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车子驶上高速,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周阳忽然眉头一挑,对向车道上,一辆黑色奔驰正飞速驶来。
车窗半开,露出里面坐着的一位老者。那人约莫六七十岁年纪,满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正闭目养神。
就在两车交错的瞬间,老者似有所感,突然睁开双眼。
周阳只觉一道锐利的目光扫来,那眼神如电光般明亮,完全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神采。两人视线在空中短暂相接,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讶色,随即微微颔首。
“怎么了?”向安察觉到周阳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只看到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驶过。
“没什么。”周阳收回目光,“只是没想到京城这地方,还真是藏龙卧虎。”
向安一脸茫然:“啊?”
周阳没有解释,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后视镜中远去的车影。
那老者气息内敛,若不是两车交错时的短暂感应,连他都差点看走了眼,这分明是个地阶高手,而且修为至少在地阶中期。
“京城果然不简单啊……”周阳轻声自语。随手就能遇上一个地阶高手,看来这天子脚下,确实卧虎藏龙。
黑色奔驰车内,赵锡荣收回目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爷爷,怎么了?”坐在一旁的赵志远懒洋洋地问道。这位赵家少爷面色苍白,眼下挂着明显的青黑,整个人瘫在真皮座椅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他西装领口还沾着些许口红印,身上飘着淡淡的香水味。
赵锡荣瞥了眼孙子这副模样,眉头紧锁:“又熬夜了?”
赵志远打了个哈欠,敷衍道:“就…应酬到晚了点。”他揉了揉酸痛的腰,眼神飘忽不定。
赵锡荣冷哼一声:“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少碰那些女人!你看看你现在,连坐都坐不直!”
“知道了知道了……”赵志远不耐烦地摆摆手,随即又好奇地问,“爷爷刚才看什么呢?”
赵锡荣叹了口气,对这个不成器的孙子无可奈何。他转头望向窗外:“对面车上有个地阶高手,年纪很轻。”
“地阶?”赵志远猛地坐直了身子,随即又因为腰酸倒了回去,“嘶…多大年纪?”
“二十出头。”赵锡荣沉声道,“而且走的方向,似乎是严家庄园。”
赵志远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嗨,严家能认识什么厉害人物?估计就是个刚突破的毛头小子。”他说着又打了个哈欠,“爷爷,我睡会儿,到了叫我……”
赵锡荣看着孙子这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心中又气又无奈。他何尝不想严加管教,可赵志远是他唯一的孙子,从小就被宠坏了。现在就算想管,也为时已晚。
“睡吧。”赵锡荣最终只是疲惫地摆摆手,转头望向窗外。
赵锡荣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思绪飘远。赵家世代单传,到了他这一代更是艰难。
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在有了赵志远后便被诊断出患有不育之症。自此,赵志远就成了赵家唯一的血脉。
想到这里,赵锡荣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何尝不知道孙子不成器?可这偌大的赵家,将来除了交给这个不成器的孙子,还能交给谁?
“老爷,前面就到严家庄园了。”司机的声音打断了赵锡荣的思绪。
赵志远在后座坐立不安,不停地摆弄着手机。赵锡荣看着孙子这副猴急的模样,不由得想起一年前的那场对话。
“爷爷,您就答应我吧!”赵志远当时信誓旦旦地保证,“只要能把严家那小丫头娶进门,我保证收心养性,好好修炼!”
赵锡荣至今还记得孙子当时眼中的执念,那是一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他本想拒绝,可看着这个唯一的孙子,最终还是心软了。
“老爷,到了。”司机停下车。
赵志远迫不及待地跳下车,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爷爷,快!我听说严家最近要搬去国外,咱们得赶紧把这事定下来!”
赵锡荣缓缓下车,整理了下衣襟。他看了眼孙子那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心中暗自叹息。
本来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月,可今早赵志远不知从哪打听到严家要举家搬迁的消息,死活非要提前上门。
“志远,”赵锡荣沉声道,“待会儿见了严家人,你给我收敛点。”
赵志远敷衍地点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严家大门,嘴角挂着志在必得的笑容。他整了整领带,小声嘀咕道:“严小柠…这次看你往哪跑……”
一年前那个春日的午后,赵志远在京城一家高档咖啡馆里,第一次见到了严小柠。
少女穿着纯白的连衣裙,搭配着及膝的白丝,正和闺蜜有说有笑地走进来。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身上,衬得那张不施粉黛的小脸格外明艳动人。她笑起来时眼睛弯成月牙,发梢随着动作轻轻跳跃,整个人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赵志远当时就愣住了。他玩过的女人不少,却从没见过这样干净灵动的女孩。
特别是那双白丝包裹的纤细小腿,随着少女轻快的步伐若隐若现,看得他心痒难耐。
“那是谁?”他迫不及待地问身边的跟班。
“少爷,那是严家的小女儿,严小柠。”跟班小声回答,“听说在金陵大学读书,平时很少露面。”
赵志远的眼神顿时变了。严家虽然比不上赵家势大,但在京城也是有名有姓的古武世家。这样的女孩,可不是随便就能弄到手的。
从那天起,赵志远就像着了魔一样,他派人跟踪严小柠,拍下她的一举一动。
少女在图书馆专注看书的侧脸,在校园里喂流浪猫时的温柔笑容…每一张照片都让他的占有欲更加强烈。
“我一定要得到她。”赵志远对着满墙的照片发誓。
越是了解到严小柠的单纯善良,越是知道严家对她的保护,赵志远就越发疯狂。
普通的女人他玩腻了就扔,但严小柠不同,她是那么干净,那么难以得到,这反而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