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
彭婉清悠悠转醒,身体传来的些微不适让她瞬间想起了昨晚的疯狂,脸颊顿时飞起两抹红霞。
她偷偷抬眼,看到李军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目光温和地看着她。
“醒了?”
李军的声音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伸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鬓发。
“嗯…”
彭婉清声如蚊蚋,把发烫的脸颊埋进他怀里,心里却被巨大的幸福和甜蜜填满。
她终于……终于成为他的女人了!
两人起床梳洗,彭婉清动作间还带着初经人事的羞涩与不适。
当她跟着李军走出房间,来到堂屋准备吃早饭时,苏清言、陈雪茹、娄晓娥以及陈母等人已经坐在桌旁了。
几道目光齐刷刷的落在彭婉清身上,带着了然、调侃,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彭婉清的脸瞬间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低着头,手指紧张的绞着衣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哟!咱们婉清妹妹今天起得可有点晚啊。”
陈雪茹率先开口,语气带着戏谑,美眸瞟向李军,意有所指。
娄晓娥也抿嘴笑道:
“是啊,脸色还这么红润,看来昨晚休息得……不错!”
就连一向端庄的苏清言,也似笑非笑的看了李军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看你干的好事。”
李军饶是脸皮厚,也被她们看得有些尴尬,干咳一声:
“吃饭,吃饭。”
陈母是过来人,看着彭婉清那娇羞无限的模样和走路的细微姿态,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
她住过来也和彭婉清没少接触,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于是笑着打圆场:
“好了好了,都别站着了,快坐下吃饭吧。婉清,来,坐婶子这边。”
这声“婶子”,算是表明了态度,认可了彭婉清的新身份。
彭婉清感激的看了陈母一眼,红着脸坐到她旁边。
早饭在一种微妙而和谐的气氛中进行。
苏清言几女虽然调侃,但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排斥或不满,反而在言语间多了几分对彭婉清的亲近和照顾。
她们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既然发生了,与其闹得不好看,不如坦然接受,毕竟都是一家人了。
彭婉清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感受着这份包容,心中充满了感激。
饭后,李军知道躲不过,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他对彭婉清道:“婉清,收拾一下,我陪你回家一趟。”
该来的总会来,必须给彭家一个交代。
彭婉清身体一僵,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嗯。”
她知道,这是必须过的一关。
苏清言走到李军身边,轻声道:
“好好跟彭叔和叶婶说,态度诚恳些。需要的话,我们也可以一起去。”
李军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放心吧,我有分寸。”
他带着简单收拾了一下的彭婉清,提着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两瓶特供茅台,两条特供中华,还有一小瓶他亲手配置辅助修炼的药剂,出了门,直奔彭家。
来到彭家小院外,彭婉清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李军拍了拍她的手背,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抬手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叶秀莲。
她看到门外的李军和女儿,尤其是女儿那眉宇间褪不去的春意和与李军之间那无形的亲密感,作为母亲,她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的脸色变了几变,有惊讶,有无奈,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侧身让开:
“进来吧。”
屋里的彭怀民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到动静抬起头。
当他看到和李军并肩站在一起、神色忐忑又带着一丝幸福的女儿时,拿着报纸的手微微一顿,脸色沉了下来。
他放下报纸,目光如炬,先是在彭婉清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锐利地射向李军,没有说话,但那无形的压力已经弥漫开来。
彭建国也在家,看到这情形,眉头紧锁,看向李军的目光带着审视和不悦。
气氛一时间凝重得让人窒息。
彭婉清吓得往李军身后缩了缩。
李军深吸一口气,将礼物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后对着彭怀民和叶秀莲,郑重地鞠了一躬。
“彭叔,叶婶,对不起。我和婉清……我们在一起了。”
李军开门见山,语气诚恳,“我知道这事做得不妥,没有提前征得二老的同意。”
“所有的责任在我,要打要罚,我李军绝无怨言。”
“但我对婉清是认真的,请二老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她,绝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他没有找任何借口,直接承认,并表明了态度。
彭怀民盯着他,半晌没有说话,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着,眼神复杂。
叶秀莲看着女儿那副非李军不可的模样,又看看眼前这个虽然“荒唐”但能力出众、态度诚恳的年轻人,心里也是纠结万分。
最终还是叶秀莲先开了口,她走到彭婉清身边,拉着女儿的手,语气带着心疼和一丝埋怨: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也不先跟家里通个气……”
彭婉清低着头,小声道:
“妈……对不起……是我……是我自愿的……”
“唉……”
叶秀莲叹了口气,看向李军,眼神复杂,“小军啊,你……你这让我们说什么好……”
这时,彭怀民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军,我彭怀民就这一个女儿。”
只这一句话,压力骤增。
李军神色不变,坦然与他对视:
“我明白,彭叔。”
彭怀民看着他清澈而坚定的眼神,沉默了片刻,才继续道:
“你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你非池中之物,将来的路,恐怕也不太平坦。”
他话锋一转,语气更加严肃:
“婉清跟了你,名分上已然吃亏。我不管你将来如何,只要求你一点:护她周全,不能让她因你而受到伤害!”
“若是有一天,让我知道你负了她,或者让她陷入险境……”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那眼神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彭叔放心!”
李军斩钉截铁地说道,“只要我李军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婉清受委屈!她的安全,高于我的一切!”
这话他说得掷地有声,带着丹劲大宗师的自信和承诺。
彭怀民盯着他看了许久,仿佛要将他看穿。
最终,他缓缓靠回沙发背,摆了摆手,语气带着一丝疲惫,也带着一丝释然:
“罢了罢了……女大不中留。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处理吧。”
他这话,等于是默认了。
事实上,以他的阅历和消息渠道,对女儿的心思和李军的情况早有预感。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以这种方式摊牌。
生气归生气,但他也清楚,李军此人重情重义,能力通天,女儿跟了他,虽然名分上有些瑕疵,但未来的安全和富贵恐怕是少不了的了。
比起找一个平庸之辈,这或许……也不算太坏的选择。
更何况,木已成舟,再反对也无济于事。
彭建国见父亲表态,虽然心里还有些芥蒂,但也没再说什么。
叶秀莲见丈夫松口,心里也松了口气,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她拉着彭婉清的手,对李军道:“小军啊,以后婉清就交给你了。这孩子性子倔,你多担待点。”
这态度,俨然已经是丈母娘看女婿了。
“叶婶放心,我会的。”
李军连忙应道。
彭婉清见父母都接受了,喜极而泣,扑进叶秀莲怀里:
“妈……”
叶秀莲拍着女儿的背,眼眶也有些湿润。
李军适时地将那份准备好的药散拿出来,递给叶秀莲:
“叶婶,这是我特意为您和彭叔配置的药剂,强身健体、辅助修炼的效果也不错,您和彭叔平时可以服用一些。”
叶秀莲接过药剂,闻到那淡淡的药香,心中更是满意。
她知道李军出手的东西绝非凡品。
彭怀民虽然没说什么,但眼神也缓和了不少。
气氛终于彻底缓和下来。
李军又在彭家坐了一会儿,陪着彭怀民说了会儿话,聊了聊最近的治安形势,又指点了彭建国几句修炼上的问题,这才带着彭婉清告辞离开。
走出彭家,彭婉清紧紧挽着李军的手臂,脸上洋溢着幸福和轻松的笑容。
“军哥,谢谢你……”
她轻声说道,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军笑了笑,握紧了她的手。
这一关,总算是过了。
虽然过程有些惊险,但结果还算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