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冲在前面，身后有慕珩随行，就没有留心注意，回头才发现尸体干干净净，慕珩刚好把一团血色力量收起。
“这是……”祁玉心头怒气散去，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去：“洛水城外再次相逢后，你好像就没再用过这种力量了吧？”
后来，慕珩一直都是正常修炼，时间一久，他都快把慕珩的这个行为给忘记了。
这种血色力量来自于尸体，他之前还猜测过这股力量是什么，若后来没杀人就罢了，可不久前找上来的天道盟人全部被杀，慕珩只是处理尸体而已，并没有拿这种血色力量。
“这是一个人身上带着所有负面情绪的血气，对于魔族人是大补。”这种力量，她还从未跟祁玉说过。
祁玉早有猜测，脸上并无多少意外：“所以，大量吸收之后容易走火入魔，需要引雷霆来的清洗？”
慕珩继续往下说：“那时候，我急需力量来恢复状态，后来用不着，就恢复了正常修炼。”
“现在时间紧迫……”祁玉心下理解，想到赵家，却疑惑了：“不对啊，去赵家的那些白家强者的不是更好用吗？还有赵家母女二人恨不得用眼神把我凌迟，岂不是更好用？”
“当初在地下设了阵法，进去后就第一时间做了更改，那些血气、怨恨、恐惧都会自行涌入阵法，凝成一颗血珠，等成了召回即可。”
负面情绪与修为不相干，可修为强弱却会影响血气强弱，白家那批强者她当然不会错过。
“我说呢。”洛水城内的雷霆还历历在目，祁玉止不住担忧：“若是一并吸收了，又得引一次雷吧？”
“暂时不用。”慕珩结了个血色印记，落入地下消失不见：“这会儿时间不早，我们回去还是在城里住一晚？”
“回去吧。”祁玉看向外面：“你说过，修为越高寿数越长，日后多的是时间，等我们从遗迹出来，再玩儿也不迟。”
“那就边走边说。”慕珩回识海空间，拿到身体掌控权，才不慌不忙的解释：“这种血气可炼化吸收，也可留下当杀招，之前是为恢复状态，现在是为了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所以，接下来不需要引雷。
“那你方才落下去的印记是什么？”
“与留在赵家的差不多，稍微盯一下这边的发展，以免有漏网之鱼我们不知道。”
体质问题事关重大，最好就是把知情者全部抹杀的一干二净。
“你接下来要闭关。这边的，能交给我盯着吗？”
“当然可以，回去就教你。”应下后，慕珩又放心不下，叮嘱道：“盯着可以，若是要过来，必须叫我。”
祁玉好笑：“我自己若是能过来，你这话叮嘱的还没问题，我自己都过不来，不叫你，我自己跑上好几天吗？”
若他会这种两地穿梭的本事，就该是他自己过来，而非把掌控权移交给慕珩。
慕珩哑然，回到房间里，慕珩移交掌控权，才道：“改天教你。”
拿到掌控权的祁玉愣住：“……我能学？”
慕珩立刻解释之前没教的原因：“这属于对空间之力的掌控，元婴一二级还勉强，一旦掌控不好就可能伤到自己。”
祁玉不满的皱眉：“你总是小瞧我。”
可想到自己跟慕珩切磋、杀白家来人时的差别，又不由的气馁。
他自己在切磋时表现不好，也实在怨不得慕珩担心他学不会反而伤了自己。
“是真的容易受伤。”
慕珩走出来，掌心浮现一道细细的黑线，随手翻出一块儿金币，黑钱切过金币，金币像是纸张般，被轻松切成了两半。
黑线消失，慕珩将两半金币递给祁玉看。
祁玉已经看出了端倪，拿起两块金币拼在一起，果然拼不上。
那条不粗的黑线，竟把触碰到的那部分悄无声息的毁了。
“我们从妖兽山脉出来时，用的就是空间通道，我特意设了结界的事你应该还记得。”
“当然记得。”祁玉轻吸了口凉气，把断开的金币收起来：“我都知道了，此事的确急不得，等你哪天停下来休息时再慢慢教我。”
趁着时间还早，两人再次灵修，尝试借此窥探天地法则提升战力。
这次结束，慕珩并没有如往常般睡着，而是进入了一种极其玄妙的状态中，足足十多天，才终于醒来。
刚醒来，祁玉的声音就立刻响起：“怎么这么久？是感应到什么天地法则了吗？”
“有点儿……”慕珩还在出神，言语也比较模糊：“似乎是……又说不上来，大概得试试才知道对不对。”
祁玉立刻安静下来，等慕珩逐渐回神，才再次开口，言语间带上了明显的笑意：“恭喜！”
慕珩从识海空间出来：“你呢？可有收获？”
“当然有！”祁玉颇为骄傲：“我只比你早醒来两天，虽然没有什么天地法则，不过……”
他抬手，掌心赫然出现一道黑色丝线：“我学会了空间之力！”
还想着让慕珩慢慢教，结果这次的意外收获，就是在玄妙的状态之中领悟、练习，醒来后已经完全掌控。
慕珩惊奇不已，当即赞道：“很厉害！”
她结婴后，就开始慢慢摸索空间之力，到三级时就用于战斗中的生死关头上，能得心应手，实在元婴五级。
祁玉就是元婴五级，用极短的时间完全掌控，如此天赋，夸一句厉害一点儿都不过分。
祁玉脸上笑意深了许多，回到正事上：“我醒来后去找了邬终、林安，她们问我，临近年关要不要出去采买年货。”
“过年啊。”
慕珩算了下时间，的确没多少天了。
但她在神武大陆长大的，这些节日还是很小时候过了几次，后来入宗门就再没有过。
大约记忆太过久远，并没有多少感触，但也并不排斥，便把决定权交给了祁玉：“你说呢？”
“她们两个有兴致，我想着让她们去安排，我们也凑个热闹。”
“那就让她们去办吧。”慕珩牵起他的手：“这么多天，也该去看看常诺等人了，你要去吗？”