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白马山,正值盛夏,阳光炽热,山寨外的玉米已经抽穗,高粱也长得挺拔,远远望去,一片绿油油的景象,充满了生机。这天清晨,班哲正和阿彪一起,巡视流民开垦的荒地。两人边走边聊,讨论着今年的收成,脸上满是期待。
“照今年的长势来看,秋收时肯定能有个好收成,到时候山寨的粮食就充足了,就算朝廷再来进攻,我们也能坚守更久。”阿彪笑着说道,眼中满是喜悦。
班哲点了点头,刚想开口,一名年轻的祭师突然从远处跑来,神色慌张,连气都喘不过来:“班国师!阿彪师兄!不好了!文州郡守率领两千士兵,已经包围了山寨,说要‘捉拿叛贼班哲,解救被胁迫的百姓’!”
班哲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心中一沉。他握紧手中的圣灵珠,沉声道:“郡守怎么会突然率军前来?难道是朝廷又下了新的命令?”他知道,文州郡守是李辅国的亲信,一直对白马山寨虎视眈眈,此次率军前来,定是受了李辅国的指使,想要趁机剿灭他们。
“阿彪师兄,你立刻率领所有箭术祭师,前往寨墙上设防,密切关注敌军的动向,一旦他们发起进攻,就用魂箭反击。”班哲当机立断,开始部署,“马泽师兄,你带着医祭师,立刻清点疗伤草药,在医疗点做好准备,随时救治受伤的人员。我现在去圣灵寺,请师父主持大局,商议对策。”
“好!”阿彪和随后赶来的马泽齐声应道,立刻转身去安排。
班哲快步走向圣灵寺,此时杨石正在寺内的庭院中打坐,感应到班哲焦急的气息,缓缓睁开眼睛。“师父,文州郡守率领两千士兵包围了山寨,声称要捉拿我,解救被胁迫的百姓。”班哲躬身说道,语气中满是担忧,“我们只有两百名祭师,虽然百姓们可以帮忙,但大多没有作战经验,硬拼恐怕不是对手。”
杨石脸色凝重,沉思片刻后,说道:“这郡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率军前来,定是李辅国暗中授意。他知道朝廷上次派五千大军未能攻破山寨,这次派郡守来,是想试探我们的实力,若是有机可乘,便会趁机剿灭我们。我们不能硬拼,只能智取。”
“师父,您有什么办法吗?”班哲连忙问道,眼中满是期待。
杨石缓缓起身,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班哲:“这是上次郭子仪将军托人送来的信,他在信中说,若是山寨遇到危难,可以去陇右找节度使李晟。李晟是他的门生,为人正直,且与我们白马祭师团有旧,定会出兵相助。你拿着这封信,即刻前往陇右求援,只要李晟肯出兵,郡守的两千士兵不足为惧。”
班哲接过书信,心中满是感激:“多谢师父!弟子这就出发去陇右找李晟将军。山寨的安危,就拜托师父和师兄们了!”他知道,此刻时间紧迫,必须尽快赶到陇右,否则山寨一旦被攻破,后果不堪设想。
班哲立刻回到自己的住处,简单收拾了行装,带上两名亲信祭师,还特意将圣灵珠带在身上——此珠不仅能驱散邪祟,还能在危急时刻提供保护。为了不被郡守的士兵发现,他们选择从山寨的后门出发。后门通往一条隐蔽的山道,很少有人知道,顺着山道可以绕开郡守的包围圈,前往陇右。
三人小心翼翼地穿过山林,一路上避开了郡守设置的巡逻哨点。山路崎岖难行,他们只能徒步前进,渴了就喝山间的泉水,饿了就吃随身携带的干粮。两名亲信祭师担心班哲的安危,始终走在他的两侧,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几日后,他们终于抵达了陇右节度使府。府门前的卫兵看到班哲等人,上前询问来意。班哲拿出郭子仪的书信,恭敬地说:“我是白马祭师团的班哲,有要事求见李晟将军,还请通报。”
卫兵见班哲手持郭子仪的书信,不敢怠慢,立刻进去通报。没过多久,李晟便亲自从府中走出,他身着铠甲,面容刚毅,看到班哲,脸上露出了笑容:“班祭师,好久不见!郭将军早已写信给我,说你可能会来陇右求援,我一直在等你。”
班哲心中一暖,连忙躬身行礼:“李将军,此次前来,是想请您出兵相助。文州郡守受李辅国指使,率领两千士兵包围了白马山寨,想要捉拿我,还诬陷我胁迫百姓。山寨内兵力薄弱,实在难以抵挡,恳请您出兵解救!”
李晟闻言,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这文州郡守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诬陷忠良,欺压百姓!白马山寨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放心,我这就率领五千大军,随你回山寨,定要让那郡守付出代价!”他立刻转身,对着府中的将领下令:“全军集合!携带粮草和兵器,随我前往白马山寨,解救百姓!”
将领们齐声应道,立刻下去召集士兵。不到一个时辰,五千大军便在府门前集结完毕,军容整齐,气势如虹。李晟翻身上马,对班哲说:“班祭师,我们出发吧!”
班哲感激地点了点头,与李晟并驾齐驱,率领大军向白马山寨进发。大军行进速度极快,几日后便抵达了白马山寨外。此时,郡守正率领士兵,向山寨发起进攻——寨墙上的箭术祭师们奋力反击,银箭不断射向敌军,但敌军人数众多,渐渐逼近寨墙,情况十分危急。
“全军出击!击退郡守的士兵!”李晟看到这一幕,立刻下令。五千大军如猛虎下山般,向郡守的士兵冲去。郡守的士兵见状,顿时慌了神——他们原本以为山寨兵力薄弱,很快就能攻破,却没想到突然来了一支援军,而且兵力比他们多两倍还多。
士兵们纷纷乱作一团,有的开始后退,有的甚至放下兵器投降。山寨内的阿彪和马泽见状,立刻率领祭师们发起反击,从寨内冲出,与李晟的大军前后夹击。郡守看到大势已去,心中满是恐惧,他知道自己不是李晟的对手,只能带着残余的士兵,狼狈地向文州方向逃跑。
山寨之围解除,寨内的百姓和祭师们纷纷欢呼起来,跑到寨门外,迎接李晟的大军。李晟走进山寨,对班哲说:“班祭师,我已经派人将文州郡守诬陷忠良、率军攻打山寨的事奏报给陛下。陛下得知后,十分震怒,已经下令将郡守革职查办,押入洛阳大牢。从今以后,白马山寨再也不会受到他的骚扰了。”
班哲心中满是感激,躬身说道:“多谢李将军!此次若不是您出兵相助,山寨恐怕已经遭遇不测。若是将来陇右有需要,我定率白马祭师团的所有祭师前来相助,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晟笑了笑:“你不用谢我。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守护百姓本就是我们的职责。如今山寨安全了,我还要回陇右处理事务,就不多留了。你要好好守护山寨和百姓,不要辜负郭将军的期望。”
班哲点了点头,亲自送李晟的大军离开。山寨内的百姓们纷纷围过来,对着班哲连连道谢:“班国师,您真是我们的活菩萨!有您在,我们再也不用害怕朝廷的奸臣了!”
班哲看着百姓们脸上的笑容,心中满是温暖。他知道,只要有百姓的支持,有郭子仪、李晟这样正直将领的帮助,他们一定能守住白马山寨,让这里永远成为乱世中的一方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