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喧闹,以及马夫人的一阵悲啼,虽令人心生怜悯,但乔峰并未多加理睬,也未开口打断。
只闻她接着言道:“妾身安葬亡夫之后,清点遗物,于其收藏拳经之所,见有一封用火漆严密封固的遗书。封皮上题字:‘余若善终,此信即刻焚毁,拆阅者即为毁余遗体,使余九泉难安。余若遭不测,此信即刻交本帮诸长老共同拆阅,兹事体大,不得有误。’”
马夫人言至此处,杏林中一片静谧,可谓落针可闻。她稍作停顿,又道:“妾身见亡夫写得郑重,知晓此事非同小可,当下便要去拜见帮主,呈上遗书,幸而帮主率同诸位长老,赴江南为亡夫报仇去了,如此一来,才未能得见此信。”
众人闻其语气有异,既言“幸而”,又言“亏得”,皆不由自主地向乔峰望去。
乔峰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毫无表情,但他的内心却早已像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激动得难以自持。他暗自思忖道:“太好了,终于要揭开那个带头大哥的真面目了!”
此时,马夫人沉凝片刻,接着说道:“我深知此信关乎帮派要事,而帮主与诸位长老彼时皆不在洛阳,我恐贻误战机,遂即刻动身前往郑州,拜会徐长老,将此信呈上,请他定夺。至于其后之事,还需徐长老向诸位详述。”
徐长老闻此,先是轻咳数声,而后沉声道:“此事啊,其间恩怨纠葛,错综复杂,实令我这老儿颇为为难。”其声略显嘶哑,透出一丝淡淡的沧桑。
须臾,徐长老徐徐从身上解下一个麻布包袱,谨慎地将其打开。包袱中露出一只油布招文袋,他又从招文袋中轻缓抽出一封信,道:“此封乃马大元遗书。”
大元之曾祖、祖父、父亲,数代皆为丐帮中人,非长老即八代弟子。吾亲见大元自幼至长,其笔迹吾认得甚清。此信上之字,确系大元所书。马夫人将信交予吾手时,信上火漆尚封固完好,无人动过。吾亦恐误大事,未及会同诸位长老,便即拆阅。拆信之际,太行山铁面判官单兄亦在座,可为明证。”
然乔峰并不在意,其此刻唯欲知那带头大哥之名,然众人皆在互相验证,自己亦无计可施,只得耐性等待。
历经漫长繁琐之验证过程,所有步骤皆已完成,诸事皆已齐备,终可将验证结果呈于乔峰矣。然值此关键时刻,智光老和尚却横生变故。
智光老和尚似对此信有某种特殊之执着,其取信后,竟趁人不备,决然将书有带头大哥之名那部分径直撕下,并迅疾吞入腹中。
乔峰目睹了这一幕,顿时怒不可遏。他瞪大双眼,满脸怒容,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智光老和尚,想要阻止他的行为。然而,尽管乔峰动作迅速,但还是晚了一步,智光老和尚已经将那关键的部分彻底吞下。
乔峰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他简直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他对这个和尚的行为感到无比愤恨,甚至想要当场将他剖开,看看那被吞下去的名字究竟是什么。
智光老和尚似乎对乔峰的愤怒毫无察觉,他还一脸茫然地看着乔峰,仿佛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然后,他若无其事地将那封残缺不全的信件递给了乔峰。
乔峰凝视着手中那封残破不堪的信件,心中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无奈和恼怒。他紧紧握着信件,仿佛能感受到写信人当时的愤怒与绝望。
深吸一口气,乔峰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缓缓展开信件,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他的心房。然而,当他读到信件的末尾时,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了那个被撕掉的地方。
那个空缺的部分宛如一个巨大的谜团,让乔峰的心头愈发烦躁。他瞪大眼睛,试图从残留的字迹中拼凑出被撕掉的内容,但一切都是徒劳。
至此,乔峰深知,此信之目的已然基本达成——几近成功夺其帮主之位。然,康敏似犹未足,其如狡黠之舞者,于关键时刻,跳出那支关于马大元之死的未尽之舞。
康敏佯装悲泣,坚称乔峰务必助其寻得杀夫真凶。其言辞恳切,然又令人觉其虚伪,“必有人惧先夫泄密,故而杀人灭口啊!”其矛头直指向乔峰,仿若乔峰即为那凶手。
阿朱一语道破康敏之破绽,然又能如何?无人能唤醒一群装睡之人,尤是一群装睡之混蛋。然此破绽似非真破绽,更似一故意露出之破绽,即便阿朱不言,亦有人会出而与康敏一唱一和。
因未几,康敏便取出一扇——乔峰之扇!继而诬陷乔峰至其家寻物时所遗。此事之荒唐,堪比全冠清言乔峰未做而即将做不利于丐帮之事,
遂,徐长老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仿若为“那小偷即为乔峰”定下结论。其言:“汪帮主生前,素将我视为心腹……”此乃信口胡言,汝一在野之人,何谈心腹?较之于宋奚陈吴数人,最恶者,乃此徐老头,既为娼妓,又欲立牌坊。
当最后全冠清令乔峰袒露胸前狼头刺青时,仿若于“证明乔峰为契丹人”此命题之棺盖上撒下最后一抔土,乔峰再难有翻身之机,事至此,亦至尾声。
乔峰就想看一个个傻子在表演,同时也对丐帮的未来一阵悲哀,摇摇头就直接离开了这里。
远处的孙宇看到这无奈的的摇摇头,“好了这件事也结束了,也算看一场大戏了。”
不过孙宇并没有现身的意思,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就是乔峰和阿朱的爱情了,要是自己一个现身把自己这个贤弟的姻缘给断了,那得多么不好意思,同样接下来孙宇还有其他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