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终于还是反了。
他没有像崇祯皇帝预想的那样去跟李自成狗咬狗,而是选择了一条更直接、也更霸道的路。他要黄袍加身,君临天下!
……
当刘云亲率二十万装备了划时代武器的“新军”,以“清君侧,诛国贼”的名义兵临北京城下时,整个大明朝都彻底傻了。他们做梦也想不到,那个他们一直倚为长城的“辽王”,竟然会在这个国家最危难的时刻,在他们的背后狠狠地捅上了一刀!
……
乾清宫内,崇祯皇帝朱由检看着城外那遮天蔽日、旌旗招展的叛军大营,脸上早已是一片死灰。他的眼中充满了被最信任之人背叛的无尽愤怒和绝望。
“为什么?!”他发出了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不甘嘶吼,“朕待他不薄啊!朕给了他王位!给了他兵权!给了他一个臣子所能拥有的一切!他为什么要背叛朕?!”
底下同样噤若蝉的文武百官,无一人敢回答。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野心,或许是因为欲望,又或许,只是因为那个男人他想。
……
“陛下!”一个太监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王……王逆派人送来了劝降书!”
他呈上一封由刘云亲笔书写的信。信的内容很简单,却充满了胜利者的傲慢和怜悯:
“陛下: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失之。朱家气数已尽,天下当另择新主。臣不才,愿顺天应人,代陛下行这抚育万民之责。
城三日后必破,望陛下好自为之,或可保一世富贵平安。”
看完信,崇祯皇帝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将那封信撕了个粉碎!
“反贼!乱臣贼子!”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咆哮,“朕就是死,也绝不向你这等乱臣贼子投降!”
“传朕旨意!命京城所有军民誓死守城!凡有敢言降者,斩立决!朕要与这北京城共存亡!”
他终究是一个有骨气的皇帝,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末代君主。
北京城的攻防战,在第三天的清晨打响了。
刘云没有丝毫手下留情。他将他那足以将整个地球都犁一遍的恐怖炮队全部拉了出来。数百门红夷大炮和新式野战炮,数千门蜂巢式火箭炮,在黎明的第一缕曙光照亮那雄伟的北京城墙时,同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
“轰!轰!轰!轰!轰!”
那是末日的交响曲,是一个旧时代的挽歌,也是一个新时代的礼炮!
那曾经抵御了蒙古人数百年铁蹄的坚固城墙,在这超越了时代的饱和式火力打击面前,脆弱得像沙滩上的城堡,瞬间就被从天而降的钢铁风暴彻底淹没!
城墙在剧烈颤抖,大地在疯狂呻吟。无数守城士兵在那毁天灭地的爆炸声中,被活生生撕成了碎片,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整个北京城都陷入了一片火海和地狱之中!
……
煤山。
崇祯皇帝朱由检穿着他那早已洗得发白的龙袍,静静地站在那棵歪脖子树下。他听着城外如同世界末日般的恐怖炮声,看着那早已被冲天火光映照得一片血红的天空,脸上没有了愤怒,也没有了不甘,只剩下一片死灰般的平静。
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他的大明江山,他的中兴之梦,都将在今天彻底画上一个血色的句号。
他缓缓回过头,看了一眼那曾经象征着无上荣耀和权力的金碧辉煌的紫禁城,眼中充满了无法言说的留恋和悲哀。
“列祖列宗,”他喃喃自语,“朕非亡国之君,臣皆亡国之臣啊。”
说着,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条早已准备好的白绫,搭在了歪斜的树杈之上,然后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脖子套了进去。
一个王朝的落幕,总是如此的仓促和悲凉。
……
当刘云骑着他那神骏的黑色战马,踏着早已被炮火轰成一片废墟的彰明门(正阳门),走进这座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帝王之都时,迎接他的不是欢呼,也不是抵抗,而是一片死寂,和无数充满了恐惧与麻木的眼神。
他知道,自己赢了,赢得了这天下。
但是,他却没有丝毫喜悦。他只是看着那在战火中熊熊燃烧的古老城池,看着那些在废墟之中瑟瑟发抖的无辜百姓,心中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和一种名为“责任”的东西。
他知道,从今天起,这天下的兴亡,这亿万生灵的生死,都将系于他一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