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上,那名青年提及神雕侠每年海边等人,郭芙嗤之以鼻,称其“从小便是怪人”。
郭襄好奇追问,郭芙不以为然道:“那有什么稀奇?你也见过,他还抱过你呢。”]
“郭大小姐这性子……十六年当真一点没变。”有人摇头道
“岂止没变,我看是更甚从前。听着就来气,真想甩她一巴掌!”另一人接口
“杨少侠幼时是怎么被她们欺负的,过的什么苦日子,也就遇到龙姑娘后生活好一点,她倒轻描淡写反咬一口。”
“不过最后那句倒是实话,”有人话锋一转,带起几分调侃,“杨少侠确曾抱过年幼的郭二姑娘。”
“哦?那这……算不算肌肤之亲?”此言一出,引得周围几人会心低笑。
听着这些议论,偎在黄蓉身边的郭襄脸颊微红,小声嘟囔道:“那都是我刚出生时候的事啦……”
黄蓉亦莞尔,指尖轻点女儿鼻尖。然而笑意未达眼底,她望向天幕的目光已飘向远方。
海边、等待……这些字眼在她心中萦绕。她默默想着:今年,便是那约期之年了。只盼……他们真能重逢。
[天幕上,郭襄闻言脸颊微红,郭芙说他之前在桃花岛住过一段时间,
听到桃花岛,众人顿时认出郭氏姐妹身份,态度转为恭敬。]
一名年轻的丐帮弟子撇了撇嘴,对身旁同伴道:“看见没?咱们这位郭大小姐,行走江湖的招牌看来是万年不变——‘我爹是郭靖’。这爹拼得,真是到哪儿都好使。”
“可不是么,”另一人接口,带着几分戏谑模仿道
“打架之前先亮招牌:‘我爹是郭靖郭大侠!’ 您猜怎么着?对面多半得愣一愣,掂量掂量。这架还怎么打?”
旁边有人叹道:“唉,没法子,谁让人家就是有个天下闻名的好爹呢。这出身,羡慕不来。”
听着这些议论,郭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他万没想到自己未来的女儿,长到这般年纪,竟还如此依赖父亲的名头,甚至到了随时随地都要提及的地步。
这让他感到一阵陌生的失望与困惑。
黄蓉的眉毛则是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以手扶额,低声道:“靖哥哥,咱们这未来的大女儿……可真是给爹娘‘长脸’啊。”
洪七公拍着胸口,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庆幸表情,声音响亮:“哎呀呀,还好还好!还好老叫花我‘死’得早!”
“这要让她满江湖嚷嚷‘我师公是北丐洪七公’,老叫花那点名声还不得被她败得干干净净?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欧阳锋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与不耐:“让她来本座面前报个名号试试?管她爹是郭靖还是李靖,一掌毙了清净。”
连一向冷淡的黄药师,嘴角也微微抽动了一下,瞥了一眼身旁的冯蘅,语气平板地问:“现在……跟她断绝关系,还来得及吗?”
冯蘅忍着笑,温声提醒:“怕是来不及了。天幕上那是未来的事,我们进不去。而现下……”
她目光温柔地扫过身旁尚是少年的女儿黄蓉和憨厚的郭靖,“蓉儿和郭少侠,还未成亲呢。”
不远处,李莫愁揉着隐隐作痛的臀部,望着天幕上郭芙抬出家门的做派,眼睛忽然亮了亮,下意识地低声自语
“打架前报名号?这法子倒是省力。下次若遇到硬茬子,我也报……报祖师小姐的名号?”
她蹙眉想了想,立刻自己摇头否定了,“不行不行,祖师小姐虽厉害,可江湖上知道她名号的人怕是不多……威慑不够。”
她眼珠一转,目光瞟向一旁道骨仙风的王重阳,脸上露出一种“捡到宝”的狡黠神色:“还是报重阳真人的名头好!‘天下第一’!这名号,绝对好使!”
[天幕上,郭芙说只有她爹爹才配的上大侠这个名号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说就算她爹是郭大侠,也不需要一直挂在嘴边吧]
“听郭大小姐这口气,是觉得杨少侠不配‘神雕侠’之名了?”一位性子直的丐帮弟子率先开口,语气中满是不忿。
“正是此意!”旁边立刻有人附和,愤愤不平,“她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也不想想,当年绝情谷、襄阳城下,杨少侠明里暗里救过她多少次!郭大侠夫妇遇险,又是谁拼死相助?”
“哼,这分明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更有人言辞激烈,“杨少侠对她仁至义尽,看来都是喂了……咳,都是白费心思!”
郭靖听着这些议论,浓眉紧锁,他站起身来,声音洪亮而认真:“不对!只要心系家国百姓,存侠义之心,人人皆可为侠!芙儿她……她这么说,是错的!”
他言语质朴,却掷地有声,表达了对女儿狭隘观念的不认同
黄蓉则是没好气地朝天幕方向翻了个优雅的白眼,拉了拉身边小郭襄的袖子,压低声音问道
“襄儿,你姐姐往后……就一直这般没脑……嗯,‘直率’吗?”
小郭襄眨巴着大眼睛,认真想了想,然后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凑到母亲耳边用气声说:“娘……您可别说是我说的。”
黄蓉忍俊不禁,揉了揉女儿的头发,也学着她用气声回应:“放心,我们想说……也跟那个未来的她说不上话呀。”
另一边的杨康早已气得脸色发青,拳头捏得咯咯响,若非穆念慈拉着,几乎要对着天幕骂出声:“这小贱……丫头!过了十六年还是这副德行!我过儿怎么就不配当大侠了?若不是过儿,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忘恩负义!”
穆念慈相对冷静,但眼中也满是不悦,握着丈夫的手轻声道:“康哥,消消气。郭姑娘对过儿心存偏见,由来已久。”
“而过儿的为人与成就,天下自有公论,本就不需要她来评判肯定。”
一直静坐的一灯大师,此时缓缓开口,声如清磬:“阿弥陀佛。靖儿所言甚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亦在于心。心存善念,力行义举,贩夫走卒亦可称侠。”
[天幕上,郭芙闻言叱骂了一句“藏头露尾的鼠辈”。小郭襄却满心好奇,遗憾英雄大会未请神雕侠,直言渴望一见。
就在此时,一个身着暗绿袍服、完全遮住面容的人缓缓站起,声称可以带郭襄前去寻找神雕侠。]
“这人是谁?藏头露尾的。” 有弟子皱眉。
“看着就不像正道人士,他能认识杨少侠?” 旁边的人表示怀疑。
“未必,杨少侠朋友遍天下,三教九流都有交往也说不定。”
“就怕……是别有用心之人,冲着郭二小姐去的。” 这担忧立刻引起不少人的认同。
郭靖看着那绿袍人,憨厚的脸上带着疑惑与一丝警惕:“蓉儿,这人……当真认识过儿吗?”
黄蓉微微摇头,目光锐利:“是否认识杨过暂且两说。单看他这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模样,就非善类。”
她说着,转向身边的小郭襄,带着几分后怕与严肃问道,“襄儿,你……你未来不会真的傻乎乎跟着这种人走了吧?”
小郭襄点了点头,脸上却露出笑容,试图解释:“娘,大头鬼叔叔人其实挺好的,他……”
话未说完,那股熟悉的无形力量再次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剧透更多,只能眨巴着眼睛。
“大头鬼叔叔?” 洪七公捕捉到这个称呼,摸着胡子嘿嘿一笑
“听郭襄女娃这口气,倒不像是坏人,至少混熟了。看来这绿袍家伙还真可能认识杨小子。嘿嘿,有好戏看喽。”
欧阳锋不屑地冷哼一声:“藏头露尾,鬼鬼祟祟,不过是小角色。能有什么好戏看!”
周伯通则兴奋地抓耳挠腮:“杨过这小子可以啊!十六年不见,连这种奇奇怪怪的朋友都有了!老顽童要是跟着他,肯定天天都有新鲜玩意儿玩!”
黄药师的目光则始终带着审视与一丝寒意,落在天幕那绿袍人身上,清冷的声音里透出不容置疑的维护
“此人最好真是带襄儿去见杨过。若是敢动别的心思……”
[天幕之上,绿袍人拉住执意相随的郭襄,疾奔出城,来到一间荒僻破庙。
庙内,几道人影正压低声音商议,话语间透着狠戾,分明在筹划今夜如何埋伏对付“神雕侠”]
华山观影区内,气氛因破庙中的密谋而骤然凝滞
“埋伏?对付杨少侠?”一名弟子率先惊疑出声,“看来这绿袍人果然没安好心!”
“那郭二姑娘岂不危险了?!”另一人急道。
旁边一位年长些的师兄抬手拍了他后脑勺一下,笑骂道:“蠢材!郭二姑娘若真出了事,此刻还能好端端在这儿?依我看,定是神雕侠及时出现,解了围。”
被打的弟子揉着脑袋讪笑:“师兄说得是,我一时心急忘了这茬。”
郭靖依旧眉头紧锁,不解道:“这些人为何要对付过儿?莫非是过儿要铲除的恶徒?”
黄蓉则是目光沉静,摸了摸下巴分析道:“以杨过如今的武功,这般藏头露尾之辈,应不足为惧。襄儿既无法剧透,我们且看下去便是。”
洪七公捋着胡须,眯眼细看庙中身影,忽然道:“唔……那个胡子长长的老儿,身形看着倒有几分眼熟……像不像绝情谷里,公孙止那姓樊的徒弟?”
周伯通闻言,立刻凑近天幕,随即拍手叫道:“对对对!就是那个被我剪了胡子的小老头!嘿,阴魂不散!”
欧阳锋冷哼一声:“当初饶他一命,不知悔改,竟还敢寻衅。”
冯蘅见画面险恶,不由紧张地攥住了身旁黄药师的衣袖,怀中婴儿似有所感,亦啼哭了一声。
黄药师轻轻拍了拍妻子的手,目光扫过天幕上那几张阴暗面孔,语气淡然却笃定:“无妨。他们没那个胆子动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