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年是不是掌管雪花的神,陈麦宁不知道。
但他一定是掌管她愿望的神。
私人管家神秘的引她下楼,她以为是酒店安排了什么惊喜。
在酒店后花园里,她的愿望,穿着黑色的大衣,头发都沾了一层薄薄的雪。
看到她的那一瞬,他轻笑了一下,大步朝她跑了过来。
她落入一个冰凉的怀抱,拥抱很紧。
他的心跳很快,是她熟悉的节奏。
“贺松年,你是我的神吗?”
“贺太太,我要吻你了。”
他的嘴唇也很冰凉,这却是陈麦宁体验过的最炙热的一个吻。
雪花洋洋洒洒,把大地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纱帐之中。
他们一起白了发。
最冷的天,最凉的雪,遇上对的人,都能酿成最烫的时光。
“贺太太,愿望时间到了。我们回去再继续。”
她被腾空抱起来。
她欢愉的笑声,穿透白色的纱帐,传的很远很远。
“傻乎乎的,还在笑?”贺松年拿着大毛巾帮她擦干头发和身上的水珠。
“嗯,贺松年,我从来没觉得这么幸福过。你真好,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她恨不得挂在他身上,黏着他,不停的亲吻他。
他穿黑色大衣戴眼镜的样子好帅,他在雪里面那声轻笑,要把她的魂给勾走了。
贺松年真的没学过勾引人吗?
老古董般的男人,是不是都有一种能力,越接触越喜欢,直到爱的不可自拔。
“贺太太,接下来是赏雪还是赏我?”
陈麦宁已经凭自己的实力爬到了他身上,双腿佧住他的腰,头埋在他的颈间。
雪松香气不停的往她鼻子里钻,惹得她心里一波一波的激荡直往下跑。
“你,老公,不仅要赏,我还要吃你。”
贺松年直接把人抱去了浴室。
哪怕她已经着急的眯眼,他仍旧把控着节奏,慢悠悠的让她冲够温水,直到把淋雪的寒气冲散。
他内心的高兴,无需对人言。
他知道,自己会迎来丰富的一餐,所以不急不缓。
有什么能比爱人如此渴望自己更让人开心的呢?
他,重于一切。
她给予的反馈,这样告诉他。
轻柔的吻开始,像温热未化的雪花落在皮肤上。
有点痒,却最能勾起人心底的渴望。
他缓慢的描绘她唇瓣的形状。
窗外,是贺太太想看的漫天飞舞的雪花。
室内,是融化一切,情感交织的呼吸和温度。
偶尔有雪粒子敲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却被室内这浓稠的氛围滤过。
可惜了,这满天的胜景,无人欣赏。
雪花飘了一天。
夜色下,贺松年陪陈麦宁出来在雪地里打滚。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而他的太太,全身的衣服,没有一处不沾满了雪。
她高兴极了。
只是在不小心滑倒的时候,还是会掉眼泪。
摔得真的好疼啊。
“贺松年,你要看好我。”
“嗯,下次我只会让你摔倒我身上。”他半抱着她走,几乎没有再摔的可能。
他们身旁错身而过的情侣,女生正埋怨男生,“你为什么不看好我,摔得好疼。”
“宝宝,我错了。不然你骑我脖子上!”
女生当然没有骑在男生的脖子上,只是被哄的很高兴。
陈麦宁眼睛亮亮的看着贺松年,一切尽在不言中。
贺松年无奈的捏了捏她的脸,蹲在地上,“贺太太,不要羡慕别人了。”
小小的期望,他都可以满足。
“贺松年,你真的好好哦。爱你。”
她比所有人都高了,她的腿被他稳稳地扶住。
她能看到来往的女孩羡慕的眼神,还有男人们莫名的对贺松年的敌意。
男人们一定在想,为什么要助长这样的歪风邪气,简直丢男人的脸!
贺松年依旧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他只是托着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快乐,与他人何干。
只走了一个路口,陈麦宁就嚷着下来。
“已经出来很久了,我们回去吧。贺松年,我今天好开心。”
“那贺太太,以后都陪我一起出差吧。”
我们或许可以在无数个街头,都拥有如今天一般特别的回忆。
人生太短暂,他的贺太太在这短暂的人生里,应该有最丰富的人生体验。
“我不会耽误你吗?”
“你可以耽误我。贺太太,不需要收敛自己,不需要控制自己。做最想做的事,放纵自己所有的欲望,不好吗?”
贺松年不想再去探究自己的心理。
他一想到陈麦宁有得不到的东西,不能做的事情,心里就会一阵一阵收缩。
不舒服。
比他学生时代没考到A+还要令人不舒服。
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我现在要吃一个冻梨!”
“那我们买回酒店。管家说这个必须在温暖的室内吃。”
“我可以用它配铁锅炖大鹅。”
“好。我可以分一半吗?”
“嗯,它很甜,我也想让你和我吃的一样甜。”
“谢谢贺太太。”
“你为什么总叫我贺太太?你也可以叫我老婆,或者宝宝。”
“可是很多人都会用那些称呼。我的贺太太最特别,只属于我。”
“好吧,勉强接受你的解释。”
“那你为什么喜欢叫我的姓名?”
“因为叫你的名字可以用各种语气,并且我感觉多喊几遍,贺松年就是我的了。”
“那你现在会用什么语气喊我的名字?”
“贺松年!”
有些娇气的,有些软甜的,有些依赖的……
都是他喜欢的语气。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名字变得好听起来。
“贺太太,酒店的车过来了,现在带你去吃你想吃的东西。”
“好呀。不用一直吃营养餐,真的太棒了。”
“我会监督你。健康的身体这方面,不允许你随便折腾。”
“哼,骗子!”
她嗔怒的声音里不带一丝责备。
贺松年不止一次的在想,为什么就是她了。
是互补的灵魂?
还是另一种对自己的补偿?
换一个人,同样可爱娇俏,同样漂亮任性,可以吗?
可是只要一想到这些词语没有用在他的贺太太身上,就觉得呼吸滞的难受。
只有陈麦宁可以,在他心里确定了模样和性格的这个陈麦宁。
除她之外,他的世界,再也进不去任何一个人。
有且仅有。
陈麦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