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边境烽烟燃急火，混沌暗涌藏玄机
战船划破星海，引擎轰鸣裹挟着凌厉气流，朝着中枢星疾驰而去。凌辰立于甲板边缘，指尖凝着一缕淡淡的平衡之力，目光落在舷窗外深邃的星空里，眼底翻涌着未散的凝重。灵汐传来的消息像一块巨石，砸在他心头——混沌之地修士突袭边境，秦昊族群据点被破，伤亡惨重，这不仅是边境冲突，更像是一场蓄意挑起的纷争，偏偏撞在需要寻混沌核心晶、修补虚空屏障的节骨眼上，时机诡异得让人不安。
“域主，墨尘、墨渊已率卫队出发，半个时辰前传回报讯，已抵达秦昊族群边境据点外围，正与混沌修士对峙，暂未再爆发大规模厮杀。”灵汐的身影出现在甲板全息投影中，面色带着几分急切，指尖快速划过虚拟光屏，“另外，秦昊族长老传来详细伤亡数据，据点内三成修士战死，半数建筑被混沌之力摧毁，储存的能量晶石被掠夺大半，幸存修士已退守后方临时据点，情绪极不稳定。”
秦昊站在凌辰身侧，握着巨斧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泛白，听到族群伤亡消息时，眼眶瞬间泛红，喉间滚动着压抑的怒火：“混沌之地这群杂碎，竟如此嚣张！域主，我请求即刻返回族群，与墨尘、墨渊汇合，杀退那些入侵者！”
凌辰抬手按住秦昊的肩膀，力道沉稳，目光却透着冷静：“急不得，混沌修士此时突袭，绝非偶然。若只是为了掠夺资源，没必要直奔你族据点——秦昊族虽驻守边境，却并非资源富集之地，他们更像是故意挑事，想逼我们出手，打乱我们的计划。”
凌曜握紧腰间长剑，眸中闪过锐利锋芒：“父亲是说，有人故意在边境制造冲突，阻挠我们去取生衡本源晶，甚至破坏与混沌之地联手的可能？”
“可能性极大。”凌辰颔首，指尖的平衡之力缓缓散去，“上古大能的意志印记刚告知我们修补屏障的关键，边境就出事，太巧合了。要么是混沌之地内部有人不愿联手，想借冲突断了合作的路；要么，是有更隐秘的势力在背后推波助澜，或许……与域外虚空有关。”
最后一句话出口，甲板上的氛围瞬间变得更沉。若真与域外虚空有关，说明对方已能影响永恒域与混沌之地的局势，后续的麻烦只会更多。
灵汐在投影中补充道：“中枢星这边已调取边境星域近一个月的监测数据，发现冲突爆发前三天，有三艘不明身份的战船曾在混沌之地与永恒域边境穿梭，轨迹诡异，既不属于永恒域，也不符合混沌之地战船的能量波动，更像是……域外虚空的隐匿战船。”
“果然有问题。”凌辰眸色一沉，“灵汐，立刻加密传输那三艘战船的轨迹数据，发给墨尘、墨渊，让他们暗中探查，务必查清战船的去向，还有混沌修士突袭队伍的领头人是谁，背后是否有异常势力支持。另外，安抚秦昊族幸存修士，承诺中枢星会全力支援，修复据点、补充资源，绝不让他们白白牺牲。”
“是，域主，我这就去办。”灵汐应声，全息投影缓缓消散。
秦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看向凌辰：“域主，那我们现在还按原计划回中枢星吗？还是先转道去边境？”
“先回中枢星。”凌辰语气笃定，“边境有墨尘、墨渊坐镇，暂时能稳住局势，我们回去后，需尽快敲定取生衡本源晶的方案，同时联系混沌之地的高层，弄清这次冲突的真相——若真是内部矛盾，需想办法化解；若真是域外势力作祟，更要让混沌之地知晓利害，毕竟一旦屏障破裂，混沌之地也难逃一劫。”
凌曜点头附和：“父亲说得对，眼下修补屏障才是头等大事，不能被眼前的冲突打乱节奏。而且我们刚从禁忌之地出来，父亲消耗不小，也需回中枢星调息恢复，后续闯冰封圣境，还需要父亲全力带队。”
秦昊虽心急族群之事，却也明白其中轻重，缓缓点头：“好，听域主安排，只是……希望墨尘、墨渊能撑住，别让冲突再扩大。”
凌辰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放心，墨尘、墨渊做事稳妥，不会贸然开战，只会先稳住防线，等我们回去再做后续部署。你也趁这段时间平复心绪，后续无论是支援边境，还是其他事，都需要你保持冷静。”
秦昊应声，默默走到甲板另一侧，望着星空，指尖依旧紧紧攥着巨斧，只是眼底的怒火渐渐被隐忍取代。凌辰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到船舱休息室，盘膝坐下，开始调息恢复。禁忌之地净化能量核心消耗了七成平衡之力，虽在溶洞外调息过片刻，却并未完全恢复，如今局势紧张，他必须尽快将状态调整到巅峰，才能应对后续的变数。
盘膝闭目，凌辰运转上古传承的功法，体内残存的平衡之力缓缓流转，顺着经脉游走全身，渐渐吸纳星空中的稀薄能量，补充自身消耗。识海中，上古大能留下的信息清晰浮现，其中关于冰封圣境的地形与守护兽的描述格外详细——冰封圣境位于永恒域极北之地，常年被冰雪覆盖，气温极低，普通修士踏入其中，修为稍弱便会被寒气侵蚀经脉，甚至冻僵身躯；圣境深处有一座冰封圣殿，生衡本源晶便藏在圣殿中央的冰棺内，而守护圣殿的，是一头上古冰灵兽，修为堪比永恒域巅峰大能，能操控极致寒冰，战力极强。
除此之外，大能还留下了应对冰灵兽的法门——冰灵兽虽战力强悍，却天性纯良，守护生衡本源晶只是本能，并非恶意，只要能展现出纯粹的平衡之力，证明自己是为守护永恒域而来，而非掠夺本源晶，冰灵兽便不会全力攻击，甚至可能主动放行。
凌辰将这些信息仔细梳理，默默记在心中，同时加快吸纳能量的速度。随着能量不断补充，他体内的平衡之力渐渐充盈，脸色也恢复了红润，原本萎靡的气息变得愈发沉稳，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金黑绿红交织光芒，透着内敛的强悍。
两个时辰后，凌辰缓缓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体内平衡之力已恢复九成，状态重回巅峰。他起身走出休息室，刚到甲板，便看到凌曜正望着前方，神色带着几分凝重。
“怎么了？”凌辰走上前问道。
凌曜指着舷窗外：“父亲，快到中枢星了，只是……中枢星外围的防御力量似乎比平时强了不少，还有几艘战船在来回巡逻，像是在戒备什么。”
凌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中枢星外围的防御结界光芒比平时更盛，数艘武装战船穿梭在结界外侧，甲板上的能量炮处于蓄能状态，透着十足的戒备。他眉头微蹙，神识悄然扩散，覆盖中枢星外围，很快便察觉到一丝异样——防御结界内侧，隐隐萦绕着一缕极淡的混沌之力，并非永恒域修士修炼的能量，与边境突袭的混沌修士身上的气息同源，却又带着几分细微的差别，似乎更显诡异。
“有混沌修士潜入中枢星外围？”凌辰眸色一沉，“灵汐，立刻联系中枢星防御部门，问清楚外围戒备的原因，是否发现了异常目标。”
片刻后，灵汐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域主，防御部门说半个时辰前，监测到中枢星外围有微弱的混沌之力波动，怀疑有混沌修士潜入，所以加强了戒备，目前正在全力搜查，还未找到目标。”
“混沌修士潜入中枢星？”凌曜眼中闪过诧异，“他们刚在边境挑起冲突，又派人潜入中枢星，是想干什么？刺杀高层，还是破坏中枢星的防御？”
“恐怕没那么简单。”凌辰指尖凝着平衡之力，神识再次扩散，仔细探查中枢星外围的每一处角落，很快，在防御结界的一处薄弱环节，察觉到了一缕隐藏极深的混沌之力，除此之外，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蚀界之力，与禁忌之地、东部枢纽的气息同源，只是更加隐晦，像是被刻意掩盖。
“找到了。”凌辰沉声道，“在结界西南方向的能量节点附近，有一名混沌修士隐藏，而且他身上，带着蚀界之力的气息。”
凌曜神色一凛，立刻握紧长剑：“父亲，我去解决他！”
“等等，别打草惊蛇。”凌辰拦住他，“对方隐藏得如此隐秘，又带着蚀界之力，大概率是为了探查中枢星的情况，或许还想破坏防御结界，我们先悄悄靠近，抓活的，问出背后的真相。”
说罢，凌辰操控战船，悄悄朝着西南方向的能量节点驶去，战船开启隐匿模式，能量波动被彻底压制，渐渐靠近目标所在的位置。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凌辰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缕混沌之力与蚀界之力的气息，对方似乎并未察觉被盯上，依旧潜伏在能量节点附近，指尖凝着淡淡的混沌之力，似乎在试图侵蚀结界的能量节点。
“就是他。”凌辰停下战船，目光锁定能量节点旁的一道黑影，黑影身着黑色长袍，身形消瘦，周身萦绕着隐匿气息，若不是凌辰的神识足够敏锐，又能感知到蚀界之力，根本无法发现他的存在。
凌辰示意凌曜留在战船上，自己则悄悄瞬移出去，平衡之力化作无形的屏障，将自身气息彻底隔绝，缓缓朝着黑影靠近。黑影正专注于侵蚀能量节点，指尖的混沌之力一点点注入节点，节点处的结界光芒渐渐黯淡，隐隐出现一丝细微的裂痕，而他周身的蚀界之力，正悄悄融入混沌之力中，加速侵蚀的速度。
“果然是想破坏结界。”凌辰心中了然，待靠近到十丈距离时，突然出手，平衡之力化作一道金色绳索，瞬间朝着黑影缠绕而去。
黑影察觉不对，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惊怒，立刻催动混沌之力，朝着金色绳索劈去，试图挣脱。可混沌之力刚触碰到平衡之力，便被瞬间压制，金色绳索毫无阻碍地缠绕上他的身躯，将他死死束缚住，无法动弹。
“你是谁？！”黑影厉声喝问，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异域口音，挣扎着想要挣脱，却发现越是挣扎，金色绳索勒得越紧，体内的混沌之力也被平衡之力死死压制，无法运转。
凌辰缓步走到他面前，目光冰冷，带着压迫感：“你是混沌之地的人？为何潜入中枢星，破坏防御结界？身上的蚀界之力，从何而来？”
黑影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咬牙不肯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路过此地，并非有意破坏结界。”
“路过？”凌辰冷笑一声，指尖凝聚一缕平衡之力，轻轻点在黑影的眉心，神识顺着指尖探入他的识海，想要强行读取他的记忆。可刚探入识海，便遇到了一股强烈的抵抗，黑影的识海中，竟有一道诡异的黑色印记，散发着浓郁的蚀界之力，一旦凌辰的神识强行突破，这道印记便会立刻引爆，彻底摧毁黑影的记忆，甚至可能反噬凌辰。
“倒是有备而来。”凌辰收回神识，眸色更沉，“看来你背后有人指使，而且与域外虚空脱不了干系。说吧，边境的冲突，是不是你背后的势力挑起来的？目的是什么？”
黑影死死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催动体内残存的混沌之力，想要引爆识海中的黑色印记。凌辰早有防备，立刻加大平衡之力的输出，死死压制住他体内的能量，同时指尖凝聚一道净化之力，朝着他识海中的黑色印记打去。
“嗤——”净化之力与黑色印记碰撞，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黑色印记剧烈闪烁，散发的蚀界之力瞬间减弱，黑影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眼神变得涣散。
“再不说，我直接净化你识海中的印记，到时候你不仅会失去记忆，修为也会彻底废了，甚至可能被蚀界之力反噬而死。”凌辰语气冰冷，没有丝毫留情，眼下局势紧张，必须尽快问出真相，容不得半点拖沓。
黑影浑身颤抖，看着凌辰眼中的决绝，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识海中的黑色印记被净化之力压制，他已无法引爆，再抵抗下去，只会落得凄惨下场。犹豫片刻后，他终于松了口，声音沙哑地说道：“别……别净化印记，我说，我说。”
凌辰收回部分净化之力，只留下一缕压制黑色印记，沉声道：“说清楚，别耍花样。”
“我是混沌之地黑煞宗的弟子，这次潜入中枢星，是奉宗主之命，破坏中枢星的防御结界，为后续的进攻做准备。”黑影喘着气，缓缓说道，“边境的冲突，也是宗主安排的，让门下弟子突袭秦昊族据点，挑起永恒域与混沌之地的矛盾，阻止两族联手。”
“黑煞宗？”凌辰眉头微蹙，他对混沌之地的势力有所了解，黑煞宗是混沌之地的二流势力，实力不算顶尖，怎么敢同时挑起与永恒域的冲突，还派人潜入中枢星破坏结界？“你们宗主为何要阻止两族联手？背后是不是有其他势力支持？你身上的蚀界之力，从何而来？”
“背后……背后有大人支持。”黑影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那位大人来自域外虚空，实力极强，给了宗主不少好处，还传授了融合蚀界之力与混沌之力的法门，让宗主挑动永恒域与混沌之地的矛盾，阻止两族联手修补虚空屏障。只要屏障不被修补，那位大人就能带着更多域外生物闯入，到时候，永恒域与混沌之地都会被占领，宗主也能成为混沌之地的霸主。”
果然与域外虚空有关！凌辰心中剧震，没想到域外势力已渗透到混沌之地的宗门中，还在刻意破坏修补屏障的计划，看来对方早已知晓上古大能留下的秘辛，一直在暗中布局。
“那位域外大人，现在在哪里？还有多少混沌之地的势力被他控制？”凌辰继续追问，语气带着急切。
黑影摇了摇头，脸上满是痛苦：“我不知道那位大人具体在哪里，只知道他偶尔会通过印记联系宗主，至于还有多少势力被控制，我不清楚，我只是黑煞宗的普通弟子，接触不到核心信息。”
凌辰盯着他的眼睛，神识再次扫过他的识海，确认他没有说谎，才缓缓收回神识。他抬手一挥，金色绳索带着黑影，朝着战船飞去，落在甲板上。
凌曜立刻上前，警惕地盯着黑影，问道：“父亲，问出真相了？”
“问出了一些，是混沌之地黑煞宗受域外势力指使，挑动边境冲突，还想破坏中枢星防御结界，阻止我们与混沌之地联手。”凌辰沉声道，“看来域外虚空的势力，早已在暗中布局，想要阻止我们修补屏障，这次的事，只是个开始。”
秦昊也走上前，看着黑影，眼中满是怒火：“黑煞宗？就是他们派弟子突袭我族据点？”
黑影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
凌辰看着黑影，眸色冰冷：“把他关起来，严加看管，别让他死了，后续或许还有用。”
“是。”凌曜应声，立刻将黑影押进船舱的囚室。
此时，战船已抵达中枢星，穿过防御结界，缓缓降落在中枢星的主码头。刚降落，符长老、墨老便带着一群中枢星的高层迎了上来，神色都带着凝重。
“凌辰，边境的事，我们都知道了，还有你抓到混沌修士的事，灵汐也已经跟我们说了。”符长老走上前，沉声道，“域外势力渗透混沌之地，挑动两族矛盾，这可不是小事，后续该如何应对？”
凌辰迈步走下战船，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先回中枢殿，详细商议。边境那边，墨尘、墨渊已在探查黑煞宗的情况，我们这边，需尽快敲定取生衡本源晶的方案，同时，还要想办法联系混沌之地的正统高层，比如混沌殿主，告知他域外势力的阴谋，让他知晓利害，若混沌之地继续被黑煞宗这样的势力误导，最终只会自取灭亡。”
墨老点头附和：“没错，混沌殿主虽与永恒域有隔阂，却也是明事理之人，知晓屏障破裂的后果，只要我们拿出证据，证明黑煞宗与域外势力勾结，他定然不会坐视不管。只是混沌之地内部局势复杂，黑煞宗背后有域外势力支持，混沌殿主想要掌控局面，也需时间。”
“不管需要多久，都要试一试。”凌辰语气坚定，“眼下最紧急的，是先拿到生衡本源晶，冰封圣境那边，我打算三天后出发，亲自带队前往，凌曜、秦昊随我一同去，墨老、符长老，中枢星这边就拜托你们了，既要加强防御，防备黑煞宗或域外势力再次偷袭，也要关注边境的局势，若冲突扩大，立刻派兵支援。”
“放心，中枢星交给我们，绝不会出问题。”符长老颔首，眼中满是笃定，“冰封圣境那边凶险，你务必小心，需要什么支援，尽管开口。”
凌辰点头：“无需太多人手，人多反而容易引起冰灵兽的警惕，我带着凌曜、秦昊，再加上几名熟悉极北之地环境的向导便足够了。另外，把抓到的那名黑煞宗弟子带下去，仔细审讯，看看能不能再问出更多关于域外势力的信息，尤其是那位域外大人的下落。”
“已经安排好了，审讯弟子正在审问，有消息会立刻汇报。”墨老说道。
众人簇拥着凌辰，朝着中枢殿走去。一路上，凌辰看着中枢星街道上的修士，神色都带着几分紧张，显然已得知边境冲突的消息，心中难免不安。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愈发坚定——无论前路多么艰难，无论要面对多少阻碍，都必须尽快修补虚空屏障，守护好永恒域，守护好这片星海，绝不能让上古时期的悲剧重演。
回到中枢殿，众人坐在议事厅内，凌辰将禁忌之地的遭遇、上古大能留下的秘辛，以及黑煞宗与域外势力勾结的事，详细告知了众人。高层们听得心惊不已，这才知晓，永恒域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边境冲突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威胁，来自域外虚空。
“没想到修补屏障需要三种本源晶，还要去混沌之地、寂灭之地获取，这难度太大了。”一名高层忍不住说道，“混沌之地与我们有隔阂，寂灭之地更是常年与世隔绝，想要从这两个地方拿到本源晶，简直比登天还难。”
“再难也要去。”凌辰沉声道，“若不修补屏障，用不了多久，域外生物便会大规模闯入，到时候，别说永恒域，整个星海都会被蚀界之力侵蚀，所有生灵都会覆灭，我们没有退路。”
众人沉默不语，显然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只是想到后续的困难，难免心生担忧。
符长老开口打破沉默：“凌辰说得对，我们没有退路。眼下，先集中精力拿下生衡本源晶，冰封圣境那边，我这里有一份上古时期留下的地图，标注了圣境外围的一些安全路线，或许能帮你们少走些弯路。另外，我再给你一枚防护玉佩，能抵御极致寒冰，关键时刻或许能派上用场。”
说罢，符长老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枚青色玉佩，递给凌辰。玉佩入手温润，散发着淡淡的生衡之力，显然是件难得的宝物。
凌辰接过玉佩，拱手道谢：“多谢符长老。”
“都是为了永恒域，无需多礼。”符长老摆了摆手。
接下来的时间，众人围绕取生衡本源晶的细节、中枢星的防御部署、边境的支援计划，展开了详细的商议，直到深夜，才渐渐散去。凌辰回到自己的居所，并未休息，而是再次拿出符长老给的地图，仔细研究冰封圣境的路线，同时运转功法，巩固自身修为。
窗外，中枢星的夜空格外璀璨，却隐隐透着几分风雨欲来的压抑。凌辰望着夜空，指尖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眼中满是坚定。三天后，他便要带队前往极北之地，闯冰封圣境，取生衡本源晶，这是修补屏障的第一步，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而此时，混沌之地的黑煞宗内，一名身着黑袍的男子站在大殿中央，神色阴沉地听着下属的汇报，男子周身萦绕着浓郁的混沌之力，其中夹杂着淡淡的蚀界之力，正是黑煞宗宗主。
“派去中枢星的弟子失手了？还被凌辰抓住了？”黑煞宗宗主语气冰冷，带着十足的杀意。
下属低着头，颤声道：“是……宗主，那弟子潜入中枢星外围，试图破坏防御结界，被凌辰发现，没能逃脱，现在被关押在中枢星的囚室里。”
黑煞宗宗主抬手一挥，一股狂暴的混沌之力将身旁的桌椅震碎，怒声道：“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他知道多少？会不会把我们与大人合作的事说出去？”
“应该……应该不会，弟子体内有大人留下的印记，若被强行审讯，印记会引爆，摧毁他的记忆。”下属连忙说道。
黑煞宗宗主脸色稍缓，却依旧带着阴沉：“最好如此，若是泄露了消息，混沌殿主那边定然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候，我们黑煞宗就麻烦了。另外，边境的冲突怎么样了？有没有成功挑起永恒域与混沌之地的矛盾？”
“已经成功了，永恒域的秦昊族据点被我们攻破，伤亡惨重，永恒域已派卫队支援边境，与我们的弟子对峙，混沌之地的其他势力也都知晓了此事，不少势力都在观望，还有些势力支持我们，认为应该趁机攻打永恒域，扩大地盘。”下属汇报说。
“很好。”黑煞宗宗主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继续加派人手，在边境制造冲突，务必让永恒域与混沌之地彻底反目，绝不能让他们联手。只要阻止他们修补虚空屏障，大人就会满意，到时候，我就能借助大人的力量，掌控整个混沌之地，成为真正的霸主！”
说罢，黑煞宗宗主抬头望向大殿顶部，眼中闪过一丝狂热，周身的蚀界之力愈发浓郁，隐隐透着几分诡异的气息。而他口中的那位域外大人，正隐藏在混沌之地深处的一处隐秘空间内，透过一道黑色的光幕，看着永恒域与混沌之地的局势，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仿佛在等待着猎物落入陷阱。
星海之上，烽烟已燃，危机四伏，凌辰与永恒域的修士们，正站在风暴的中心，即将踏上一场充满未知与凶险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