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光悄然流逝了,何雨水始终没有放弃拉近与李大牛和李小花关系的想法。她尝试了各种办法,有时会在上学或放学的路上,特意等上兄妹俩,主动热情地打招呼,试图开启话题。
有一次,她精心准备了一些小零食,在课间找到李小花,笑着递过去说:“小花,这是我新发现的好吃的,你尝尝。”李小花只是礼貌性地接过,轻声说了句“谢谢”,然后便没有更多的交流,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何雨水也试着找李大牛说话,有一回在校园门口遇到李大牛,她赶忙迎上去,说道:“大牛哥,听说你钓鱼可厉害了,能不能教教我呀?”李大牛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回应道:“我也就是随便钓钓,没啥可教的。”语气中满是疏离。
平日里,何雨水遇到困难,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能得到李大牛和李小花的帮助了。有一次,她在路上遇到困难,正着急地在路边捣鼓着,李大牛和李小花从旁边路过,只是看了一眼,便径直走了过去,没有停下帮忙的意思。
在校园里,他们碰面时,也只是简单地点头示意,仿佛真的成了几个熟悉的陌生人。何雨水看着李大牛和李小花亲密的兄妹互动,心里满是无奈和失落。她不明白,曾经那么要好的关系,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而无论她怎么努力,似乎都无法再回到过去那种亲密无间的状态了。
这天何雨水与李大牛、李小花两兄妹结束了一天悠闲的钓鱼时光,拎着收获的鱼儿,步伐轻快地往家走去。一路上,三人虽交流不多,但静谧的氛围里倒也有着几分惬意。
然而,当他们踏入家门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瞬间愣在了原地。平日里宽敞的堂屋此刻挤满了人,烟雾缭绕中,易中海那高大且略显威严的身影率先映入眼帘,他正端坐在椅子上,神情严肃。旁边是刘海忠,他那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似乎在盘算着什么。而阎埠贵则推了推他那副有些陈旧的眼镜,尖瘦的脸上满是精明的神色。傻柱站在中间,眉头微蹙,一脸的无奈。
何雨水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鱼篓,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她被众人那齐刷刷投来的询问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神在房间里快速扫视了一圈,心中泛起了层层疑惑。
易中海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响亮。语气中带着长辈特有的威严,缓缓说道:“雨水啊,你可算回来了,我们正说着事儿呢,你也来听听。”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何雨水,仿佛要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些什么。
何雨水把鱼篓轻轻地放在一旁,疑惑地抬起头,问道:“一大爷,你们这是说啥事儿呢,这么严肃?”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仿佛察觉到了事情的不简单。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尖着嗓子,带着几分讨好又带着几分试探地说道:“雨水啊,这事儿和你也有点关系。我们正跟傻柱商量着这件事情呢,想着听听你的想法。”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刘海忠也在一旁附和道:“对呀,雨水,你说说你的意见。”他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何雨水心里更加纳闷了,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傻柱,傻柱无奈地耸了耸肩,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似乎在表示自己也被这事儿弄得头疼不已。
何雨水抿了抿嘴唇,眼神中满是困惑,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你们说的啥事儿呀,你们先说说呗。”她的心里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隐隐觉得这事儿可能并不简单。
屋内,易中海、刘海忠和阎埠贵三人围向何雨水,那眼神里闪烁着的算计,如同夜猫子盯上了肥硕的老鼠。
易中海率先打破沉默,他微微前倾身子,脸上堆起看似关切实则满是功利的笑容,目光紧紧锁住何雨水,语气中带着长辈特有的“循循善诱”:“雨水啊,这段时间你不是整日与李大牛兄妹形影不离嘛。前些日子咱不是合计好了嘛,让你去他们兄妹跟前展现柔弱,博取同情,好让他们心甘情愿帮衬你,最好能顺理成章地去他们家吃饭。这日子可过得不慢呐,眨眼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们几乎天天厮混在一起,如今进展到哪步田地啦?有没有从他们兄妹那儿捞到些实惠呀?”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捋着下巴上稀疏的胡须,眼神里满是期待。
刘海忠在一旁也按捺不住了,他咧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脸上挂着那副似笑非笑、不怀好意的表情,眼神中透着一股急切与贪婪。他搓了搓手,跟着说道:“就是啊,雨水。咱们可都眼巴巴地盼着你能有个好成果呢。你可得跟我们细细说道说道,有没有从他们那儿占到啥便宜?哪怕是一顿饭,一件小物件,那也成啊!”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谄媚,又有几分迫不及待。
阎埠贵则推了推鼻梁上那副陈旧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尖瘦的脸上写满了精明与算计。他尖着嗓子,附和道:“对呀对呀,雨水。这事儿可不能含糊,你得给我们讲讲,到底有没有成功打入他们家内部?能不能让咱大家伙儿跟着沾点光呀?要是能从他们家捞到些好处,咱几个可都亏待不了你。”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敲打着身旁的桌子,仿佛已经在盘算着即将到手的利益。
何雨水的神色瞬间黯淡下来,眉眼间尽是失落,仿佛被霜打过的花朵。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与沮丧,缓缓开口道:“我确实整日都与李大牛兄妹相处,每次同他们在一起,都费尽心思地装出一副可怜模样。平日里聊天,我总会有意无意地提及家中的艰难,说起那些捉襟见肘的日子,语气中满是悲戚,眼神里也蓄满了无助,就盼着能触动他们心底的那根弦。”
“可他们兄妹二人,却似是铁石心肠,对我的种种可怜之举无动于衷。无论我怎样倾诉生活的不易,怎样展现自己的柔弱,他们脸上始终是淡淡的神情,眼神里也没有我所期待的怜悯。我曾多次向他们说起家中常常揭不开锅,饭菜总是清汤寡水,可他们不过是礼节性地轻声安慰几句,根本没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那话语,就像轻飘飘的羽毛,落不到实处。”
“后来,情况愈发糟糕。我满心期待地想去他们家中玩耍,却屡屡碰壁。有一回,我提前跟李小花提及此事,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家里杂乱,不太方便招待。还有一次,我未提前告知便登门拜访,李大牛虽让我进了门,可那态度冷淡得如同腊月的寒冰。屋内气氛沉闷,他只是简单应答我的话,眼神也不与我多作交汇,我在那待得如坐针毡。能明显感觉到,他们对我已然有了防备之心,不愿与我亲近。我这般煞费苦心,终究是白费力气了。”
说到最后,她轻轻摇了摇头,眼中的光渐渐黯淡下去,那模样,仿佛一只折了翅膀的小鸟,满心都是失落与怅惘。
易中海、刘海忠与阎埠贵三人听闻何雨水的一番话后,先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屋内的空气仿佛也在此刻凝固,只偶尔有炉火燃烧时轻微的噼啪声。
易中海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恼,他轻轻摩挲着下巴,率先打破寂静:“唉,看来这李大牛和李小花啊,如今可不像从前那般好糊弄喽。雨水你在他们面前装可怜都不管用了,这兄妹俩,经过这几年,倒是成长了不少。”
刘海忠咧了咧嘴,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尴尬与不甘,附和道:“就是说啊,以前咱们还能打打小算盘,现在他们明显不吃这一套了。雨水都这么努力装可怜了,他们却不为所动,真是难办。”
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神转了又转,尖着嗓子说道:“可不是嘛,这俩孩子的警惕性起来了。光靠装可怜肯定是不行了,想从他们兄妹那儿占到便宜,确实得另想别的法子喽。”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那目光中依旧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似乎在思索着新的“妙计”,试图从李大牛兄妹身上寻找到可乘之机。
片刻的思索之后,易中海、刘海忠和阎埠贵再度将目光聚焦在何雨水身上。易中海率先开了口,他微微眯起眼睛,脸上带着一种看似温和实则暗藏算计的神情,说道:“雨水啊,你还得继续和李大牛、李小花维持好关系。这两人虽说现在不太好糊弄,但保不准以后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多一个朋友多条路,多和他们亲近亲近,总归没坏处。”
刘海忠在一旁不住点头,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补充道:“是呀是呀,雨水,你可得把这关系好好维系着。说不定哪天他们心软了,或者有什么事情求到你头上,咱们不就有机会了嘛。”
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那副有些陈旧的眼镜,眼神中闪烁着精明的光,尖着嗓子说道:“对喽,这关系可不能断。你就照常和他们相处着,该怎么来就怎么来。我们呢,也在外面再想想别的法子,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突破口。”
何雨水轻轻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
随后,三人又转身和傻柱聊了一会儿。话题东拉西扯,不过是些家长里短和大院里的琐碎事情。没聊多久,三人便借口家中有事,相继离开了傻柱家。他们走出房门,脚步不紧不慢,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拉得长长的,仿佛带着各自未说出口的盘算,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