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惹的陛下也要出宫专门去一趟。
是以,食为天生意更火爆了。
姜府书房,姜维看着桌面上的舆图,想着自己脑海里的想法。
诱敌深入,待敌军因缺粮疲惫撤退时,再集中兵力反击歼敌。
此法若是施行得当,可歼灭大批魏军主力。
如今钱粮都有,将士们的战力不止提高了一成,可若是失败了,引狼入室,那他此番所为……
姜维反复思索,脑海里突然想起一个人。
临渊的话,他是如何看的?
二话不说,姜维立即拿起舆图,出了府邸。
也许临渊会有更好的办法也不一定。
谢府,也在看着舆图的谢珩,手指不断的比划着。
联吴抗曹。
加强兵力,最好训练出一支精兵。
一年多,也够了。
此时,仆人带着姜维进来了。
看了一眼满脸无奈的下人,谢珩摆摆手。
下人行礼后,上了茶,便关门守在门外。
姜维见人走了,立即从怀里拿出舆图,正要放在谢珩面前时,就怔住了。
谢珩面前的舆图竟比他的还详细。
姜维面色复杂的收起来,
“临渊,这舆图,你画的。”
谢珩微微摇头,“找人绘制的。”
“大将军可是有事?”
姜维叹气一声,“临渊,吾打算重设边防。”
谢珩没有直接出声反对,“愿闻其详。”
同时,谢珩将舆图挂在了墙上。
两人一同转身,姜维这才看清楚这幅舆图真正的样子,囊括魏蜀吴三国。
姜维面色更复杂了。
他怀疑临渊曾经都游历过这些地方。
每一座关隘和山林都标注的清清楚楚,还有不同颜色标注。
这定是一项费时又费力的事。
看着面前清晰明了的边防,姜维思绪更灵活了,
“若使汉中都督胡济退守汉寿,将军王含守乐城,护军蒋斌守汉城;同时撤销汉中大部分外围守军,在西安、建威等多地增设围守。
引魏军深入,粮草补给不及时,长途跋涉,魏军自是疲惫不堪,到时我们便可集兵一网打尽。“
姜维说完后,眉头微皱,“临渊,你觉得如何?”
谢珩朝他拱手一礼,
“将军,临渊有一些疑问,可否解惑?”
“临渊请问。”
“大将军的意思临渊明白,但 若收缩兵力于汉寿、乐城等腹地,就等于主动让出汉中,那阳安关若是没守住,该如何?
此时,若是魏军分兵,绕开关隘,剑指成都,那时将军能及时回援吗? ”
姜维一时沉默下来,沉闷的脑袋像是被人当头一棒,他只顾着想尽快围歼魏军,却是未考虑周全。
“还有,粮草之事,若是将军率兵深入魏国腹地,会怎样获得粮草呢?”
姜维想也没想,直接脱口而出,“自是打下一城,届时粮草唾手可得。”
说着说着,姜维眼神落在舆图上。
姜维坐回席间,看向谢珩,
“临渊,你可是有办法?”
谢珩手指划了划汉魏的边界,
“大将军可听过一句话,进攻才是最好防守。
我们把战场放在魏国境内。”
姜维看着谢珩的面容,心中一叹,还是年轻人敢想,他觉得临渊的主意,比他的疯狂多了。
谢珩自信指着某一处,“若有一百战骑兵,像是刀子般撬开关中门户,只夺城,快速奔袭长安外围,牵制关中魏军。
大军一到,将他们分而围之,逐个击破。
大将军率兵从沓中北上,截断渭水粮道补给,再一路从永安北上,牵制魏军南线兵力。
速战速决,拿下关中,之后分步将关中纳入汉地的范围。
之后,拒守关中,还怕其他地方拿不下来吗?”
姜维心脏狂跳,这法子,说真的,比他的冒险多了。
可,若是输了,大不了他们退守益州,根基还在,可若是成了,那北伐事业岂不是进了一大步。
不过,他们哪来的这样一支骑兵。
在姜维的注视下,谢珩从袖中掏出了一本书,递给他。
姜维疑惑的接过,上书训练手册。
翻看了两页后,姜维激动的手指轻颤,立马合上,
“临渊,你这就拿出来了?”
谢珩微愣,“不然呢?传给下一代?”
姜维瞬间觉得有道理,“我这就去秘密训练。”
看着急急忙忙走了的姜维,谢珩看着端着糕点的下人,
“放下吧!”
“是。”
年节的氛围愈发浓郁,今年大家手里都有点银钱,不像以往。
百姓们都会购置往年不舍得的年货,也会买些糕点给孩子甜甜嘴。
除夕就这么平静的过了。
洛阳的一处宅子,小七看着热闹的场景,想起一个人在蜀地过除夕的宿主,心中念叨几句,就接着吃起烤肉来。
宿主肯定会照顾好自己哒。
翌日一早,参加完朝贺后,谢珩没有参与宴会,便回来了。
一群人吃吃喝喝,没什么意思。
有了钱后,这个年节刘禅过得稍微奢侈了些。
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夜宴时,近臣们看着熟悉的菜品,再看看一脸喜色的刘禅,心里暗自琢磨,是否可以送自家厨子学习一番。
蜀汉官员元日假只有三日。
初四,谢珩便上朝了。
大家都没太多心思,年初也没什么事,很快便下朝了。
董厥叫住谢珩,
“临渊,留步。”
谢珩转身,看着追着他的董厥,面上带着歉意,
“董公,可是有事?”
董厥喘了口气,“临渊,这第一次考核截止时间在何时比较好?”
谢珩思量片刻,“不如一季一考,不合格者全部除官。”
董厥震惊道,“全部除官,临渊,这是否太过严重?
若是人数众多,那岂不是无人可用。”
看着天空升起的朝阳,谢珩笑道,
“若是人手不够,可从太学设立考试,择优选取。”
董厥面上有些犹豫,“临渊,此番所为怕是会得罪不少益州士族。”
周围人渐渐少了,谢珩和董厥还站在宫门外,无视那些来来往往的目光,谢珩只说了一句话,
“谁考的好,就选谁。
至于是不是士族,于我并无关系,只要他能办好事,我就用他,至于其他地方,临渊无力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