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不过已经有了怀疑,那就离行动不远了。”
黎簇摩挲着手里的茶杯,俨然没了在黑瞎子面前略显稚嫩的样子
等他探过了,早晚还会在找上门来的。
“咱们接下来,等消息就好了。”
自从那天哭过之后,南弦月发现她哥越来越粘人了。
而且似乎是经历了什么,在她面前露出那种惹人怜惜表情的频率越来越高。
南弦月接受良好,并且觉得她哥的脸上出现这种表情十分新鲜,所以对她哥的底线越来越低。
这天南旬照例在南弦月睡着之后抽时间去公司处理事务,老宅里留了不少好手和佣人来轮流照顾南弦月得状态。
院子里突然乱了起来,一个佣人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发出一声惊叫,然后是乱糟糟的脚步声。
身边没有让人感到安心气味的南弦月眉头皱了皱,一脸不耐的从床上坐起来。
“啪”的一声推开门,语气带着点被吵醒的怒气:“慌什么?天塌下来了??”
守在门口的赵姨急忙安抚:“呦,怎么给咱们小月给吵醒了,就是个小贼,您饿不饿?灶上温着皮蛋瘦肉粥,您刚醒,要不要喝点暖暖胃?”
这位赵姨是祖宅里的老人,可以算得上是看着南弦月长大的,南弦月回来之后,她大老远从河南赶过来照顾她得起居,看她跟看亲闺女一样。
“啊?这儿?进贼了??”南弦月怀疑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这是哪儿啊?她做梦没醒呢?
这年头,这离公家大厅都不超过三公里,还贼敢硬闯民宅???
南弦月都被气笑了,起身就要出去看看
“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贼”
赵姨急忙从衣架上抽了件厚实的大衣出来,紧跟着她身后给她严严实实的裹上了,一边把扣子从头到脚扣好,一边絮絮叨叨的安抚
“这外头还下着雪呢,这身出去不得着凉啊,别急别急,这贼肯定是跑不了的,待会人抓到了,给你带过来看成不成?咱们就不……”
赵姨话音刚落,小院的墙头就窜出来一个带着墨镜的高大男人,落地滑了一下,又靠着极强的核心力量站稳了。
南弦月:。。。。。。
赵姨:。。。。。。
被追的四处乱窜,随机找了一座墙翻过来的黑瞎子:。。。。。。
赵姨张嘴就要喊人,却被南弦月拦住:“唉,赵姨,让他们回去吧,熟人。”
她点了点自己的眼角,赵姨心中了然,带着一股子火气快步走了。
南弦月回头,看着黑瞎子呲着个大牙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拉开了会客厅的门,心累的叹了口气
“进来吧。”
甫一进门,黑瞎子就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气,落座之前,他注意到了南弦月从桌子下面抽出来一个暖手袋捂着。
他想到了沙漠里南弦月完全不怕晒脱水游刃有余的样子,在跟现在进行对比。
耐热,却怕冷。
黑瞎子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你很怕冷?”
南弦月得困意又上来了:“我以为很明显呢,你这次来有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很久没听到你的消息了,也联系不上,想来看看你。”
说到这,黑瞎子有些郁闷:“你这地方安全系数挺高,我刚混进来都没有两分钟就被发现了。”
南弦月眨了眨眼睛,努力抑制困倦:“你胆子也是真大,但凡翻错了墙到隔壁去了,你那通缉令就能直接撤了。”
她打了个哈欠:“不过你来的正好,要不然过段时间我也会去找你的。”
黑瞎子有些意外:“你说吧,我能力之内的,我都能帮上忙。”
“放心,绝对在你能力之内。”
南弦月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来维持清醒,吐出了一串让黑瞎子躯体一僵的名字。
“青海格尔木,西王母宫,你去过的”
黑瞎子脑袋“嗡”的一声,畏寒,耐热,身体的异常,还一直犯困…
一个从没想过的设想在他脑海里成型。
他面色严肃,脱口而出:“你…吃了尸蟞丹??”
南弦月疑惑的瞅了他一眼:“那是什么东西?我吃它干嘛??”
“那你问西王母宫做什么?”黑瞎子松了一口气,但是也没敢松太多。
万一她吃了却不知道那是尸蟞丹呢?
“我的情报没出错的话,那里应该也有一块陨石。”
南弦月的头垂了垂,又抬起来:“我要毁了它。但情报还说了,那里有些危险,没去过的人第一次去很容易迷路,所以我需要一个带路的,用你们行里的话说,应该叫…夹喇嘛。”
其实她有路线,但是以防万一,那地方可不是无人区,搞出来点动静大的很容易就被盯上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事先说好,上次去那地方已经是十年前了,我不保证我带的路完全对。”
黑瞎子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事先的丑话说完,又问
“你…要现在去??”
南弦月艰难的的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当然是等我好了再去。去之前我会提前联系你的,放心,不让你白跑。”
黑瞎子松了口气:“你这是个什么病??”
坐在椅子上披着厚厚的大衣的‘病人’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
“怎么说呢,季节病,但是不太严重,是从那地方跑出来的后遗症。”
“你还有什么事么?”
黑瞎子脑子里乱糟糟的,来的这一趟信息量太大太杂,他需要个安静的环境梳理一下。
眼下南弦月得逐客令已经下了,他也没多留,又翻墙走了。
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他不算熟络的外甥女,此刻恹恹的靠在椅背上,面色回暖了一些,可终究还是比初次见面的时候差了不少。
陈姨从门口进来,明显没了出去之前的火气,她刚刚把院子里那些吵吵嚷嚷的人挨个训了一通,此刻神清气爽,想到南弦月最近随地大小睡的习性,又火急火燎的赶回来。
果然,刚一进门,就发现南弦月靠在椅子上又睡着了。
她没吵醒她,小心翼翼的把人挪回床上。
确认南弦月彻底睡熟了之后,陈姨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看着漫天的飞雪,她心中却充满忧愁。
好好的孩子,怎么就成现在这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