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反手就将刚刚出门的时候画的符纸掏了出来,也顾不得什么符纸分类了,反正就是脑子里面出现什么,嘴里就跟着念什么。
大周小周看着这满天飞的符纸,一下子就飘到了外面,只听见声音传来:“你们的事情,可不关我们的事情哈,我们就不参与了!”
一旁的林谈冷笑:“你看,你养的这两个鬼也不怎么样嘛,就这...”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身边一股子的灼热。
对面,宋为难惊的叫唤了起来:“啊啊啊,怎么又着火了,这么光秃秃的地方也能烧起来,我真是服了!”
谭驰宇身上也不痛了,急忙从角落里面站了起来,想要往外面跑去。
看着还在原地的两人。
他这是提醒还是不提醒啊。
他们,应该被这火烧不死的吧?
算了,谭驰宇喊道:“着火了,快跑啊!”
宋为难还在怀疑自己,他刚刚念的也不是这火咒啊,他明明念的风灭咒啊,这怎么就起火了?
要不再试一试水咒,看能不能将这火给灭了。
上次不成功,这次,肯定能成功的吧。
林谈一脸震惊的看着宋为难。
他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现在的走阴差,这是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了吗?
还有,以他的学的术法来看,宋为难刚刚念的应该是引雷咒吧?虽然,引雷也会引起火灾,但是,刚刚他也没有看见有雷啊,这怎么直接燃起来了?
不确定,再看看。
看着宋为难手上气势,嘴巴不停的挪动,很好,念的水咒,可能刚刚就是失误了吧。
只是,林谈等来的不是是,而是一阵狂风。
林谈:“你能不能行啊!我才是真的服了你了!”
宋为难也真的是着急了:“我念的是水咒啊,这怎么没有水啊。”
“不过,刮这么大的风,应该是要下雨了,没事没事!”
林谈无语了,他是这么的不知道,这个憨憨的师父是谁,是怎么放心让他单独出来出任务的。
一旁的谭驰宇本来浑身湿透了他,此时,浑身冒着烟,那股子刺鼻的味道更加明显,而头发也被烧焦,此时,正一团团的盘踞在头上。
谭驰宇看着在火里面安然无恙的两人,他的担心真的是多远的,管不了那么多了,谭驰宇拖着沉重的身体,缓缓往门口移去。
这被烧死,那也太痛了吧。
他还是先出去避避吧。
最后,林谈看不下去了,直接出招,一个引水咒,直接将这火给灭了。
自从他继承了他师父的遗愿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种呢。
看着已经熄灭的火,宋为难看着林谈:“谢谢哈。”
林谈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不用客气!”
带着司遥到了这边的林谈,看着站在外面的谭驰宇以及他身旁的两个鬼和他那一串好朋友,疑惑极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司遥闻着空气中那股子烧焦的味道,已经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大周小周看着已经熄灭了的火,叹了一口不存在的气:也不知道这宋为难什么时候才能把他的那符咒术练好,这样下去,受伤的总是他们啊。
大周小周看着司遥,恭敬道:“大人!”
司遥点头,看着从废弃教学楼走出来的宋为难以及他身后那个邪修林谈。
总觉的,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是,时间太久了好像不记得了。
林谈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司遥:“你就是宋为难搬来的救兵?”
宋为难抬起胸膛:“你今天完蛋了,我姐超级厉害!”
司遥:......
林谈:.......
周围的人和鬼都陷入了沉默,这是什么小学生打架现场吗?
司遥:“你现在也算是一个阴差,成熟一点。”
宋为难:“哦哦....”刚刚他也不知道,这话怎么就说出去了,说完,才发现,这确实有点幼稚了,但这些都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林谈看着司遥:“你教你姐来也没用!”
说完,直接朝着宋为难和司遥打了过来。
宋为难急忙躲开:“姐,这邪修,我着实不擅长,交给你了!”
司遥:....
看着林谈直逼她照门的那把剑,司遥想起来了,她说这人怎这这么熟悉,原来是林上上的儿子啊,不过,他儿子怎么也跟着他疯疯癫癫的。
那柄剑在离司遥只有十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司遥说道:“你是林上上的儿子?”
林谈疑惑,她怎么会认识他的师父:“他不是我爸,但是,我是将他当做我爸看待的!”
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
司遥:....原来,这傻子还不知道呢。
“林上上是你爸,但是,之前因为他被厉鬼所伤,所以...”司遥指了指她的脑袋,继续说道:“所以,他的脑袋已经不清醒了。”
林谈:他听错了吧。
“你才脑子不清醒呢,我师父他清醒的很!”他很清楚的记得,他师父在临走之前说的话。
司遥解释不清楚,只能将林上上给叫了上来。
正在下面打牌的林上上,看着面前的牌桌消失,出现在一个荒旧的操场,就看见站在他面前的司遥,以及他后面的林谈。
“大人,这是有什么事情?”林上上客客气气的说道。
说完,又狠狠地瞪向了身后的林谈。
林谈:.......!!!
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的林谈,他又看见了师父!
“师...师父?”
林上上:“闭嘴!”这深更半夜的,真是,耽误他打牌啊。
司遥指了指林谈:“他说,是你教他做邪修的。”
林上上:“!!!”随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师门不幸啊,师门不幸!
想我金玉观,几百年清誉,就要悔在你这个逆子的身上了,你让我死了都不安心啊~~你这个不孝子啊!”
林谈:...!!!
他怎么不知道,他出自金玉观的。
司遥:金玉观,这听着就很有钱的样子。
林谈看着地上的师父,说道:“师父...你放心,丢不了也毁不了金玉观的清誉,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还有个这道观。”
哭声戛然而止,林上上眨了眨眼睛,他好像是没有跟他说来着。
只怪这乱世迷人眼啊,他都把山上那金玉观给忘了。
尴尬的咳了一声,说道:“是这样的,当年,你妈妈怀了你,觉得山上的生活太苦了,于是,就搬了下来,但是,你一出生呢,你八字不好,命中没有父亲,所有....”
话还没有说完,林谈睁大了眼睛。
家人们,谁懂啊,他的师父竟然是他的父亲!
这个答案,还是在他师父死后五年后,父亲亲口告诉他的!
“可是,师父,不是你在死的时候给我说的,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公平事,有些人明明做错了事情,害死了人,却不用负责。
你的梦想就是要将他们给铲除干净,让他们对自己做错的事情负责的吗?
不是你让我做一个正义的使者的吗?”
林谈说道,怎么到这里就变了呢。
林上上更加伤心了,他是让他做一个正义的使者,不是让他干邪修啊。
越想越气,上去就是一个巴掌拍向了林谈:“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翘了以后,看老子不把你扔下油锅里面反复煎炸!”
林谈:!!!
你还是我师父吗!
有这样对待自己的徒弟的吗?之前说好的爱呢。
“师父!!!”
“别叫我,我不是你师父!”他可不敢有这么一个邪修的徒弟!
“…爸!”林谈拼了。
林上上:……
“我不是你爸……”这回,说的有些软绵无力,不像先前那般有力。
“……”
司遥等人和鬼站着太累了,于是,就找了一个边边,蹲在地上,看着对面的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司遥实在是困的不行了。
“嘿,你们两个说完了没有。”
林上上最后总结道:“大人,这人绝对不是我教的,所以,他都错,不能怪在我头上!”
司遥点头:“行叭,那我就将他弄下去和你团圆吧。”
林谈:!!!
这是什么意思,这就要死了?
他觉得,他还可以救一救!
为什么不像刚刚对待宋为难那么嚣张?呵呵,林谈只想说,他师父都不敢大声说道的人,他敢嚣张。
开什么玩笑。
“那个…那个其实吧,我也不是什么很凶残的邪修,到目前为止,除了谭驰宇,我一个人都没有害!”
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还有鬼!”
唯一的受害者谭驰宇:“!!!那我呢?”
林谈一个眼神过去:“你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
谭驰宇撇嘴,他想反驳,但是他不敢。
“你之前都是装腔作势?”宋为难说道。
林谈:“…之前没有那个胆子的,我练了好久,才对谭驰宇下手的,但是,这些招数也不是我想的。
这些都是他们之前对待那个林谈干的事情,我只是加倍还给他了而已。”
林谈觉得他没有做错什么。
站在司遥身边的那个曾经的受害者林谈,之前,也是因为这样,他才答应他签订契约的。
“那你契约鬼,这个事情怎么说?”
“我只是让他们有个家,他们这样的,在外面游荡,那肯定是要出事的啊。”
“我契约了他们,那别的天师或者是鬼,就知道,这鬼他是有靠山的,就不敢再欺负他了。”
司遥:“所以,他们还得谢谢你?”
林谈摆了摆手:“那倒也不必特意感谢。”
林上上:……
司遥:……
就很无语了。
司遥一手就将林谈下在这些鬼魂身上的契约给解了。
这么多的契约一下租客解开,林谈受不了,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
腿也不自觉的跪在了地上。
林上上着急,向前飘了一点,又看着林谈没事,就生生的忍住了呢。
这些鬼魂陆陆续续的被宋为难给送进了鬼门,最后看到林谈,又看了看臭烘烘的谭驰宇。
谭驰宇看着缩在司遥身后的林谈,他哭着上前:“林谈,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好,请你原谅我!”
他知道,林谈都死了,现在说原谅,那简直是太假了。
“我知道,这肯定不会原谅我的,因为,如果是我,我也不会。
但是,你放心,以后,我就是你爸妈的亲生儿子,明天,就明天,我就搬去和你爸妈一块儿住,以后,我来做饭做家务,我来赚钱养他们。
等以后,我死了,下来找你的时候,你在收拾我,好不好?”
鬼魂林谈看着谭驰宇,低下了头:“……好……”
他本来就活在自卑里,每天都很不开心,其实,死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谭驰宇吸了吸鼻子:好臭!
但还是忍着恶心,继续说道:“你放心,我回去肯定给你烧特别特别多的钱,保证你在下面有花不完的钱。”
鬼魂林谈:“…谢…谢谢。”
其实他想说不用的,但是,想到,这不要白不要。
哪里会有鬼嫌弃钱多的啊。
看着鬼魂林谈消失在鬼门,谭驰宇哭了,哭的很大声。
等金上敬等人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坐在地上大哭的谭驰宇。
本想上前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的,就闻见一股恶臭。
金上敬嫌弃的往后退了几步:“贪吃鱼,你掉粪里了?”
谭驰宇:……你别说话了。
见谭驰宇没有回答,也不觉得有什么,反正掉进去的不是他。
金上敬继续兴致勃勃的说道:“同学们,我给你们说,刚刚我们遇见鬼打墙了!”
王志撇了撇嘴:刚刚不是不信这些都吗,怎么这么儿又信了。
林谈:“我们还看见鬼了。”
金上敬惊叫:“!!!真的有鬼?!!”
谭驰宇:有鬼,不仅有鬼,还有比鬼更可怕的邪修!
看了一眼旁边的林谈,就是这人。
想到之前看见的那个骷髅架子,谭驰宇摇了摇头,他以后都不敢直视林谈了。
一看见他,就想到今天晚上的事情,还有那骷髅架子。事情完毕,也该回家睡觉了。
只是,谭驰宇被嫌弃,没有人愿意搭着他回家。
在路边拦了好久的车,好不容易拦到了,结果呢。
刚刚打开车门,司机闻见那股子味道,又是一脚油门,留给谭驰宇一嘴的尾气。
本来很伤心的谭驰宇,看着一旁的宋为难和司遥也没有打到车,心里稍微平衡了一些。
只是,转眼之间,便有一辆豪华汽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谭驰宇:……他忘了,宋为难是个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