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爷！！！出！金！了！还是限定金色传说！！！”
老刘的眼珠瞪得比觉醒球还圆，下巴差点砸到脚面，看着眼前浑身散发王者威压的窦章，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
“昂——！！！”
窦章只感觉全身经脉像是干涸的河床突遇天河倒灌！磅礴灵力汹涌奔腾，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极致的舒爽让他仰天长啸，虎啸声如同实质的音波，轰然炸开！
啸声所及，方圆百米，猫窜狗跳，麻雀乱飞，连下水道的老鼠都连滚带爬地逃出小区——那是源自血脉最深处的恐惧，是兽神降临的绝对威压！
“收声！收敛！你小子想把学校拆了吗？！”
老刘一个箭步上前，手掌泛起灵光，强行拍散那令人心悸的威压，气得胡子都在抖。
“哦哦，好的好的。”窦章赶紧憋住，那口没吼完的气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差点憋出内伤。他乖巧站好，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人畜无害。
“四灵之一！神兽白虎！S级！神眷者！”老刘激动得语无伦次，绕着窦章转了三圈，嘴里啪啦说了一串，“老子教了十几年书，终于！终于让我赌到了一个SSR！还是Sp限定版！”
“额(#－.－)，大概……可能……也许……是吧？”窦章眼神飘忽，内心哀嚎：完犊子，底裤都被看穿了！说好的扮猪吃老虎呢？这新手保护期也太短了吧！
“哈哈哈！天佑我三班！天佑我老刘！四灵白虎！神眷者出自我班！”老刘双手叉腰，仰天狂笑，笑声震得天花板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上报！立刻上报！今年校长之位，舍我其谁！哇哈哈哈……”
——
接下来的流程，窦章感觉自己像个被摆弄的吉祥物。
他被老刘和镇灵局警员一路“护送”到专门机构，采血、建档、测灵力（果然启灵境一层）、按指纹、扫虹膜……最后，手里被塞了一部看起来就很结实的手机，手腕上被扣了个科技感十足的电子表。
窦章全程懵逼脸：我是谁？我在哪？老刘为啥笑得像中了五百万？
“那啥……同志，这手表和手机……是几个意思？”窦章举起双手，左手晃晃表，右手举举手机，活像刚出土的文物在展示新装备。
工作人员露出标准微笑：“手表是最新款灵力定位仪，防水防火防爆破，还能自动充电。遇到危险，按下这个红色按钮——”他指着表侧一个醒目的红色按键，“我们就能立刻锁定你的位置，并派出最快的支援！”
“听起来很牛……那要是表坏了呢？”
“如果它坏了……”工作人员笑容不变，语气充满敬佩，“那只能说明，您遇到的麻烦，我们大概率也解决不了。算您牛逼。”
“到时候，希望您能找个好位置躺好。”
“还有，别把我们供出来*(^o^)\/*”
“至于这手机，是国家特制版，绝对安全。里面有个内部软件，今晚八点登录，管理员会拉你进‘本届S级相亲相爱一家人’群，方便各位天选之子交流感情，互换资源。”
窦章眼睛一亮：S级群！可以水群吹牛了！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漂亮小姐姐……
填完一沓比字典还厚的表格后，窦章终于被意犹未尽的老刘拎出了镇灵局。
——
回程的车上，窦章正忙着把旧手机里的“学习资料”往新手机里倒腾。
“咳咳！”老刘率先打破沉默，战术清嗓。
窦章埋头苦干，没听见。
“咳咳咳！”音量加大。
窦章手指飞舞，毫无反应。
“咳！咳咳！咳——！！！”老刘差点把肺咳出来。
“刘老师！”窦章终于抬头，一脸关切，“您这咳嗽的节奏，是暗号吗？需要我帮您打120不？”
刘仁：“……” 我特么是想跟你谈正事！
“窦章啊，”刘仁努力挤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咱们大夏有四所顶尖异能大学，不知你心仪哪一所啊？”
窦章眯起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嘴角勾起一抹看透一切的弧度：“哟，刘老师这是要当金牌推销员？直接报底价吧，我赶时间。”
刘仁老脸一红，强装镇定：“咳咳，既然你问了，老师就帮你分析分析。你看东南异能大学，顶级学府，离家近，食堂好吃，最关键的是——老师我人脉广啊！从校长到扫厕所的大妈，我都熟！你去了，那就是回家了！”
“说人话。”
“十万灵币推荐费。”老刘伸出两根手指，又觉得不对，赶紧换成一根。
灵币，不同于普通货币，可用于购买天材地宝、灵技功法等。虽与普通货币互通，但兑换比例高达1：10。
“一百万！”窦章眼睛瞬间变成灵币符号，“五五开！”
刘仁Σ(?д?|||)??：这特么是我那个老实巴交的窦大班长？被哪个奸商魂穿了吗？！
“九一！我九你一！”刘仁捂紧口袋。
窦章震惊?(?? ?)?：“老刘！现在是你求我！信不信我转头就去隔壁北大…啊不是，是去西北异能大学，说你坏话？”
“二八！”
“不行。”
“三七！这是我的底线！”
“呵呵。”
小窦啊，老师也不容易！”刘仁秒变苦情脸，“要养家糊口，闺女明年就高二了，我想买点灵液给她温养体质，争取明年觉醒个好异能……”
“六四，你六我四。看在小师妹的份上，这是最后底线。”想到老刘那个活泼可爱、常给他塞零食的女儿，窦章心软了。一万灵币，这面子给得够大了。
“一言为定！”老刘瞬间收起慈父脸，嘴角扬起奸商般的微笑。
“那你回头准备一下，买个适配的灵核，看看能不能领悟匹配的灵技。”
灵核，源自灵气复苏后异变的妖兽。击杀妖兽可获得灵核，吸收后有一定几率领悟该妖兽的部分能力。这一发现曾引发首次人兽大战，人类惨胜，内忧外患，直至两千年前才扭转局势。
“我不建议你去市面上买，一是溢价严重，二是低阶妖兽灵核居多，领悟不出什么好灵技。”
“一周后，云城会组织所有觉醒者前往013号山脉，由官方带队猎取野生妖兽灵核。这是给本地觉醒者的大福利，我是带队老师之一。你可以跟我去，到时候妖兽任你挑——当然，仅限于妖将级以下。”
妖兽等级由低到高分为：普通（启灵境）、精英（炼气境）、头领（凝神境）、妖将（灵宫境）、妖王（地灵境）、妖帝（寰境）。现存妖帝仅两位：北极冰帝与大洋海神。
“行，听刘老师的。”
——
“真没想到啊，”刘仁看着窦章，感慨万千，“你小子居然成了神眷者。跟老师透个底，白虎大神到底看上你啥了？是你抽象的脑回路比较清奇吗？”
窦章四十五度角望天，忧郁地叹了口气：“唉，我说这是个意外您信吗？我的人生理想是当个普通的咸鱼，每天晒晒太阳，打打游戏。打打杀杀什么的，最讨厌了。这泼天的富贵，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
刘仁嘴角抽搐：“……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我说真的！”窦章眼神无比真诚，“我现在慌得一比。”
“慌个屁！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刘仁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你以为S级是菜市场大白菜啊？知道今年全国有多少S级吗？”
“多少？”
“我哪儿知道！”刘仁理直气壮，“我就是个普通中学老师！”
窦章：“……” 您老人家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
把窦章送到家楼下，看着他上楼，刘仁立刻掏出手机，深吸一口气，拨通了那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沉稳威严的老者声音。
“老师……是我，刘仁。”刘仁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呵，狗东西，还没死呢？这么多年不联系，是算准了今天要给老夫送终？”老者冷笑，嘲讽力拉满。
“老师我错了！”刘仁光速认怂，“但我有个天大的好消息！我学生，窦章，云城人，刚觉醒！神兽白虎！S级神眷者！已经被我成功忽悠……啊不，是招揽到我们学校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随即声音提高了八度：“好学生！你再说一遍！”
刘仁内心吐槽：果然，无事狗东西，有事好学生。
“他说要二十万灵币才肯来。”
“放肆！他怎么不去抢！”
“十五万！外加一个附赠的A级【青竹枪】！买一送一，童叟无欺！”
“……可。”
“钱打我卡上，他没账户，我转交。”
“……可。”老者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得危险，“等等，你在云城？当中学老师？”
刘仁心里咯噔一下：药丸！
“我给你三天时间，自己滚回来！别在外面丢人现眼！要是让我亲自去‘请’你，你就等着跟你大师兄关一个禁闭室吧！”
嘟嘟嘟……
刘仁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擦了把冷汗。完蛋，乐极生悲了！
他哆嗦着点烟压惊，忽然灵光一闪，又拨通了肖文的电话。
“歪！哪个不长眼的打扰你肖爷做美梦！”肖文嚣张的声音穿透耳膜。
“小肖啊，”刘仁语气温和，“你刚才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
电话那头传来“哐当”一声，紧接着是肖文谄媚到极致的声音：“哎哟！是刘老师啊！您有什么指示？小肖我时刻准备着！”
“通知你，东南异能大学特招你了，额外奖励一万灵币。记住，有人问起，就说你自己考的，跟老师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懂？”
“一、一万灵币？！十万块！妈！咱们家发达了！我能换个新手机了！！！”
听着电话那头的狂喜呐喊，刘仁深藏功与名地挂断电话，吐了个烟圈：“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十万而已，你老师我，可是刚谈成了一百万的大买卖！”
回到家，窦章刚推开家门，就被眼前阵仗惊得后退半步——只见窦父窦母一左一右站在玄关，脸上洋溢着过年般的喜庆，手里还挥舞着不知从哪翻出来的小彩旗。
“欢迎回家！我们老窦家的神眷者！”窦母一个箭步上前，用力拍着儿子的肩膀，力道大得让窦章差点跪地。
“好小子！真给老子长脸！”窦父激动得满脸通红，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快，先合个影！我要发朋友圈！标题就叫‘我与神眷者儿子的日常’！”
“爸，妈，你们冷静点……”窦章被父母簇拥着坐到沙发上，被迫接受长达半小时的“亲切慰问”。从觉醒过程到未来规划，从异能细节到要不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女朋友，话题跨度之大让他应接不暇。
好不容易挣脱父母的“关爱包围圈”，窦章逃也似的冲回自己房间，反锁房门，整个人瘫倒在电脑椅上。
“唉——”
他长长叹了口气，感觉比跟白虎赛跑还累。
“这都什么事啊……”
他在椅子上瘫了半天，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从觉醒结束到现在都快五个小时了，他周身的灵性非但没有平息，反而越发活跃。那些灵气像认准了他家似的，争先恐后地往他身体里钻，完全不受控制。
“这售后服务也太到位了吧？都不带关机的？”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打开电脑，在搜索框里飞快输入：“觉醒后灵性停不下来怎么办？”
回车键一敲，页面瞬间弹出无数条相关信息。
翻了半天，他终于在一个地灵境强者的修炼心得里找到了答案：“排除杂质，逆反先天，此乃地灵境之特征，然此状态通常仅持续片刻即止。”
“片刻？！”窦章差点把键盘拍碎，“我这都持续一下午了！这算超长待机还是程序故障啊！”
他按照帖子里的方法，尝试内视己身。
轰——
意识沉入体内的瞬间，他仿佛听见了金属交击的铿锵之声。只见体内经脉骨骼上流淌着炽白的庚金之气，它们像一支训练有素的清洁队，一刻不停地扫荡着体内新生的杂质，确保他始终保持在“通体无垢，灵台清明”的最佳状态。
退出内室，窦章生无可恋地瘫回椅子上，伸出手掌微微一握。刹那间，无数细小的炽白雷光在指间跃动游走，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看着掌心闪烁的雷光，他欲哭无泪：
“老天爷，您这是强买强卖啊？连个拒绝的选项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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