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拍了拍小马的肩：“小马哥，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小马一把甩开他的手，拿起旁边一瓶酒就往自己腿上倒。
酒倒完了，他“砰”地一声把瓶子摔在地上，又从桌上摸了根烟点上。
狠狠吸了一口，才说道：“那兄弟你帮我个忙。我心情不好，你学几声狗叫给我听听。”
宋子豪在一旁拉他：“算了，别闹了。”
谭成皱了皱眉：“小马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也没必要这样耍我吧？”
小马哈哈大笑：“耍你？不至于，你就叫几声狗叫就行。”
小马寸步不让，步步紧逼，谭成也装不下去了。
“操 ** 小马，给你脸不要脸是吧？让我他妈学狗叫？”
谭成猛地站起来，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椅子。
周围的客人被惊动，纷纷看了过来。
小马扫了眼四周，冷哼：“你以为老子怕你？”
话音未落，小马一巴掌已经扇到了谭成脸上。谭成躲闪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整个人都懵了。
“ ** 妈的！”
谭成回过神，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瓶便向小马挥去。
小马盯着谭成举起酒瓶，双眼微眯，静待酒瓶落下。
谭成咬紧牙关，抡起酒瓶猛砸而下，小马抬手轻巧地接住酒瓶。
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另一只手握拳朝谭成迎面挥去。
砰的一声，谭成被小马一拳打倒在地。
小马俯视着趴在地上的谭成，冷声道：“我早告诉过你，你他娘真以为老子好欺负？”
谭成躺在地上，瞪着步步逼近的小马，双眼通红，怒吼道：“都他娘看什么看？给我弄死他！”
小马毫不理会，抡起手中酒瓶就朝谭成头上砸去。
就在这时，董阳突然掏炝抵住了小马的额头。
小马脸色骤变，而一旁的宋子豪心知肚明——小马曾立誓绝不容人用炝指头。
宋子豪对谭成喊道：“阿成，快让你的人把炝放下！”
谭成挣扎着爬起来叫道：“放他娘什么放！今天老子非要弄死你个死瘸子！”
小马带来的小弟猛地抽出 ** ，直捅董阳腹部。
“ ** ，你指谁呢！”
“噗嗤——”
刀刃接连捅进董阳身体，鲜血溅上小马脸颊。
小马却眼都不眨，手中酒瓶继续朝谭成头顶砸落。
谭成抬手挡住酒瓶，飞溅的玻璃碎片扎进手臂，剧痛瞬间传遍全身。
“操 ** 小马，敢动老子，我绝对饶不了你！”
谭成嘶吼着，小马却无视他的威胁，抬脚又朝他胸口猛踹。
“ ** ，你个杂碎！”
谭成吐着血沫，怒骂不休。
此刻，小马的面容扭曲而凶狠，一脚踏在谭成胸前，恶声质问：“操 ** ，老子让你学狗叫，你到底叫不叫？”
“有本事就杀了我，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谭成内心恐惧，却仍强撑着回应。
小马冷哼一声，抬脚狠狠踩向谭成的左手。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传来，谭成痛得惨叫出声。
小马俯下身，阴沉地数道：“我数三下，不学狗叫，下一脚就是你的右手。”
“一……二……三……”
小马的脚缓缓抬起。
谭成紧闭双眼，终于屈服：
“汪……汪汪！”
“汪汪汪！”
小马得意地大笑起来。
他蹲下身，接过手下递来的烟，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币。身后的小弟机灵地用打火机点燃纸币。
小马借着火点燃香烟，盯着谭成说道：“你给我记好了，只要有我小马在的地方，你就得像条狗一样趴着。”
“我失去的东西，会亲手拿回来。有些东西，你不配拿，也拿不稳，懂吗？”
说完，他拿起拐杖，带人转身离去。
宋子豪急忙追出门外，拉住小马劝道：“小马，你太冲动了！我已经退出这条路了，你别再固执，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小马听完，笑着摇头：“豪哥，你为你弟弟收手，可以去开出租车。你坐完牢看透了一切，但我做不到。我小马绝不肯被人踩在脚下！”
“你不想争，可我还想拼！我才三十岁，老哥！”
说完，他推开宋子豪，带人径直离开。
宋子豪怔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待他缓过劲来，正要离开时，身后突然出现一名男子，一把将他按在墙上。
宋子豪转过头瞥见来人，立刻停下手上的事——站在眼前的正是他的亲弟弟宋子杰。
宋子杰伸手搜他身，同时质问：“你跟那帮兄弟到底说了些什么？”
“只是随便聊聊。”宋子豪语气平静。
“别耍我，到底是谈正事还是闲扯？”
“真的只是闲聊。”
宋子杰完全不信大哥的话。
“是不是又有货要到？”他追问。
宋子豪摇头：“不清楚。”
“在哪儿卸货？什么时候？”
“不知道。”
宋子杰气得一把拽住宋子豪，怒喊：“你什么都不知道，还配当大哥？”
“阿杰！”
“不准叫我名字！叫我阿Sir！”宋子杰指着他喝道。
宋子豪叹了口气：“阿Sir，我早已不是大哥了。”
这话里带着双关。宋子杰还想继续追问，谭成却带着一群手下走了出来，头上手上还缠着绷带。
一出来就见到宋家两兄弟对峙的场面。
谭成死死盯着宋子豪，咬着牙朝他们吼道：“给我上，干翻他们！”
听见声音，宋子豪转头望去，眼神冷厉，脸色阴沉如铁——刚被亲弟弟一番审问，他心情差到极点。
“谭成，你找死？”宋子豪冷冷开口。
谭成先扫了宋子杰一眼，又瞪向宋子豪，冷哼道：“宋子豪，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今天就要把你往死里打，小马的账你来还！”
他对周围手下吼道：“还愣着干嘛？全给我上！”
宋子杰立刻喝道：“谁敢动！”
他正要掏出证件，谭成一名手下已经一脚踹了过来。
他也是被迫停下手中的动作，躲开周围那些手下的围攻。
谭成带出来的手下人数不少，宋子豪虽然身手不错，但出狱后的他出手总是有所顾忌。
他一个人应付不了这么多人，加上宋子杰也被对方的人缠住无法脱身，宋子豪这边渐渐落了下风。
“谭成，我们俩的恩怨不该牵连别人，你最好别太过分！”
宋子豪出声警告道。
谭成这时在后面喊道：“停手！”
他的手下纷纷停了下来。
谭成走到宋子豪面前说：“好，我给你这个机会。今天我先去医院，明天带小马来湾仔码头，我在那儿等你们。”
谭成刚要带人离开，宋子杰喊道：“都给我站住！我可是……”
宋子豪一把拉住宋子杰，宋子杰不甘心地想挣脱。
宋子豪直接给了宋子杰一巴掌。
“你能不能冷静点？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谭成看到这情景，满意地带人离开了。
宋子杰摸了摸自己的脸，站起来一边推着宋子豪一边说：
“我冷静？我冷静什么？他难道敢杀我吗？我可是……”
宋子豪生气地抓住宋子杰的衣领吼道：“你是什么？你懂什么？
你就知道盯着我，我都已经改邪归正了，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而且谭成他们心狠手辣，根本不会在乎你的身份，你吓不住他们的。
你明不明白？你难道没有家人吗？阿杰，你已经结婚了！
你要为她们着想！别闹了！”
宋子杰被宋子豪推倒在地上。
他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对宋子豪大骂：“够了！我宋子杰的事不用你管！”
说完，宋子杰转身跑走了。
宋子豪望着弟弟远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
小马回到酒吧，找到李天说：“天哥，我刚教训了谭成一顿。等他明天出院，我还会再去找他。他们集团的资料，我会尽快拿到。”
李天点点头，看着他湿透的裤腿问：“出去喝酒，连裤子都喝上了？”
小马低头看了一眼，笑笑：“老朋友嘛，今天高兴，让它也喝两口。”
两人正说着，一个小弟走进来通报：“天哥，门口有人找小马哥。”
“带他进来。”李天语气平淡。
没过多久，小弟领着宋子豪走了进来。
小马见到宋子豪，愣了一下：“豪哥？你怎么来了？”
宋子豪先看向李天，问道：“这位就是小马的大哥吧？”
“嗯，你先坐，有事慢慢说。”李天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宋子豪坐下后开口：“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说吧。”李天瞥了他一眼。
“能不能请你派人跟谭成说一声，别再针对我们了，我们真的玩不起。”宋子豪望着李天说道。
小马在一旁忍不住喊道：“阿豪，你在说什么？”
宋子豪把之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小马气得咬牙：“妈的，我看谭成是活腻了！”
“小马，坐下。”李天喝止他。
接着，李天转向宋子豪说：“我给你一个机会。你不是想彻底退出江湖吗？你和小马一起去把谭成集团的证据给我弄来，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宋子豪愣愣地看着李天：“大哥，那些证据没那么容易拿到。”
李天只是笑了笑：“那就是你们的问题了。机会已经给你，而且我保证，你帮我做事，你那个当警察的弟弟不会找你麻烦。”
“当真？”
宋子豪半信半疑地问。
李天微微一笑：“你尽管去打听打听我李天的名声。再说了，你宋子豪有什么值得我骗的？这件事要是办得好，往后还能给你安排个像样的工作。”
宋子豪听完，沉默片刻，仍不放心地望向小马。
小马冲他点了点头，示意没问题。
宋子豪思忖了一会儿，抬头道：“我答应你。但我弟弟那边，你得帮我处理。”
“没问题。”
宋子豪随即起身，跟着小马走了出去。
李天则拿起手机，打给了马军。
“军哥，你们队里是不是有个叫宋子杰的？帮我留意他几天。我准备对谭成的**集团动手，证据这两天就能拿到。”
“嗯，我知道了，小天。这次你得小心点，他们跟普通社团不一样，都是些亡命之徒。必要的时候，你可以采取手段，保护好自己。现在你手下各方面都管理得不错，我已经把你的功劳报上去了。还有一个月就回归了，你多注意。”
李天笑着回道：“放心吧军哥，我比谁都惜命。”
得到马军的明确指示后，李天叫来了天养生。
“阿生，最近从我们兄弟里挑一批忠心的，你教他们怎么用炝。”
天养生一愣：“天哥，港岛不是禁炝吗？会不会闹大？”
李天摇头：“没事，我们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天养生顿时会意。
“放心，天哥，这事我来安排。”
第二天，宋子豪换上一身西装，随小马来到**集团。
他们找到了曾经的老大——高叔。
高叔见两人进来，立刻起身，满脸堆笑。
**
“阿豪，小马到了？坐，快坐下。”
两人落座后，宋子豪开门见山道：
“高叔，我们俩想回来跟着您，继续做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