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万一对，不单卖。”摊位老板听到王洋询问宋代瓷枕的价格，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了王洋一眼，立刻报出了价格。
呃……
王洋听到老板的尴尬，眼中顿时露出无语神色。
老板的报价，甚至是比拍卖成交价还要高了一点。
就算是有谈价空间，能够砍下一两百万，就已经是极限了。
而且，就算是成功砍下一两百万，买回去也没有任何利润空间了。
这个价格，就是完完全全的市场价，谈不上任何捡漏。
当然，若是正常买回去收藏的话，还是很有价值的。
但若是正常购买，宋代瓷枕这种东西，拍卖行经常能够出现。
遇到着急的客人，拍卖行的直接收购价，可是要比这里便宜很多。
王洋完全没有必要在京城潘家园买下，再费劲弄回去魔都了。
“先砍到大动脉，看一看摊位老板是否会降价。”
“若是会降价，就证明摊位老板并不知道这一对宋代瓷瓶是真品，还有捡漏可能。”
“若是不肯降价，那就证明老板是知道宋代瓷瓶是真品的，可以走人去其它摊位看看了。”
王洋心底感慨，不动声色的望向摊位老板道：“这一对瓷枕挺个性的，可以买回家当个摆件。
一千块钱钱，我立刻拿走。”
一千块……
摊位老板听到王洋的报价，顿时望向王洋笑道：“老板，摊位上任何一对瓷枕，一千块钱我都可以给你一对。
唯独这一对不行。
这一对瓷瓶，最低一千一百万，你觉得合适就拿走。”
王洋听到老板如此说，便明白自己想要在摊位上捡漏是没有可能了。
对方明显是知道摊位上的宋代瓷瓶是真品。
能卖，就以正常市场价卖出去大赚一笔。
不能卖，就放在摊位上引流，想办法把其他的赝品卖出去。
想明白这些，王洋顿时无语的站起来笑道：“那算了吧，摊位上这些瓷器，就这一对瓷枕与我有眼缘。
既然价格不合适，那再去看看其它的。”
“好，老板慢走。”
“后面想买了，可以再回来。”
摊位老板一脸笑意，目送王洋与夏侯云英离开。
很快，王洋便再次来到了下一个摊位。
这个摊位，仍旧是以瓷器为主。
摊位上大多数瓷器，仍旧只是假货。
真货数量非常少。
目测一番，王洋的目光直接盯上了一对明代的瓷瓶。
瓷瓶上，各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老虎，老虎一左一右的看着彼此的方向，显然在造时就是一对。
这样的瓷瓶，单只市场价在三百万左右，凑到一对的话能够在八百万左右。
还是很有收藏价值的。
这一次，有了上个摊位的经历，隐隐有所猜测的王洋，没有再拐弯抹角试探。
直接伸出手指着那一对瓷瓶：“老板，这一对瓷瓶多少钱。”
“明代瓷瓶，瓶身绣着的猛虎图还是很少见的，属于稀有的收藏品，一对一千万。”
“不拆开，老板若是喜欢的话，可以仔细上手观察。”
摊位老板看着王洋看中了猛虎瓷瓶，立刻便报出了心理价位。
听到老板的报价，王洋便是明白老板应该知道瓷瓶的真假，不然报价不会这么准。
但为了测试一下心中的想法，他又接连指了几对瓷瓶。
然后才是望向老板道：“这三对瓷瓶，我三千块钱买回去当装饰品，能不能拿走。”
听到王洋的报价，摊位老板立刻摇头：“三千可以挑三对瓷瓶带走，唯独这对猛虎瓷瓶不能带走。”
王洋听着老板的回答，顿时便明白老板是非常清楚瓷瓶真假的问题。
想要在老板摊位上捡漏，是不可能了。
“一家是意外，两家是意外。”
“如果第三家还是这样，那大概率就不是意外了。”
“估计京城潘家园的摊位老板，都是故意拿真品在摊位引流，然后想办法卖赝品，或是高价卖真品。”
“只是随便一个摊位，便宜的也有四五百万的古董，贵的甚至有千万以上的古董，这些潘家园摊位的老板也太有钱吧。”
王洋心底感慨，放弃捡漏想法。
立刻带着夏侯云英前往下一个摊位，准备继续验证自己的猜测。
这一次，王洋选择的一个字画摊位。
眉心天眼不动声色打开，快速扫了一遍摊位的字画。
立刻，王洋便确定这家摊位和前两家摊位一样，都是真假混卖。
百分之九十九的假货，加上百分之一的真迹。
但是这字画摊位上虽有真迹，却并没有太贵的东西，那些真迹字画加在一起，最多价值百万。
比起那两个瓷器摊位来说，算是便宜了很多。
“看样子不是所有摊位的东西，都是那么贵重。”
王洋心底感慨，立刻装模作样的开始询价。
待到问完价之后，仍旧套路的指出两假一真的三幅字画，望向王洋道：“三幅画一千块钱，我买回去挂在家里当装饰。”
听到王洋的报价，摊位老板立刻摇头拿起一幅山水图望向王洋笑道：“老板，这幅画是真正的宋代画家范宽所画，是真正的真迹。
他可是北宋三大家之一，真正的名家。
纵然这幅画不是他的代表作，三十万还是有的。
想要真迹，三十万带走这幅画，想要装饰画，一千块从其它画里面挑选三幅。”
听着摊位老板如此说，王洋顿时明白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潘家园的摊位老板们，是真的知道自己摊位上的真品真迹有哪些。
想要在潘家园捡漏，难度比他想的还要高。
但就算是如此，王洋内心也没有沮丧，反而是更有兴趣了。
他就不信了，这么大的潘家园还没有老板会看走眼。
接连三个摊位，他也是看出来了。
只要是真品真迹，都是在摊位最里面，紧挨着老板的位置。
只要是放到外围的，明显就是赝品假货，不被老板重视。
所以，接下来他也不需要到一个摊位，就试探性的向老板问价了。
遇到真品真迹了，只要是放到摊位里面接近老板的位置，直接走人就行。
若是放到外面，才是可以真正捡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