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满意地笑了笑，喝了一口碧螺春，茶水的清香在舌尖散开。
他想起之前在尔湾见到海老泽武史时，那个意气风发的隼心组组长，现在却成了需要依附泽尼斯塔尔的“边缘人”，心里不禁有些感慨。
但他也知道，海老泽武史在霓虹的人脉和情报网络很有用，泽尼斯塔尔接下来要在东亚布局，需要有人在当地处理“台面上”不方便做的事，海老泽武史是最好的人选。
“告诉老顾，等海老泽武史到了江城，直接带他来茶室。”
陈默放下茶杯，目光看向窗外的长江——江面上的货轮缓缓行驶，晨光已经开始照亮江面，“我倒要看看，这个曾经放言敢替波斯倒腾核原料的隼心组组长，现在能拿出多少诚意。”
帕丽莎点点头，起身准备去安排。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了一眼陈默——他正望着江面，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眼神里却透着掌控一切的锐利。
她知道，海老泽武史的江城之行，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被陈默掌控的棋局，而海老泽武史，只是棋盘上一颗重要的棋子，却也是一颗身不由己的棋子。
长江的晨光越来越亮，照在茶室的窗户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芒。
陈默意识沉入金手指，给加布里埃拉发了一条消息：
“苏里斯顿的事按计划进行，我这边有新的布局，等处理完江城的事再跟你对接。”
发送成功后，重新看向江面。
……
江城的清晨，长江边的薄雾还未散去，临江的“观澜茶室”已经亮起了暖黄色的灯。
陈默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手里拿着一杯刚泡好的碧螺春，目光透过玻璃看向江面上缓缓驶过的货轮。
帕丽莎坐在对面，面前摊着苏里斯顿的最新战报：海德拉大队昨夜成功摧毁了库尔德武装的一个通讯站，地面部队缴获了一批漂亮国提供的加密电台。
“陈总，海老泽武史的飞机还有半小时降落。恕我直言，以您现在的身份地位，完全可以不用搭理他的。”
帕丽莎合上文件夹，语气平静地汇报。
她今天穿了一身浅灰色的职业装，头发束成马尾，看起来比在京师时更显干练——作为陈默的首席助手，她不仅要处理苏里斯顿的战场事务，还要兼顾这次与海老泽武史的会面安排，从茶室的选址到茶水的选择，都经过了精心筛选。
陈默抿了一口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这个人比较念旧，我要的不是他的绝对忠诚，而是他手里的资源。隼心组在霓虹经营了几十年，就算现在边缘化了，手里的情报网络和人脉也比我们在当地安插的线人管用。”
他放下茶杯，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
帕丽莎点点头，翻开另一个文件夹，里面是海老泽武史的详细资料：从年轻时加入隼心组，到掌控霓虹地下军火市场，再到近几年被内阁情报调查室打压的经历，甚至包括他女儿海老泽咲来的教育背景和工作单位——东京大学文学系毕业，现在是一名自由翻译。
“根据我们的调查，海老泽武史近几年把大部分资产都转移到了他女儿名下，甚至为了让咲来远离极道圈子，主动解散了身边的几个暴力团伙。这次他求见您，大概率是想通过合作获得泽尼斯塔尔的庇护，确保他女儿的安全。”
“父爱，有时候比权力更能让人变得勇敢。”
陈默的目光从江面上收回，想起了站在樱花树下的海老泽咲来。
就在这时，茶室的门被推开，老顾带着海老泽武史走了进来。
海老泽武史显然是刚下飞机，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西装依旧笔挺，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皮质公文包。
当他看到坐在窗边的陈默时，脚步明显顿了一下——眼前的男人虽然穿着一身休闲装，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仿佛能看穿人的心思。
“日川……先生？”
海老泽武史试探着开口，手心已经冒出了冷汗。
当看到陈默的第一眼，海老泽武史就觉得眼熟，脸虽然没见过，但眼神他记得很清楚。
所以之前是……伪装吗？
他之前无数次猜测过“日川冈坂”的真实身份，却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坦然地暴露在自己面前——这种坦然，比任何威慑都更让他感到压力。
陈默站起身，伸出手：
“海老泽桑，好久不见，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陈默。坐吧，尝尝江城的碧螺春，比你在东京喝的抹茶更清爽。”
海老泽武史握着陈默的手，只觉得对方的手掌温暖而有力，仿佛能轻易掌控一切。
他在陈默对面坐下，老顾和帕丽莎很识趣地退出了茶室，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日川……陈先生，这次冒昧打扰，是想……”
海老泽武史刚想开口，就被陈默打断了。
“我知道你的来意。”
陈默给海老泽武史倒了一杯茶。
“隼心组在霓虹的处境不好，内阁情报调查室盯着你，新兴帮派想吞掉你的地盘，甚至连美军基地的人都对你失去了兴趣。说起来你的境遇如此糟糕我们泽尼斯塔尔还是有很大一部分影响的。你需要一个靠山，而泽尼斯塔尔，恰好能给你这个靠山。”
海老泽武史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没想到陈默对自己的处境了解得如此清楚，甚至连他和美军基地的联系中断都知道。
不过很快海老泽武史就释然了，对方不毕竟是神通广大的泽尼斯塔尔啊。
他定了定神，从公文包里掏出那个U盘，推到陈默面前：
“陈先生，这是我能拿出的诚意。里面有霓虹境内美军基地的后勤补给路线，还有内阁情报调查室安插在极道中的仅限于我知道的线人名单——这些情报，足够证明我合作的决心。”
陈默拿起U盘，却没有插入电脑，只是放在手里把玩着：
“海老泽桑，你觉得这些情报值多少？美军的补给路线，我们通过卫星就能查到；内阁的线人名单，我们在东京的线人也能拿到。你真正能打动我的，不是这些现成的东西，而是你在霓虹的人脉和执行力。”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泽尼斯塔尔接下来要在东亚布局，霓虹是重要的一环。我们需要有人在当地帮我们对接资源，处理一些‘台面上’不方便做的事——比如，帮我们拿到一些驻霓虹美军基地和霓虹自卫队的情报，或者，帮我们盯着内阁情报调查室的动向。你，愿意做这件事吗？”
海老泽武史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知道这是陈默给他的机会，也是一个陷阱——一旦答应，就意味着隼心组彻底成为泽尼斯塔尔的附属，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但他没有选择，看着陈默那双不容置疑的眼睛，他想起了女儿在樱花树下的笑容，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愿意。只要陈先生能保证我女儿的安全，我海老泽武史这条命，以后就交给泽尼斯塔尔了。”
陈默满意地笑了笑，意识启动了初级思想钢印。
海老泽武史突然觉得一阵轻微的眩晕，仿佛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大脑，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对陈默的敬畏又多了几分。
“你的女儿很安全，没有人能动她。”
陈默将U盘还给海老泽武史。
“这个你拿回去，情报我们已经同步到系统里了。接下来，老顾会给你安排具体的任务，有任何问题，直接联系他就好。”他站起身，“茶凉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就不送你了。”
海老泽武史也跟着站起来，对着陈默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陈先生！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看着海老泽武史离开的背影，陈默用意识链接联系了远在波斯的残酷的达里尔爵士（皇家）：
“让技术部监控海老泽武史的动向，另外，查一下东京内阁情报调查室最近的动作——我总觉得，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隼心组。”
意识那头的皇家应了一声，又补充道：
“boss，苏里斯顿那边传来消息，俄军的苏-35部队今天早上在阿勒颇上空与海德拉战机发生了短暂对峙，虽然没有交火，但局势比之前更紧张了。”
“知道了。”
陈默的目光重新投向江面，晨光已经驱散了薄雾，江面上的货轮越来越多，充满了生机。
“让加布里埃拉加强巡逻，不要主动挑衅，但也不能让俄军占到便宜。让海因里希联系俄方，交流沟通，解除误会。”
陈默双眼微眯。
俄军苏-35与海德拉发生对峙是他没想到的，不过斯拉夫人经常脑门一拍就干了，基本不考虑细节和后果的，所以斯拉夫人自己收场会很难看。
但这次对峙……俄国人大概率是想试试海德拉的相关性能。
试探？海德拉性能指标泄露？他能试探到多少算多少，海德拉在陈默眼中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再过段时间海德拉也只是泽尼斯塔尔机队中的小卡拉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