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直接破音，“卧槽！！”
剑，裂了！
这可是他祖上用命换来的镇宅之宝！是他牛逼的象征！是他能在西方横着走的资本！
“混蛋！混蛋！混蛋！！”艾德文双眼发红，气得浑身发抖，像条被人踩了尾巴的疯狗，“你这他妈是刀还是导弹？！”
他死死盯着匡睿手里的黑漆漆菜刀，喉咙里像吞了块烧红的炭：“你这破玩意儿……也是修真界出来的？”
管他娘的！抢过来！今天拼了命也得抢！
“圣女！”他猛地转向牛永花，声音陡然温柔得恶心，“请你和我联手，把这个邪祟送回上帝的怀抱，让他下地狱忏悔！”
匡睿一愣，也转头看牛永花：“牛永花，你要帮这孙子杀我？”
他声音压低，带着急切：“我们……不是普通人！你忘了吗？我们上过同一辆公交，一起蹲过路边摊，你踹过色狼，我还帮你抢过鸡腿！
你不记得了，可我全记着！你躲远点，让我把他逮住，问出你失忆的真相！”
牛永花抿着嘴，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摇摆，嘴唇微颤，似要开口。
“圣女！”艾德文立刻大喊，眼神发狠，“你体内天使的血脉命令你——必须听我的！你现在，只能信我！”
他咬着牙，心里打定主意：等拿下匡睿，立马送牛永花进修真界！
哪怕她记起一切，他也绝不让她再碰那个疯子一分一毫。
他也看出来了，兴许，匡睿和牛永花从前真有过什么。
牛永花身子一僵，脸色忽明忽暗，像被风吹乱的烛火。
匡睿就那么盯着她，眼睛烧得像炭。
“我……我不想伤他。”她最后低声道，声音轻得像片落叶。
匡睿嘴角一扯，笑了。
艾德文的脸色直接黑成了锅底——这下更铁了心：这女人，必须马上滚蛋！
轰——！
就在这一秒，远处海面猛然炸开！巨浪像山一样翻卷，朝着岸边狠狠砸来。
“卧槽？！”所有人全愣了，齐刷刷扭头看去。
水面沸腾得跟煮开的粥似的，底下仿佛有活物在狂舞。
砰！砰！砰！
浪头砸在岸上，河水倒灌，瞬间漫过堤坝，洪水冲进街道！
“他妈的搞什么鬼？！”艾德文破口大骂。
下一秒，一头庞然大物从浪里冲天而起——八颗脑袋，八条尾巴，鳞甲森然，正是八岐大蛇！
“八岐大蛇？！你个岛国杂种跑这来撒野？！”艾德文怒吼，“你老家不呆着，跑这儿找死？！”
匡睿眯了眯眼。
岛国人……没跟米国说八岐被自己收了？
他们合作这么久了，连这都保密？
是怕惹毛自己？还是怕八岐反水，富士山火山喷了他们顶不住？
他猜得八九不离十。
岛国那边压根儿不敢说。
八岐大蛇，那是他们世代供奉的神！国宝级的存在！
结果一夜间，被龙国人给驯了，当成了坐骑？
这事要是传出去，全天下都得笑掉大牙。
他们死活咽不下这口气，干脆装死，闭嘴。
于是，眼前这一幕，就这么发生了。
八岐大蛇根本懒得理艾德文，脑袋一摆，巨尾一扫，整条河都搅得天翻地覆。
“疯了是吧？！”艾德文咬牙，不再管匡睿，转身就朝八岐冲去。
“想跑？”匡睿冷笑，刀光一闪，直劈过去！
“你们几个！还等什么？！动手啊！”艾德文边跑边吼。
那几个跟他混的，互看一眼，咬牙扑上来了。
“挡我者——死！”匡睿暴喝，杀气瞬间炸开。
几人被他眼神一扫，心跳差点停了，脚下一软，可还是硬着头皮冲。
“杀！”匡睿一步踏出，刀如电光！
既然找死，那就成全你们。
“庖丁解牛！”
刀影如丝，细密如雨，瞬间裹住一人。
“啊——！！！”
惨叫撕心裂肺，像是被千针穿心。
匡睿掠过他身边，那人原地只剩一具发白的骨架，“噗通”一声栽进河里。
剩下的几个全傻了，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一样，看匡睿的眼神，跟看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没两样。
艾德文也被这声惨叫吓得猛回头，当场腿一软，差点跪了。
他立刻刹住脚步，猛地扭身。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他声音发颤。
“你们还打算拦我？”匡睿扫了剩下几人一眼，冷得像冰。
没人敢接话。
有人腿抖，有人后退，连呼吸都屏住了。
“哼。”匡睿冷笑，迈步，朝艾德文走去。
那几人对视一眼，这次，一个敢动的都没有。
“你……你这魔鬼！太狠了！”艾德文嘶吼，“活人直接剁成骨头！你他妈还是人吗？！”
他猛地转头，冲牛永花喊：“你看见没？！这就是他！这就是那个你还在心软的男人！”
“一个活生生的人，他能下得去手！千刀万剐啊！你还要护着他？！”
牛永花浑身一颤，眼里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
她缓缓抬头，看向匡睿。
“我一直以为……你是好人。”她声音发哑，“没想到，你这么……残忍。”
她一步步朝他走，每一步，都像踩在他心口上。
“我心里……有声音告诉我，别对你动手。
我们之间，或许……真的有过什么。”
“可现在，我不能看你继续杀人。”
“你走吧。”
她周身骤然亮起圣光，背后双翼缓缓舒展，白得不染一丝尘埃。
冰肌玉骨，清若寒月，仿若天降神女。
臂如凝脂，腿似霜雪，莲步轻移，不沾凡俗。
“哈哈哈——！”匡睿突然大笑，笑得眼眶发红，“我作恶？！”
“你只看见我杀了他，怎么没看见是他先拔刀的？”
“我跟他们有仇？有怨？谁先动的手？！”
“你没看到他们眼里闪的光？那种盯着肉骨头的眼神，你以为是看风景？”
“他们贪的是我手里的脱胎换骨鸡！想抢，我还不许还手了？！”
“可他们没杀人啊！”牛永花死死咬唇。
“没杀人？”匡睿冷笑，“你真以为，他们得了手，会放我活命？”
“他们上个月，刚血洗过龙国一座小城，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