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眼神闪着莫名的光,他一定要出一套难死他们的题。
“先生,此事交给朕。”
谢珩放下茶杯,按照他以往的经验,赵构没憋好屁。
不过他完全不担心,他又不用考。
那些不干实事的官员,都给朕下去吧。
赵构心里哈哈大笑,他已经能想到他们抓耳挠腮的样子了。
得到了回信的高登立马打开,看到不日将归的字眼,舒了一口气,这要是官家留在燕地,他们这群官员可丢大脸了。
汴京百姓也不会答应。
自官家守住汴京,和金国和谈,收回燕地七州后,在民间的威望那是空前高涨。
赵构和谢珩等人快马加鞭,终于在除夕前三天到了汴京。
群臣收到消息,提前在城外迎接。
李纲率领诸臣,恭敬的等在汴京城外。
城外来来往往的百姓都聚集在此。
“官家要回来了?”
旁人眼神一亮,“我说呢?今日怎么城门不让走了。
原来是官家回来了。”
“我还以为官家今年不回来了。”
“说真的,燕地太冷了。”
身旁一个去燕地行商刚回来的瞥了瞥刚刚说话的人,人家燕京有火炕好吧,哪像我们,用的火塘。(靖康之变时,燕地由于金人的影响,应该已普及火炕了。)
官家呆在室内,风吹不着,雪淋不着的,你到底是想说天冷还是想说官家应该回汴京过年。
“是啊,我还是希望官家在汴京过年。”
“虽然燕地刚回来,但官家也不能不顾汴京啊。”
此话一出,众人齐齐望天。
听着两边百姓激烈讨论的李纲心中满意,没错,就是这样。
让官家听到汴京百姓的声音。
半个时辰后,有士兵来报,“李相公,官家一刻钟后到。”
听到众人的声音,众大臣连忙整理起衣冠来。
果然,一刻钟后,马蹄声响起,赵构一身黑色常服,额间几缕发丝散落,神色间有些疲惫,但眼神锐利,气势磅礴。
一身藏青色圆领长袍的谢珩驱马落后几步。
身后是五百骑兵,紧紧跟随。
片刻,赵构等人就到了众臣面前。
“臣等拜见官家。”
赵构哈哈大笑起来,“诸位臣工,许久未见,可曾想念朕。”
众人额头黑线,出去了一趟,官家怎么变得不着调起来。
众人不敢看谢珩, 视线纷纷盯着李纲。
李纲心里轻哼,关我什么事。
要怪就怪宗泽。
远在河北的宗泽无奈,要是知道肯定要和李纲掰扯掰扯。
百姓们也纷纷弯腰行礼,“恭迎陛下回京。”
赵构一愣,看着城门口的百姓,“免礼。”
“这就是官家吗?好俊啊。”
“是啊,官家真是年少有为。”
“不知官家会不会选妃?”
一个少女娇羞一笑。
旁边另一个少女嗤笑一声,“就你?”
“我怎么了?”
“你丑。”
“你。”
赵构看着热情的百姓,一时竟无所适从,眼神瞥向旁边的一棵树上,足足站了有十个人。
赵构看过去时,树上的几人顿时激动起来。
树身剧烈颤抖。
赵构皱眉,“诸位大人,还是快些回宫,百姓越聚越多了。
如此下去,恐引发伤亡。”
众人也感觉不妥。
许多人赶过来时,赵构已经离开了。
“官家已经回宫了,你来晚了。”
一些人铩羽而归,心中暗道,不知道今年除夕,官家会不会去玄德门。
要是去了,他们不就能见见官家了。
翌日一早,谢珩正在洗漱,下人就来报,
“老爷,李相公拜见。”
谢珩脑中闪过一丝疑惑,李纲这么早来干嘛。
后日就是除夕,他不是应该忙的脚不沾地吗?
“告诉李相公,我稍后就到。”
“是。”
怕冷的小七一早进了空间。
打游戏打的不知昏天黑地,等几个统下线后,又剩它一个了。
无聊的小七显出身形,“宿主,李纲那个老头找你干嘛。”
谢珩摇摇头,“过会就知道了。”
小七打了个哈欠,“好困,宿主,你回来记得跟我分享哦。”
说完,就趴到鸟窝那里,睡了过去。
谢珩摇了摇头,看来还是得干活啊。
这样作息规律一些。
谢珩抬步走到大厅,就看到李纲神色有一丝激动,还带着些焦急。
谢珩眉头一动,“李相公,可是有急事?”
李纲缓缓吐出一口气,“临渊,我和几个大臣商量了一下,我们打算在初一那天为官家办登基大典,你觉得如何?”
谢珩怔愣片刻,想起赵构那简易的上位过程,沉吟不语。
李纲看谢珩沉默半晌,眉眼间更着急了几分。
“龙袍我们之前就准备了,万事都已准备好了,临渊,你,你觉得如何?”
谢珩眼中闪过一丝恶趣味,“这事还有谁知道?”
“就我们几个。”
谢珩嘴角弯起,“我有一个好主意。”
听完后,李纲眼角一抽,这样也,也行吧。
赵构这两天总觉得周围几个朝臣怪怪的,嘴上总是挂着迷之微笑。
除夕夜宴,赵构登上了玄德门城楼,看着灯火通明的汴京城和城楼下的百姓。
赵构感叹道,“先生,你觉得朕做的怎么样?”
谢珩想给他紧紧绳子,“刚到及格而已。”
赵构有些气闷,“原来我才及格啊。”
谢珩隐晦的翻了个白眼,“不然呢?在我的众多弟子里,你丝毫不起眼。”
赵构只觉得脸上被人打了一拳,随即反应过来,委屈的看着谢珩,“我竟然不是先生唯一的弟子。”
谢珩心虚的望天,“看,烟花。”
赵构斜眼看着谢珩,“为何先生从来没说过?”
谢珩遗憾一笑,“许久未见了,提了也见不到。”
赵构想到了什么,安慰道,“先生也不必伤心,想必师兄们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先生如此伤怀。”
谢珩嘴角猛地一抽,额角布满黑线,“赵构,说什么呢?他们是去游历了,还有我的八弟子你应该叫师姐。”
赵构啊了一声,可是先生,你刚才的表情很像是此生都见不到了一般。
赵构小心的看了看谢珩脸色,见没有伤心之色,放下心来。
不管他们在哪,现在陪在先生身边的是我。
嘻嘻。
“先生,您能跟我说说他们吗?”
谢珩沉默了,这怎么说?
难道要告诉你他们在另一个时空。
“看,烟花。”
赵构瘪嘴,不想说就不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