门框上，目光落在汪明珠脸上。
“汪小姐，你对凡哥是什么感觉？”
“啊？！”
这问题来得太直接，一下子把汪明珠问住了。
她虽然性格敢爱敢恨，可终究是没经历过感情的女子，哪里见过这样开门见山的场面？
“哪……哪有……”
汪明珠嘴硬地回了一句，“你问我这个，该不会是你自己喜欢叶先生吧！”
“嗯，是啊。”
李李坦然点头，干脆地承认：“我是喜欢凡哥，没什么好奇怪的。”
“……”
汪明珠彻底愣住了。
她不解地看向李李：“你是在向我示威吗？”
今天李李的种种表现，很难不让她这么想。
从床上的私人物品，到此刻的直接表态——不仅问她对叶凡有没有意思，还明说自己对叶凡的感情。
这怎么看都像是在宣示主权。
“呵……”
李李却轻轻笑了，“你想多了，我没打算示威。”
“相反，”她慢慢走近汪明珠，“我是想帮你。”
“帮我？”
汪明珠更糊涂了。
你刚刚才说喜欢叶凡，我们明明是情敌，情敌怎么会帮我？
“真的。”
李李表情认真，“我确实是想帮你。以后你就明白了。”
说完，她又继续自己的劝说。
“汪小姐，你要是想追凡哥，动作可得快点。”
“你也瞧见了，凡哥那相貌、那气度、那举止，哪个女人看了不着迷？”
“我敢这么说——”
“但凡凡哥往黄河路那么一站——”
“整条街的姑娘，夜里做梦都想跟他共度良宵！”
李李望向汪明珠，认真问道：“你说我讲得对不对？”
汪明珠没应声。
心里却早已重重点头：“对。”
其实，
叶凡头一回在黄河路露面那天，
整条街就轰动了。
汪明珠听说的轰动，倒不是当晚他闹出多大动静，
而是他走后——
黄河路上从端盘子的到富家千金，
几乎每个姑娘嘴里念叨的，都是叶凡。
没错，
哪怕只是远远瞥过一眼，
甚至挤在人堆里瞧了个侧影，
都让她们念念不忘。
叶凡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
对女人而言，简直像毒药一样让人上瘾。
何止是她们？
就连汪明珠自己，也逃不过。
只不过和别人不一样的是，
让她忘不掉叶凡的，除了外表，
更吸引她的是他在商场上的手腕与气魄。
可这两样加在一起，
效果何止翻倍？
别人只看得到皮相，她却内外都着迷。
这份痴迷，
已经让她昨晚一夜没合眼。
“汪小姐。”
李李一步步走近，停在汪明珠面前，
两人目光相触。
她语气笃定：
“你得主动出击。”
“什么？”
汪明珠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必须主动出击。”
李李神情认真，一副为她着想的模样，接着分析：
“汪小姐，你没多少时间了。”
“这次外贸生意谈得出乎意料的顺利。”
“本来以为至少要花上一周，甚至十多天的时间，结果才两三天就全部敲定了。”
“我估计明天，或者后天。”
“凡哥可能就要回港岛了。”
李李语重心长地劝道：“你要是现在主动出击，我会帮你，趁着这两天把凡哥拿下。”
“但如果你不主动——”
说到这里，李李微微后退一步，双手抱在胸前，“那凡哥下次什么时候来魔都，可就说不准了。你最好想清楚。”
……
汪明珠听完李李的话，沉默了下来。
她不去想李李明明声称喜欢叶凡，为什么还愿意帮自己。
至少她看得出，李李是认真的。
她的表情、语气、动作，都显得诚恳，看不出一丝伪装。
如果真是自己看走眼，那只能说明李李演技太好——她不该做助理，该去做演员。
想到这，汪明珠不再犹豫。
她心里清楚，自从那顿饭之后，她已经深深迷恋上了叶凡。
吃饭想他，喝水想他，走路也想他。睁眼是他，闭眼脑海里还是他。
汪明珠明白，这份情感，她躲不掉。
逃避，从来不是她的性格。
与其躲，不如面对。
这才符合她敢爱敢恨的脾气。
要么不开口，一旦开口，就要豁出去！
想到这里，汪明珠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
她有点结巴地问：“要……要怎么主动出击？”
毕竟是第一次心动，又是面对心仪的人，
即便下定决心，言语间仍不免有些紧张。
而李李听到她这么问，顿时笑了起来。
凑到汪明珠耳边，李李压低声音说道：“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女人追男人，还用我教吗？当然是用自己最大的优势。”
汪明珠还是姑娘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她明白李李话里的意思，却犹豫着说：“可……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太随便了？”
“哎呀，”李李立刻接话，“要是有时间，你们当然可以慢慢来。但现在不是没时间嘛！老话说得好——重病就要下猛药！这种时候，用猛招也很正常。”
“重病还需重药医？”汪明珠听了若有所思，点点头：“有道理。”
李李继续劝：“所以我们一定要豁出去。而且凡哥这个人，不是谁都接受的；他一旦接受你，这辈子都会对你好的。”
李李把自己当初从小结巴和方婷那儿听来的话，重新整理一番，又说给了汪明珠听。
……
楼下，叶凡、爷叔、村长和麻老板四人，把接下来在龙国的安排都谈妥了。他们一点也不知道，此刻楼上的汪明珠，已经踏进李李的“洗脑”之路，回不来了。
四人从白天聊到晚上，所有细节一一敲定。
“行，今天先到这里吧。”叶凡看看外面天色，“你们先去黄河路，爷叔也该下班了，晚了嬢嬢要惦记。我晚上过去，还是老地方吃饭。”
麻老板点头：“好。对了叶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港岛？”
“明天吧，事情办得顺利。”
“这么快？”麻老板一愣，“之前不是说一星期甚至半个月吗？办完事也可以多留几天玩玩。”
村长也说：“是啊，要不要回老家看看？大家都挺想你的，祠堂也修好了，你去看看也行。”
叶凡却摇头：“没时间。快的话明天，最晚后天就得走，港岛那边还有别的事。”
事情总是一件接着一件来。
自己的外贸生意占用的时间虽然少了很多。
然而！
需要处理石勇那边的事务。
自然也就抽不出空闲去游玩了。
“还是改天吧。”
叶凡说道，“等下次有空，我们再好好聚一聚。”
见叶凡确实有事在身，
麻老板和村长便不再多劝。
“也好，那今晚我们可要喝个痛快。”
“一言为定！”
送走爷叔、麻老板和村长三人后，
叶凡转身上了顶楼。
“饿不饿？”
刚上楼，
叶凡便问道，“要是饿了，收拾一下，我们去黄河路吃饭。”
话音刚落，
李李从房间里走出来，向叶凡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